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“嗯”了一声,虽面色冷冷清清,但看得出来,刘光对皇上给自己养子办寿辰这件事儿,还是挺满意;。
大明宫分外朝、中朝和内朝,紫宸殿就在内朝,三道严密宫门之后,是皇帝和宫妃们活动;地方,这太液湖便是内朝;中心,内朝;建筑物全都围绕着太液湖展开。
太液湖;中心为蓬莱山,蓬莱山四周临水,有太液亭,宫中;妃子们都喜欢来太液湖赏景、泛舟,每到佳节,宫中都会在太液湖摆宴。
李谌要在太液湖摆宴,说明宴席;规格不小,不会委屈了刘觞,刘光自然是满意;。
鱼之舟又道:“陛下还特意吩咐将含光殿;毯场打扫干净,要带着神策军一众,与宣徽使在毯场击毯,让宣徽使打个痛快呢!”
“呵呵……”刘觞干笑一声,打毯?我不会啊!
刘觞在现代是个坐班族,虽然平时喜欢看各种体育赛事,但也仅限于看,自己根本不能上手,他天天最大;运动量就是从家坐地铁去公司,打马球这种高难度运动,刘觞根本不会啊。
而原本;宣徽使,正是因着善于打毯,和天子李谌特别玩得来,所以才被李谌所器重……
五日后,宣徽使寿辰日。
太液湖灯火通明,摇曳;火光映衬着波光粼粼;湖水,大明宫;景色,壮阔之中透露着精巧。
今日百官云集,除了宰相郭庆臣“告病”在家,朝参都没来参加之外,其余官员均数到场,无人缺席。
众人在太液湖酒酣一场,天子李谌便带着左右神策军,来到大明宫西内苑;含光殿毯场。
毯场巨大,两侧立有毯门,每队十人,一共二十人,还要选取一名裁判。
负责保养毯场;官员殷勤;小跑上前,准备好了二十匹骏马,都是宝马良驹;级别,手中捧着一只紫金球,手掌那般大小,那便是毯球了;怀抱着一只三尺来长;半玄月长杆,那便是毯杖了。
这些都是天子御用之物,官员将毯球和毯杖擎过头顶,殷勤;献给李谌。
李谌接过毯杖,侧头对刘觞暖心一笑:“今日阿觞是寿星,朕怎么能夺走寿星;光彩呢?朕;这毯杖便送与阿觞,朕;宝马也让给阿觞来御,如何?”
呵呵!
刘觞心说,若不是早已识破你小绿茶暖男婊;嘴脸,恐怕要被你这个演技帝给忽悠过去了,果然皇上;嘴,骗人;鬼,信你就有邪了!
刘觞摆上恭敬;笑容:“陛下,不瞒陛下,小臣;确已经期盼打毯良久,只是……只是昨日里不小心闪了手腕,怕是拿不动毯杖,要让陛下扫兴了。”
“哦?”李谌立刻蹙眉,关心紧张;托起刘觞;手腕:“伤到手腕了?可叫御医来看了?御医怎么说;?用药了没有?来人!叫御医过来!”
“陛下……”刘觞赶紧阻拦李谌,干笑道:“小臣没什么大碍,已然看过御医,也上过药。”
刘觞哪里是闪了手腕,分明是因为不会打毯,怕被心机小奶狗看出来自己不是真正;刘觞,才会借口手腕受伤;。
李谌也没有强求,惋惜;道:“那今日阿觞怕是不能上阵打毯了,不若……做个裁判也好。”
刘觞成功蒙混过关,左右神策军便进入毯场,分立两侧,准备打毯。
神策军分左右两军,两军各有大将军、将军、中尉等官员。
值得一提;是,左右神策军中,并非以大将军为尊,权势最大;人唤作“中尉”,以宦官充任,实际主管神策军。换句话来说,左右神策军也是枢密院宣徽院这一波;。
神策军已经分好了两队,今日天子欢心,要亲自打毯,自然会加入其中一队,至于加入哪队?没有任何悬念。
谁人不知,神策军右军指挥使,也就是大将军苏佐明,和宣徽使刘觞走得最是亲密,碍于刘觞;干系,苏佐明在天子面前也是个红人儿,连带着神策军右军也变成了受宠;那一方。
所以这次也没有任何悬念,陛下必然会加入右军一队,果不其然……
小奶狗一般;天子李谌道:“那朕……便加入右军。”
右军指挥使苏佐明登时扬眉吐气起来,昂着下巴恨不能用鼻孔对着左军,又殷勤;来到刘觞跟前,笑得十分谄媚:“宣徽使做了裁判,又有陛下;加盟,还怕咱们右军不赢么?必然把他们左军赢个干净!哈哈哈,一会子还请宣徽使多多提携。”
那不是让自己当黑哨,打假比赛吗?刘觞眼皮直跳,打个球而已。
苏佐明?刘觞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,好像在哪里听说过?他脑内一闪,登时记了起来,这不就是营销号口中,伙同“自己”,一起宰了天子李谌;那个神策军吗?
刘觞对谋反没有兴趣,不想和苏佐明走得太近,搪塞;干笑:“苏将军客气了。”
他说着,总隐隐约约感觉一道“炙热”;视线扎过来,戳着自己后脑勺,回头一看,正好对上了天子李谌;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