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慈抬眼盯着他,似笑非笑道:“是啊,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。”
“看在你是我‘养父’的份上,给你打个亲情折,那就一万根好了。”
姜富嘴角一抽,这傻子说的什么话?
她怕是还没完全恢复正常吧。
“小慈,你宋伯伯现在躺在手术室里九死一生,只有你能救他了。”姜富苦口婆心地劝道。
姜慈嘴角微微一弯:“救他我有什么好处?”
“虽然说救人不图回报才是好姑娘,但我和你宋伯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姜富见她这么急功近利,心里直道妥了。
人有贪欲才好控制,就怕油盐不进的倔牛。
姜慈想要好处,给她就是了,总比她什么都不要,他还得费一番手段才行。
“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救人?”
宋金民掌握着江北商界的半壁江山,姜家要是救了他,以后前途无量。
说不定还能搭着宋氏的顺风车,姜家一举跃为江北十大豪门之一呢。
姜富想到这不禁心花怒放,急忙去拽姜慈的手。
姜慈沉静淡漠的看他:“叶淑华眼睛瞎了一只的事,你知道了么?”
姜富一愣。
这两天他跟孙子似的,没日没夜守在宋金民的病床前,哪知道妻子出事了。
宋少也没讲啊,只说姜慈恢复正常了,让他来劝她捐肾。
正好此时,姜晚的电话来了。
“喂,宝贝女儿怎么啦……什么,你妈在医院?她左眼瞎了?”震惊一点点爬上姜富的脸,“姜慈干的?!”
更让他心悸不安的是,他看见姜慈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下输液管,正捏着针头,戏谑地盯着他。
那样子,活脱脱像个小恶魔!
“你,你想干什么——”姜富眼底带着惊慌,尽量让自己语气保持平和,“小慈,别冲动。我是为了你好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姜慈抬起手了。
指尖轻弹。
姜富吓得急忙捂住双眼。
咻地一声!
针头凌空飞来,一下子钉入姜富的颈总动脉搏动处,竟入肉三分!
“额啊——”
姜富疼得张大嘴巴,想拔掉扎在喉结外侧的针头。
只听姜慈悠悠一笑:“千万不要动哦,我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姜富不信邪,摸到针头用力一拔!
岂料。
一种难以言喻的麻痹感,竟然在顷刻间蔓延全身!
姜富先是感觉到手指一麻,紧接着脸皮也跟着麻痹,再来就是四肢百骸,麻到不能动,甚至渐渐失去四肢还在的感觉。
他无比惊恐地叫道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我怎么动不了了?!”
“不是告诉你别动么,放心,死不了。”姜慈笑盈盈的下床,走到他身边,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头,微笑道:“只是瘫了而已。”
“什么叫只是瘫了而……”
姜富还没反应过来,口水便不受控制稀里哗啦的从嘴角流出来。
脸部开始抽搐、扭曲,变得狰狞可怖。
最让姜富不能忍的是喉咙口剧痛难忍,仿佛在艰难的咽下一根烧红的铁针。
咚的一声!
姜富直挺挺地倒下去,摔了个狗啃屎,瘫在地上不能动弹。
旁边,无头鬼还在蛄蛹着到处找手,“我手呢……我头呢……”
姜慈双手插兜,没心没肺的笑道:“瘫一天,算你吞一根针,什么时候吞够一万根针,你就能恢复如初了~”
一万根针!!!
那就是一万天!
相当于整整27年啊!
他妈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27年!
姜富顿时满眼恐惧,屎尿屁瞬间失控一股脑全都出来了。
“小……小小慈,窝……窝可是……泥霸!”
他口齿不清的吼道,嗓子眼犹如被小刀割,巨痛!
生不如死的痛狠狠激发姜富的求生欲望,他用尽全力蛄蛹着爬过来,想抓住姜慈的脚,让她救自己。
“酒窝(救我)……”
姜慈看着一人一鬼像两条蛆似的在地上蠕动,一脚跨过去,悠然离开臭气熏天的病房。
对于叶淑华和姜富这样的人,她丝毫不会手软。
他们对小慈犯下的罪,做过的伤害,远比这多得多。
这,只是她帮小慈讨回的一点点利息而已,主菜还在后面呢。
这间医院是宋氏集团开的,此时正值半夜一点多,医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。
哦,来来往往的鬼魂倒是挺多。
大部分鬼魂没有什么意识,还重复着生前的事,以为自己没死。
少部分已经知道自己死了,但执念难消,徘徊在医院,三三俩俩的聚集在一起吹牛。
姜慈走过去时,一猥琐男伸长脖子,面目阴森,呲着一口血牙笑道:“这个瘦啦吧唧的小娘们腿真短啊哈哈哈哈,皮肤倒是很白,一看脸还是个丑逼……”
猥琐男对她评头论足,像在选妃一样任意挑剔。
姜慈顿住脚步,蔑然的眼神直白得仿佛在看垃圾:“瞅你长得跟癞蛤蟆似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