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信元把他拉黑了,一直联络不上,梁云示七拐八拐,通过各种关系,终于联络到了和柳梨花同舞团的一个女生,这才知道她进医院了。
梁云示十分担心焦急,问对方柳梨花怎么了,为什么进医院了,是不是舞台出什么事故了?
对方支支吾吾,半天没说到正题。
他性子急,说声感谢,就匆匆挂断,开车直奔医院。
半夜医院人不多,冷冷清清。
梁云示冲到护士台,打听:“请问柳梨花患者住哪个病房,20岁,长得非常清纯漂亮,是跳芭蕾的,她男朋友应该一直陪着。”
闻言,护士立刻把名字和人对应上,她对柳梨花患者很有印象,毕竟她被救护车拉来时穿的就是白色芭蕾舞服,昏迷着也漂亮的惊人,男朋友一直陪在旁边,而且她住院的原因也让人记忆深刻。
她温声回答:“在最顶层的vip病房,30-3。”
“您是病人的……?”
梁云示抿了抿唇角:“我是她好朋友。”
护士拿出册子:“好的,那您在这上面填一下身份信息,vip病房进行探望都要填写。”
梁云示拿起笔,乖乖填写。
写完之后,他坐电梯上了三十层,步履匆匆,直奔病房。
快走到病房门口时,脚步变慢,逐渐轻下来。
站在病房门口,探头往里面看了一下,病床上躺着的正是柳梨花,巴掌大的小脸清纯脆弱,有些苍白,穿着浅蓝色的病号服,衬得皮肤更白了,像透明的,娇弱美丽。
魏信元坐在床边,握着她的手,只露出神态凝重的侧脸。
梁云示怕打扰柳梨花休息,只轻轻敲了两下门,魏信元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,他站在病房门外隔着玻璃冲他招招手,示意他出来。
魏信元看见梁云示,有一瞬间的惊讶,梨花昏迷了,他心思都在她身上,谁都没联系,梁云示怎么知道的,还找过来了?
他松开柳梨花的手,给她盖好被子,这才起身出来,把门带上。
和梁云示往边上走了几l步,避开在病房门前聊天,怕吵到柳梨花休息。
魏信元脸色有些憔悴,梨花昏迷,他没怎么休息,淡声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梁云示玩笑似的往他肩膀怼了一拳:“你说我怎么来了,你怎么把我拉黑了?”
“还给我发消息,骂我傻叉,让我滚?”
“梨花发的是不是?她让你把我拉黑的吧?”
他焦躁地抓了抓头发:“我真想不通,我怎么得罪她了?”
梁云示掰着手指头细数:“ig动态每条都点赞,巡演一场不落,还送了花。”
“你管管你女朋友行不行,太任性了吧。”
魏信元盯着他不吱声,像个木头似的,梁云示看他这副模样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感觉他好像自己在演独角戏,委屈的要死。
他咬紧牙关,
低斥:“你说话啊,哑巴了?”
魏信元拿出手机打了几l个字,给梁云示看:“以后我都不跟你玩了,绝交吧。”
给梁云示气笑了,捏了捏眉心,十分无语:“柳梨花不让你跟我玩了是吧?”
“她吩咐你的?”
“你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骨气,你怎么什么都听她的?她不让你跟我玩你就不跟我玩了?你自己能不能有点判断力,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,你怎么这么重色轻友!”
魏信元打字:“梨花比你重要,抱歉。”
“绝交吧。”
梁云示踢他一脚,十分无奈:“行了,知道了。”
“我把柳梨花哄好就行了吧,我哪里得罪她了,我把她哄好总行吧,这样就不用绝交了。”
“关键是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啊,你给我点提示,我好哄她啊,真服了。”
魏信元摇头,打字:“不知道。”
梁云示看见他打字就生气,直接抬手把他手机夺走,怒目而视:“说话,打什么字。”
魏信元终于开口说话,声线清冽:“行了,没什么事赶紧走吧,我得进去照顾梨花了。”
梁云示梗着脖子,无语:“我走什么啊,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,你好歹给我点提示吧?”
“我开车来的时候都想一路了,也没想出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。”
魏信元沉默着略微思索了一下,梁云示一脸期待,眼巴巴望着他,等着他的回答。
结果,魏信元说:“我也不知道,你自己想去吧。”
梁云示气得又踢他一脚。
魏信元一脸无辜:“我真不知道啊。”
梁云示不耐烦:“行了,我自己想吧,根本指望不上你。”
“我走了,你好好照顾她吧,空调温度调高点,半夜给她勤盖着点被子。”
魏信元笑笑:“行了,我女朋友我知道怎么照顾。”
梁云示冷哼一声,抬步离开。
他车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停着呢,回到车里坐了半天,就想柳梨花这事儿,灵光乍现,哪里得罪她并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先哄。
哄得没那么生气了,也许就愿意跟他说话,告诉他了。
梁云示琢磨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