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里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,它不是邪物!”
玉皇钟的锁链与山壁碰撞,发出了清脆的响声,白发的仙君瞥见季雪庭如今神色,忽然惶恐挣扎起来。
“抱歉,天衢上仙,我必须将你腹中这东西取出来了。说不定正是因为它,你才这般神志不清。”
很难说季雪庭如今心中的烦闷究竟是对天衢,还是……还是对他自己生出来的。
明知道天衢因为神魂旧伤终日疯疯癫癫,为什么还会有那么一丝不忍,任由这等妖邪之物存于他的腹中直到今日?
“它很重要,自它出现在我腹中之时,我便察觉到了。阿雪,你再摸摸它,它真的不会带来坏处……”
若是早一点将那东西取出来,也不至于叫天衢混乱至此。
“阿雪,求求你,它还没成形,还差一点点……”
难不成,自己还真的被所谓骨肉、怀孕之说打动了?
“阿雪,你放过它……阿雪……”
天衢的低语仿佛每个字都淬了血。
季雪庭听得愈发烦躁,神色冷得骇人。
他强行按下心头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心绪,没有再理会天衢此时的恳求与呜咽。
“天衢上仙,你安静些,我只是想取出这妖物,定然不会伤你。”
一手按住天衢胸腹,另一手则是握住凌苍剑,直接便要划开天衢的腹部。
然而就在这时,一双手倏然自季雪庭身后探出,牢牢地卡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阿雪,你怎么对我这么狠心啊?”
阴森,冰冷,黏稠的低语,伴随着蛇芯湿润的舔舐,传入季雪庭的耳朵。
季雪庭身形猛然僵住。
当然不是因为他害怕而动弹不得,而是因为,有人牢牢地,抱住了他。
并非是一人,而是,许多人。
季雪庭缓慢地侧过脸,看到的,却是少年宴珂熟悉的面容。
“宴珂”伏在他背后,甜甜笑着,就是一边笑,他还在一边流泪。
“阿雪,要不你恨我吧?不要对我无爱无恨了好不好?我对你那么坏,你就恨我好不好?”
“阿雪,我知道你觉得那‘骨肉’乃是无稽之谈,可行事也不必这般急躁,反正我死不了,便是被吸干了又如何。反倒是你今天这般挖我腹中骨肉,实在有些鲁莽。毕竟那无目鬼这般诡计多端,我倒是不怕身死,可万一反噬到你了怎么办?”
另外一道声音传来,季雪庭呼吸一顿。
只见“晏慈”从另一侧探身而来,轻柔地从季雪庭的手中,取下了凌苍剑。
作者有话要说:……总觉得今天写的情节风味有点微妙。
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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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说我是船袜的???
一只筒袜骄傲地走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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