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墨赟像是感觉不到时若先的挣扎,用力把他搂到最紧。
但时若先已经吃痛,小声和谢墨赟商量,“你松开一点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和谢墨赟对视,时若先被他眼里翻腾的情绪惊到。
“你想都别想,我死也不会松开。你若再跑,我就算翻遍整个天下,也会把你抓回来。”
谢墨赟说这些话的时候,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。
时若先被他表现出来的偏执惊讶到呆住。
文武贝好像……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。
时若先被这猝不及防的变动吓得措手不及。
他看着谢墨赟,第一反应除了心虚就是害怕。
不是他吹,像谢墨赟这样的像跳剑舞一样招式漂亮的功夫,还有像医美做出来的肌肉线条,对上他,不需要三分钟,谢墨赟就会求他死得别那么快。
时若先战战兢兢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谢墨赟的视线紧紧锁定在时若先脸上,时若先明明只从他身边离开四天,但这期间每一分都像是把他放在火里烤、扔在冰窖里冻、立在万米高的塔尖晃。
谢墨赟想把时若先揉碎了、搓成灰,然后装进荷包贴身装着,这样无论自己到哪里,都不会找不到时若先。
但是他不能这么做。
时若先是受一点委屈都会生气撒泼的,他怎么能这么做。
可这么娇气的人,偏偏为了躲他,和一个男人连夜逃到天寒地冻的边疆。
这里没有他爱吃的珍珠梅,也没有他爱看的画本,甚至连他最喜欢的小猫小狗都丢下了。
而促使时若先放弃这一切的,就是为了躲他。
边疆冬夜,风像是带着刀子,吹得时若先的脸又红又麻,连带着表情都做不利索了。
谢墨赟凝视着时若先干涩起皱的嘴唇,眉心紧皱。
时若先挪开眼,不再看谢墨赟。
不过他本来打算在这个时候装死的,但是时若先的潜意识不受控制,轻轻张开嘴念着什么。
四周风声呼啸,议论声纷纷。
谢墨赟喘着粗气,皱眉分辨了片刻才发现时若先在念自己的名字。
他心里纵有千百话语想问时若先,这时候也都全都抛到脑后,掀起肩上玄色披风挡住吹响时若先的冷冽西风。
“这个时候知道叫我了。”
谢墨赟薄唇紧抿成一条线,眼睛深得像海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?”
时若先嘴唇嗫嚅,“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被谢墨赟低头狠狠吻住封上了嘴。
谢墨赟简直像疯了一样,不管不顾地狂热深吻,不讲章法地乱亲。
时若先被亲的面红耳赤,呼吸错乱,两眼都已经冒了金星。
谢墨赟吮吸时若先的嘴唇,纠缠时若先的舌尖,用最简单和暴力的方式弄乱时若先的呼吸和心跳。
等到时若先已经被亲得眼含泪花,谢墨赟才堪堪松开她。
时若先再度张开嘴。
“你不许说话,我现在不想听。”谢墨赟语气生硬,不像是命令,倒像是为了逃避而伪装出的坚硬。
时若先现在脑袋也是浆糊一团,表面乖乖低下头,实则在胡乱思考。
当然思考最多的还是自己能否在谢墨赟手里活过两轮……
然后等不到时若先想出答案,一块扔过来的石头打断了他的思路。
但这块石头不是向着他的。
谢墨赟抬手,张手握住这块石头,同时抬眼看向侧前方穿着藏袍、对他怒目而视的男人。
部落民和士兵对这个骤然打破祭火节的外来人感到愤怒,举起火把和弓箭把这个抢走神女的中原男人围起来。
铭星从人群中走出,拔高音量道:“你是何人,敢闯入步州祭火节?!”
谢墨赟胯、下的乌骓马马身比周围手持武器的男人还要高,鸣出呋哧的响鼻,一路狂奔而红的眼似铜铃,眼神像人一般带着肃杀之意。
谢墨赟手持长剑,横于自己和时若先面前,身姿挺阔,面容如武神雕塑一般姿颜雄伟。
谢墨赟:“天下没有需要我闯的地方。”
时若先仰着脸,看着谢墨赟的侧脸,心里不禁感叹:这就是起点文男主吗,果然一股王霸之气。
铭星微怔,“你……”
铭星早就看出这个人的气度不凡,本以为是江湖上的人物,赌上副将之名上前打算拼死一搏。
但是他刚刚站住脚就看到马上人黑衣之下明黄色的龙纹内衬。
铭星双目瞪大,“你是皇……”
谢墨赟皱眉,眼神凌厉。
铭星立刻转身,让所有人都退下。
别人问他如何,铭星只能含糊其辞地说:“多余的不用再问,这是将军也惹不起的人。”
“可是神女……”
铭星苦笑,“你猜为什么将军没有出手?”
新帝即位,抛下还没坐热的龙椅,纵马追到边疆……
有这等魅力,哪里是什么失足女子,这是姑奶奶!
谢墨赟收回佩剑,搂住时若先的腰,把他带到自己胸前。
时若先战战兢兢的抬起眼,果然撞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