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怎么可能走回头路?”
那条路满是荆棘,重活一次不容易,她实在不想再为难自己。
“都怪我。”赵王妃自责道:“如果不是我没看好你,你也不会和他……”
“都是命。”沈琦芸不愿意纠结过去。
赵王妃看她心情不好,不再提此事,转而道: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让京兆尹严查沈粮干的那些事,绝不会轻饶了他。以后,他再也找不了你的麻烦。”说到这里,又解释道:“本来我跟你父王也没打算放过沈家,只不过是你刚回来,且你的身份实在经不起细究,这才没有找他们算账。也是因为当下的人看来,生恩不及养恩大,无论沈家如何虐待你,他们到底养大了你,如果我们朝他们动手,难免会让人说你忘恩负义。”
本来夫妻俩都打算好了,等回了赵地后,留下两个人暗戳戳收拾了沈家。
那沈粮胆大妄为,处事也不谨慎,几乎浑身上下都是破绽。想要收拾他,就是抬抬手的事。包括沈婶娘,王妃都没打算放过她。
“我都明白。”就算赵王夫妻不管,沈琦芸也会找机会亲手收拾了沈家。之所以没动手,也就如赵王妃顾虑的那样。在她看来,沈家实在害惨了沈琦芸,跟这样的人计较,万不能搭上自己。
回去后,沈琦芸又吐了。
她似乎有了些反应,夜里还起来吐了两次。这件事情很快传入了赵王妃的耳中,彼时,王爷也在。
“温煦那边如何?”赵王妃打发走了报信的丫鬟:“如果他没异议,还是赶紧把这婚事定下吧!”
赵王叹了口气:“本来我就没打算告诉他,等到两人成了亲,他不接受也要接受。只要有我在,他就不敢欺负琦芸,结果,琦芸那丫头实在太老实了。”
“难道他不愿意?”赵王妃一脸惊讶:“你以前说他最听话,也是最记恩的,无论女儿什么样,他都会欣然答应婚事,之后也会好好照顾……”
“是。”赵王脸色不太好:“婚姻大事,冷暖自知,如果他不是真心的愿意娶琦芸,回头琦芸的日子也会不好过的。”
赵王妃嫁人多年,自然知道,这女人想要过得好,绝对离不开男人的爱慕和耐心。
被男人厌弃了的女人,无论外面有多恩爱,始终都是假的。哪怕男人躺在身边,也没有一点热乎气,那才真的是命苦。
“那怎么办?”赵王妃一脸焦急。
赵王也不知道。
夫妻俩抱着满腔心事入睡,沈琦芸也差不多。
翌日早上,沈琦芸还没起呢,丫鬟就来报信,说太子妃回来了。
本来嫁进宫里的女人很少能出来,这太子妃却天天往外跑,实在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尤其,她们姐妹之间不合,沈琦芸是万分不愿意见她。但人家贵为太子妃,无论心里有多厌恶,都得去打个招呼。
沈琦芸昨夜吐了两次,又许久都睡不着,早上起来满脸疲惫。有孕之人,不好涂脂抹粉,沈琦芸一生就得一个孩子,当然不愿意让他受到伤害,哪怕是一丁点都不能。
于是,她去前院见太子妃时,整个人疲惫不堪,刚走到门口,心头就泛上了一股难以压制的恶心。
对于沈琦芸来说,太子妃是外人。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的。因此,哪怕那个呕意即将冲出喉咙,她也生生掐了一把忍了回去。
太子妃看到她这的模样,一脸惊奇:“几天不见,你怎么憔悴成了这般?”
沈琦芸进屋福身,不待太子妃叫起,她自己就站直了身子:“睡得不太好,有些憔悴。让太子妃见笑了。”
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太子妃上下打量她:“你这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生病了就要治。”
一副说教的语气。
沈琦芸提醒她:“我才是姐姐。”
太子妃听到这话,顿时就不高兴了:“你是姐姐没错,我还是太子妃呢,说你两句也是为你好,别这么呛人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沈琦芸心情不愉,懒得与她虚与委蛇,反正太子妃想要站稳脚跟就得背靠赵王府。她刚从外面回来,正是王爷王妃满心怜惜的时候,只要不是大事,太子妃都不敢与她撕破脸。
果然,哪怕沈琦芸冷言冷语,太子妃也没有发怒。不过,那脸色实在是臭得吓人,眼神恶狠狠的,像是要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