这两枚麒麟纹狮子头平时连漆世彦都摸不得,漆玉行宝贝了这么多年,还是没能躲过劫数。
时若先哄骗拐到将军府的第一天,就直接把它俩“开膛破肚”,湿漉漉的泡在水里。
这还不算完,漆玉行还要被时若先质问为什么这核桃的仁是黑的……
在时若先的世界里,皮薄仁大的才是好核桃,像漆玉行这对核桃表面光亮、实则黑心的是坏核桃的坏核桃。
看着漆玉行漆黑的脸色,前脚爬窗失败、后脚毁了漆玉行宝贝核桃的时若先不动声色地后退,扶着墙找到一个距离漆玉行三米远的椅子坐下。
漆玉行捏着自己的指骨,克制自己不要动怒。
从长计议、从长计议,以后时间还多,不急这一时。
漆玉行感觉自己头上刻着一个隐形的“忍”字。
他呼出胸口气郁的浊气,问:“跑那么远作甚?我还能吃了你不成。”
这话问到时若先心坎儿里了。
“你问我,我还想问你呢,你把我骗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?!”
时若先双手抱胸,把自己保护起来。
“事先声明,我一没有银子在身,二也没几两肉……你把我带到边疆什么用都没有。”
漆玉行轻哼,“我知道啊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
时若先真是看不懂漆玉行。
要是嫌弃,干嘛还特地潜入九皇子府把人带走。
但要是不嫌弃,为什么嘴上还总是挑时若先的刺。
漆玉行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纠缠,面色阴沉地抓起桌上的核桃残骸打量着。
看着漆玉行这幅表情,时若先一拍桌子,站起来说:“不就是一千两吗?!老子也砸得起也配得起。”
时若先扬起骄傲的下巴,“怡红楼那儿还欠着我尾款没付,加上我的私房钱凑一凑,也能赔你……四分之一个。”
时若先越说越没底气,声音也越来越小。
漆玉行侧目,迅速抓到了重点。
漆玉行:“怡红楼……欠你钱?”
时若先挺起胸膛,坦然回答:“对啊。”
漆玉行冷淡的脸上翻腾出些许愠色。
他捏紧手中核桃,敛眉问:“你在那种地方赚钱?”
“啊?”时若先一脸迷茫。
再抬眼,发现漆玉行的脸都气到微红了。
漆玉行怒目道:“谢墨赟平时就是这么对你的?他表面看起来对你百依百顺,私底下……私底下……怡红楼,那种出卖皮相的地方,他让你在那个地方赚钱?!”
“啊?啊?!啊???!”
时若先两个眼睛都惊奇地瞪大了,“不是,漆将军,漆玉行,玉行啊,你是不是误会了点什么?”
漆玉行用“怒其不争”的眼神看着时若先,“这个时候你还在帮他说话?我真是不知你究竟是聪明还是笨了。”
他气得呼吸急促,咬牙道:“即便你是男子,也不该用这般手段折磨你。”
漆玉行怒不可遏,转身便要夺门而出。
要不是时若先叫住他,这会漆玉行已经杀到谢墨赟面前,替时若先好好争口气。
时若先红着脸说:“我是给那边提供一些…衣服,不是你想的那种方式赚钱!”
漆玉行将信将疑,“真的?”
时若先猛地点头,“真的!”
漆玉行上下打量时若先,尤其是时若先的手:十指纤纤,白嫩细腻。
别说有时常做活留下的粗糙痕迹,恐怕平时连水都不碰一下。
漆玉行反问时若先,“你做得什么衣服?”
时若先愣住,想到那些性感小花边、交叉小系带还有纯情荷叶边,不禁面露难色,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。
“这个、恐怕……商业机密,不太方便分享。”
“骗我。”漆玉行笃定,“谢墨赟就是个混蛋。”
怒气使然,腿伤未愈的漆玉行比时若先走得还快。
他从时若先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,低声道:“在走之前,先杀了他。”
时若先:!!!
漆玉行手里的剑光晃得时若先心慌。
时若先:“怡红楼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,里面都只卖艺的。”
漆玉行:“他让你在里面卖艺?”
“不卖艺,我卖个鸟啊我!”
漆玉行的目光下滑……
时若先连忙拽住漆玉行,提高音量说:“真的是衣服啊,是衣服!衣服!”
“你真把我当傻——”
漆玉行的愤怒戛然而止,拿着剑的手都软了。
“你、你要干嘛?”
时若先满头大汗,“你等会,马上就解开了。”
他低头看着自己腰上的系带,之前打了死结,这会怎么都解不开了。
时若先抬头看看漆玉行手里的剑,想到之前漆玉行坐着都能和谢墨赟打成平手,要是现在漆玉行站起来了……那文武贝对上他还能有多少胜算?
不行,文武贝还得按剧情当皇上呢,他千万不能噶掉啊!
时若先咬咬牙,掀起自己的裙子。
“不信你看。”
漆玉行拦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