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天回来了(求婚)(2 / 4)

阵疼会像中午一样过一阵也就消了,结果却没消,甚至开始疼到她坐立难安。

她从前来例假也疼,但是也没有这么疼。

而且高菲突然觉得,这种疼痛和例假疼,好像不一样。

来例假是整个小腹子宫的位置都痛成一团,这种疼是一阵一阵,抽彻性的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剥离她的身体。

指导老师端着热水回来,看到高菲已经疼到小脸全无血色。

“热水,热水。”指导老师忙把热水放到高菲身板。

高菲没去接那杯热水,抓住指导老师的手腕:“老师,我觉得我需要……去一下医院。”

指导老师被高菲的脸色吓得赶紧拨120。

...........

顾南岸听到高菲被送到医院的时候,正在电话里跟导演聊新戏的事情。

医院来的电话打了好久才打通。

顾南岸接起医院的电话,听完几句,脸色倏地变了,然后疯了似的抓起车钥匙跑出门。

古东市第一人民医院。

急诊病房。

医生护士换了一波接一波。

从开始的普通外科,换成了妇产科。

顾南岸赶过来的时候,还没进病房,被看到他的大夫叫住。

国民cp,不用问也知道这个男人是高菲家属。

大夫把笔插到白大褂口袋:“你是高菲家属吧。有一些情况我要先跟你说明一下。”

顾南岸回答了一声“是”,焦急地看向病房的方向,然后还是先跟医生进了医生办公室。

大约十多分钟后,男人出来了。

脸上没有刚来时那么焦急,整个人失魂落魄,像灵魂被抽离了身体。

顾南岸缓缓走到高菲的病房。

门虚掩着,他轻轻推门进去,看到高菲坐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如纸,眼睛一直看着医院的被子,神情呆滞,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挂着点滴。

顾南岸哑着嗓子叫了一声:“高菲。”

高菲视线看过来。

顾南岸冲到病床前。

高菲原本呆滞的神情突然活了过来,见到男人出现在她面前,眼泪在那一瞬间全都涌出来。

顾南岸紧紧握住高菲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。

高菲哭着说: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啊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
顾南岸紧握高菲的手,闭了闭眼,想起刚才在医生办公室里听大夫说过的话。

怀孕了,然后现在先兆性流产。

情况比较严重。

谈话的最后,大夫问他:“这个孩子,你们是保还是不保?”

高菲从来没有哭的这么惨过,她慌乱摇着头: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呜呜呜呜,对不起……”

顾南岸强迫自己定神。

他坐到高菲的病床旁,按住她胳膊防止她激动中乱动,喊她名字:“高菲,高菲。”

高菲稍微止了哭,只是哭声小了,眼泪仍扑簌簌往下掉。

顾南岸喉头哽咽,伸手去擦高菲脸上的泪水:“不怪你,一点都不怪你,怪我。”

两人每次都会有做措施,但有时候就是这样,人生似乎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。

顾南岸自责没有记牢高菲的生理期,她生理期一向很准,按理说这几天刚好是她的生理期却没来,他应该警惕才对。

他却没有警惕,任由高菲这几天去吊威亚,学武术,乃至骑马。

顾南岸好不容易把高菲的情绪稳定下来。

高菲依旧抽泣着。

晚餐时间,顾南岸把粥喂到高菲唇边。

高菲微微启唇,小半天才吃一口。

顾南岸把粥喂完。

他看到高菲手上的点滴,不知如何开口,去问她那个问题。

问她这个孩子,要,还是不要?

他记得前不久,高菲依偎在他怀里,跟他聊过两人的未来。

两人聊到了孩子。

她说她想再等等,给他许了五年的约定。三十二岁的时候,一定可以当爸爸。

顾南岸安静收拾好碗筷,重新坐到高菲病床旁。

医生办公室的时候,大夫交代过让尽快做决定。

不要很简单,明天就可以做手术。

要则不容易,高菲需要静养保胎,并且可能保到最后,还是留不住。

她的先兆性流产情况严重。

病房里很安静,点滴滴答地走着。

顾南岸甚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,这个来的太意料之外,让人措手不及的孩子。

就这么打乱了两个人所有的预想,安排。

他还没有求婚,两个人还没来得及领证,高菲甚至才刚接了一部新戏进组。

顾南岸静默着开口:“菲菲。”

高菲双眼红肿:“嗯。”

顾南岸对着高菲的眼睛,握住她左手,喉结滚动,终于还是问出口:“这个孩子……你要吗?”

高菲似乎听得懵了一下。

她想起之前自己跟顾南岸说过,她想再等等,五年。

所以,他现在才会这样问她,问她要不要留,问她要不要这个小生命。

高菲眼眶里一下子又蓄满了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