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澜站在床边,一只手触上江岸的脸。
江岸仰头看他,脸颊红红的,眼睛亮亮的,唇角还勾着傻乎乎的笑意。
他眨了眨眼,脸颊在宋澜掌心蹭了蹭,柔软湿润的唇落在宋澜的拇指上。
“宋澜……”他音色柔软又沙哑,带着些醉意和依赖,“我知道错了……你要罚我做题吗?”
宋澜说:“不罚你做题。”
江岸:“你罚做什……”
宋澜却不说话,只将指尖缓缓探入江岸的唇瓣里,很快就被濡湿了。
江岸在宋澜的指尖轻轻舔了一下,仰起头,不明所以地看向他。
宋澜眸色一暗,俯身吻上他。
“江江。”亲吻的间隙,宋澜抵着江岸的鼻尖,声音喑哑,“已经结婚了对不对?”
“……对。”
“你已经高考完了对不对?”
“对。”
“不该和履夫妻义务了?”
江岸缓缓睁大眼。
哪怕他现在醉得几乎神志不清,也能宋澜的话语和动作里明白他的意。
他醉意渐渐散去,皮肤暴露在空气里,变得有一点点红,他睫毛不住地颤动着,小声说:“……好。”
事情循序渐进地进,空气变得湿润,江岸心里却有一点点怕。在宋澜安抚似地亲吻他的时候,他揽住宋澜的脖颈,滚烫的脸颊贴上他的面庞,沾着泪珠的湿润睫毛轻轻扫过宋澜的脸。
宋澜的动作骤然停下。
宋澜吻了吻他的眼尾:“江江,害怕吗?”
“……有一点。”他连声音都颤的。
当然,也不仅仅怕。
还有一点点……一点点激动和羞赧。
宋澜沉默半晌,停下了所有动作。
他很轻柔地吻了吻江岸的眼睛,又吻了吻他的嘴唇,然后为他盖上了被子,把他揽进怀里亲了亲额头:“抱歉,太急了,休息吧。”
江岸呆住。
他再转头,却看见宋澜已经闭着眼躺在他身侧,连呼吸都渐渐调整得平稳了。
江岸:“……”
江岸偏过头愣愣地看向天花板,大脑未经索就问出了话:“宋澜,你当时真的没喝你奶奶灌给你的绝缘水吗?”
宋澜:“。”
宋澜一下子就睁了眼。
空气突然变得寂,好像连呼吸和心跳都听不见了。
江岸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,他小心翼翼地转过头,却看见宋澜正用一双黑沉沉的眼面表情地看着他。
江岸:“!”
江岸一瞬间就清醒过来,他连忙解释:“宋澜,不个意,只在担心你的身体——”
剩下的话语被吞没在一个毫不留情的吻里。
“不用解释,知道你在担心,会向你证明。”
宋澜的最后一句话简直咬着江岸的下唇一字一句说出来的。
“
、很、健、康。”
.
正午。
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洒在酒店的大床上,落下金光闪闪的一片。
江岸迷迷糊糊地睁眼,听到了轻微的键盘敲动声,他顺着声音的来源处望过去,声音也骤然停下了。
“江江,醒了?”宋澜着转头看向他。
江岸:“……”
江岸默不作声地把被子拉高,悄悄往被子下面钻了钻。
下一刻,宋澜把电脑放在床头柜,也钻进了被子里,他轻柔地抱上江岸,亲吻熟门熟路地落在江岸的鼻尖和唇角。
“不了……”江岸下意识一颤,瑟缩着推他。
江岸整个人都被宋澜抱在怀里,耳畔传来低沉的:“江江,只在给你早安吻,你在怕什?”
江岸:“……”
江岸咬了咬牙,耳朵在热腾腾的被子里越发滚烫。
……禽兽。
似乎察觉到了江岸升腾的体温,宋澜把他往上抱了抱,并掀了些被子:“对了,忘了正面回答你,没有喝过绝缘水,当时冯小锣给奶奶的绝缘水只普通的矿泉水加一点点雪碧,不渡灵教用的种,只篡改了医院的检查报告。”
江岸颇有怨气道:“……其实你不用说的,毕竟你昨晚已经侧面回答过好多次了。”
宋澜把脸颊埋在江岸颈窝低声了起来。
江岸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有件事需向宋澜解释——昨晚的男模事件。
江岸刚准备口,就又把嘴巴闭上了:他已经为此付出过沉重的价了,根本就没必辩解好吧!
可……
可江岸没有酒后失忆的毛病,他此刻仍能清清楚楚记起昨晚宋澜推包厢后,脸上挂着的……假面一的容。
江岸心脏被轻轻勒痛了一下。
他忍不住想,宋澜一刻在想什呢?
在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宋澜,看见自己伴侣疑似不忠的为,却没有愤怒,没有失望,只有隐忍和微,以及走廊上个几乎见血的吻。
虽然江岸知道这一切都误会,可他心里却仍然留有亏欠。
而这的“亏欠”也昨晚不够清醒的他,容忍了宋澜一次又一次的原。
宋澜又忍不住轻轻亲吻上江岸的脸颊和鼻尖,他眼角眉梢都能将人溺毙的,像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