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对严韶羽的心思。
合着不是严韶羽单方面爱慕人家,而是两情相悦。
严韶羽微微颔首,面色冷漠,并不如传言中对明月郡主的情深,甚至堪称冷淡:“郡主也来逛?”
明月郡主在他面前三步远处站定,笑着道:“再过几天是太后娘娘寿诞,我得为她老人家挑个礼物,你也是为此而来吗?”
严韶羽摇头:“只是随便转转。我还有事,就不打扰郡主了。”
说着,伸手一捞。
这一捞却捞了个空,他蹙眉回头,一眼看到了伙计身后的沈琦芸,他上前一步:“不要走远了。”
沈琦芸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可他握得太紧,她根本就拉不动,察觉到边上明月郡主那不容忽视的目光。她低声道:“我自己走,这不合适。”
说话时,她再次用力抽手。
严韶羽深深看她一眼,到底还是松了手:“想回府了?”
好不容易出来,沈琦芸压根不想回去。
见她不答,严韶羽看了看天色,又道:“还未过午,如果你想的话,我送你回家去一趟。”
不得不说,他这也算是用了心。沈琦芸上一次回家还是几个月前,当然,如今她不太想回……可若是拒绝,难免会让人怀疑。
再有,沈粮上一次闯了大祸,老王妃因此发作了一番,沈琦芸也不想再为了这个便宜哥哥让自己受委屈。认为有必要回去警告他们一下。
两人一前一后离开,沈琦芸出门时,余光瞥见明月郡主已经不在堂中,且人家从头到尾都没纠缠……沈琦芸都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瘸,看错了郡主爱慕的目光。
一路没耽搁到了沈家所在的巷子里,严韶羽没有下马车的意思,沈琦芸也没立场强求人家陪自己进门。她独自站在门前,只觉这一切熟悉又陌生。
沈家所在的巷子住的都是普通百姓,门口停着一架华丽的马车,好多人都注意到了。沈琦芸正准备抬手敲门时,门从里面打开,门口站着周氏。
此时的周氏已经快要临盆,挺着诺大的肚子,看到门口的沈琦芸时,仔细辨认了她的脸,顿时欢喜道:“妹妹,你怎么回来了?”话问出口,她恍然想起以自家小姑子的身份,是不能站在这里的,她紧张地看了一眼那边围得严实的马车,试探着问:“是主子开恩送你回来的?”
若不是的话,全家都惨了。
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已经有人在暗地里往这边观望,沈琦芸不想被人像看猴似的围观,一步踏进门:“进去再说。”
周氏恍然回神,急忙将她往里引,余光瞥见车夫,又有些不安:“要不要请他们也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沈琦芸自己关上了门:“大哥呢?”
周氏咽了咽口水:“在屋里躺着呢。”
沈琦芸当年会被卖,是因为沈粮闯了祸缺银子。后来被挑中做丫鬟,她本身不太愿意,虽然没有拒绝的余地,可都没有问过她,沈家就已经做下了决定,并拿了王妃赏的三十两银。
这些银子,沈琦芸一个铜板都没见着。从上一次闯了祸问她要一百两的事情可以看出,那些银子早已经被败光了。更别提还有后来又闯祸,老王妃灌了她药后帮忙的事。种种相加,听到周氏这话,沈琦芸没好气地道:“这都什么时辰了,他还躺着,猪都没怎么懒。”
周氏低下了头:“你哥哥确实不成器,但你这次却是误会他了。半个月前,他出门喝酒,回来时被人揍了一顿,等我们发现的时候,他已经在外面躺了一夜,腿伤得厉害。大夫说,伤筋动骨一百天,他至少要在床上躺上半年。这两天都在喊疼,也不敢下床……如果他没受伤,知道你回来,一定会出门迎接。”
话音刚落,从堂屋中照出来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妇人。看到沈琦芸后,她仔细辨认了半晌,急忙奔到院子里,哭着道:“琦芸,你回来了?”
一边哭,一边伸手握住沈琦芸的手:“你好好的就行,那天我还做噩梦,说你被主子责罚,救不回了……”
只看沈母的哭声,就知她是真的担忧。
但是,当年卖沈琦芸时,她并未出声阻止。
这么说吧,沈母疼爱女儿,但和儿子比起来,那点疼爱就算不得什么了。
几人说话间,沈父腆着大肚子出门。比起以前,他胖了不少,看到真是沈琦芸,他呵斥道:“嚎什么?琦芸能够回来,证明得主子看重,这是好事。”他招手道:“琦芸,快进屋坐会儿。”
沈琦芸坐下,并未端周氏送的茶,也没开口。
气氛有些凝重,沈父瞬间就发现了女儿的不悦,他皱了皱眉:“都说长嫂如母,你嫂嫂倒了茶,无论渴不渴,你都该喝一口。一口茶能噎死你吗?”
沈琦芸从六岁起,就很少见家人,她也不愿回来。因为每每见面,就会像此时似的,无论一开始有多欢喜,最后都会闹得不愉快。
“这母亲每次见我,都是问我要银子。或者又说家里的哥哥闯了什么祸,对着这样的人,我实在尊重不起来。”沈琦芸将茶杯一推:“我今儿回来,就是告诉你们,现在我在府里的日子很不好过,让哥哥闯祸之前自己想好应对之策,若承担不起后果,那就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