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醉醒来不是最难受的,最难受的是酒醒之后,有人一五一十地和你回忆。
谢墨赟学着时若先昨天的话,但是他语气淡定地重复时若先的浪词,就好比央视主持人对着镜头播报小黄.文,一本正经地挑.逗着时若先一戳就破的脸皮。
听到那句:“狗娃学费的事就包在你身上了”,时若先立刻从被子里爬出来,扑向谢墨赟去捂住他的嘴。
“文武贝,你不许再说了!”
谢墨赟不仅躲开时若先,还把他卡在自己的胳膊和胸之间门。
瞬间门攻势一转。
时若先就像投怀送抱一样坐在谢墨赟怀里了。
时若先愣了几秒才接受自己攻击无效的事实,被谢墨赟气得磨牙,反复骂“王八蛋文武贝”。
谢墨赟被骂的浑身都舒服了,忍了半天的笑容终于能展示出来。
看着时若先气急败坏的样子,谢墨赟逗弄时若先的兴头越发旺盛。
“这就不想听了?我还没帮你回忆完呢。”
时若先撇嘴嘟囔,“这谁想听啊?”
谢墨赟笑,“我想啊。”
时若先送上睡醒后的第一捶,他红着脸骂道:“那你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想去,别来烦我!”
谢墨赟笑眯眯,“这就翻脸不认人了?但狗娃的学费还没着落,快过年了,丫蛋也该买新衣服了……你个当妈的,就不为两个孩子考虑一下?”
时若先:“你、你、你在说梦话吗?谁有孩子?”
谢墨赟揶揄道:“府上的两个不就是?一个你走丢了、但它能回到府上,一个被你奶大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
他被谢墨赟臊得头都抬不起来,越想越气,直接给了谢墨赟一胳膊。
但是被谢墨赟轻松化解,还被谢墨赟顺手掐了一把脸蛋。
手感很好,又软又嫩水当当,一掐一兜水,谢墨赟非常满意。
时若先不仅气没发出去,还白给谢墨赟吃了大口豆腐,气得他眼睛都瞪圆了。
“你现在倒是能说会道了,怎么昨天晚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像个闷葫芦大哑巴?”
“可能是……”谢墨赟假装思考,“忙着吃豆腐。”
时若先拧谢墨赟的胳膊,结果谢墨赟的肱二头肌比路边的石头还硬,时若先及时放弃,改动手为动口。
“你王八蛋,坐视不管、趁火打劫、煽风点火、乘人之危——”
“——头晕……”谢墨赟离开接上话。
在谢墨赟即将蹦出“奶”这个字的时候,时若先“嗷”一声,窜起来一把捂住谢墨赟的嘴。
时若先脸上烧得慌,耳垂都火辣辣地热。
他咬着下唇说:“不许再说了!不许说了,再说我要翻脸了!”
眼看时若先即将炸毛,谢墨赟把他揽着向自己。
时若先挣扎着,极力反对谢墨赟这种一言不合就耍流氓的行径。
谢墨赟低声说:“门口站着人,你要继续闹下去吗?”
时若先立刻停手。
时若先为了窜起来给谢墨赟一锤子,刚才一股劲坐到谢墨赟怀里,现在这个被搂在怀里的姿势可不太雅观啊……
为了自己的脸面,时若先妥协,放下双手和谢墨赟说:“不闹了,你放我走。”
谢墨赟眼含笑意,“想下去吗?”
时若先咬牙,“你别太过分。”
谢墨赟挑眉。
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打招呼的声音,“铭副将好。”
铭星急得挤眼,极力压低声音说:“好好,你快边上去吧。”
这小兵子讲礼貌但没眼色啊,他现在哪里顾得上问候,别因为偷听皇帝墙角被拉去砍头就是万幸。
时若先听见这对话仿佛就在门口,只好认在心里记下这次……不是不报时候未到。
时若先认栽,凑到谢墨赟侧脸亲了一口,“好了不?”
时若先又嘀咕,“清早我可没来得及刷牙,这你自己找的。”
谢墨赟不以为然,老婆是香的,亲一口也一样是香的。
时若先急了,催促道:“那你倒是松手啊。”
谢墨赟故作惊讶,慢悠悠地问:“我答应你了吗?”
时若先被谢墨赟突飞猛进的脸皮厚度惊地张大嘴,而谢墨赟那边已经对外说:“进来吧。”
时若先:“!!!”
文武贝这家伙现在已经完成究极进化,坏得冒黑水。
但这对铭星和熊初末来说再好不过。
两人在毡房门外脸都尬笑到僵硬了,终于有机会变化表情了。
铭星假装什么都没听见,一脸阳光笑容走进毡房。
但在看到时若先被谢墨赟半抱半搂得带在怀里,表情还是有瞬间门的扭曲。
这……漂亮寡妇的魅力果然上头,除了能让漆玉行这颗铁树开花,还能让皇帝为之折腰。
铭星匆匆低下头,不敢细看时若先像妖精一样漂亮的脸,生怕自己也被重蹈覆辙,被他勾走了魂。
而熊初墨一副见怪不怪的目光,行礼后问:“娘娘今日还想要车厘子吗?”
时若先支支吾吾,“不要了。”
铭星没忍住,向熊初墨求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