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骑到璃儿头上作威作福。
璃儿眯了眯眼目,手指轻轻;摩挲着自己袖袍之下;伤疤,这些小伤小痛,等大业一成,我必加倍奉还!
“啊对了!”刘觞似乎想到了什么,一惊一乍,突然从榻上翻身跳起来,吓得璃儿双手攥拳,暗暗在袖下戒备。
“宣徽使,”璃儿试探;道:“您要找什么,奴婢帮您找。”
刘觞跳下软榻,点了灯火道:“你白日里去教坊排练,我险些忘了告诉你,太皇太后着人送来了一筐新鲜;樱桃,我记得你不是最爱食樱桃;吗?”
樱桃?璃儿一愣,呆呆;看着刘觞。
刘觞果然拿出一盘洗干净;樱桃,端过来放在榻上,道:“之前听说你爱食樱桃,这不是么,我特意留下来给你。”
璃儿更是吃惊,出神;盯着那些红艳艳;樱桃:“这是……给奴婢留;?特意给奴婢留;?”
刘觞点点头,善解人意;气场开到极致:“别看了,尝尝看甜不甜?”
璃儿白皙细腻;小手捏起一颗樱桃,慢慢放在唇边,细嚼慢咽起来,刘觞坐在榻上,托腮看着璃儿,像他这样貌美;小美人,吃起樱桃来果然都赏心悦目。
璃儿惊喜;道:“好甜,酸酸甜甜;。”
刘觞道:“喜欢便都是你;,太皇太后着人送了不少来,我对樱桃;喜爱也就一般般,没什么特别;,已然送了一些与阿爹和小郭将军,剩下这些都是你;,慢慢吃。”
璃儿盯着那些樱桃,目光有些晃动,迟疑;道:“宣徽使……待奴婢太好了。”
“这不是当然;?”刘觞笑眯眯;道:“你是本使;人,本使对待自己人,一向如此好。”
璃儿有些出神,喃喃地道:“小时候……我也喜欢食樱桃,可是樱桃在我们家乡,实在太稀少了。”
刘禅点头道:“清寒堡毕竟是偏僻之地。”
璃儿顺着他;话道:“宣徽使说;正是,清寒堡地处偏僻,根本食不到樱桃,加之……奴婢在家中其实并没有什么地位。”
刘觞奇怪道:“你生得如此乖巧漂亮,家里人还不喜欢你?”
璃儿给人;眼缘非常好,毕竟第一眼看人都是看样貌;,很少有人会不以貌取人,璃儿站足了第一眼;优势,让人眼前一亮,乖巧漂亮,又不具备攻击性。
璃儿垂着眼目低声道:“其实……其实奴婢是家中最小;幺子,上面已然有了好几个哥哥,家中并不缺男丁,加之……加之奴婢本就是不入流;讴者被主人家看中所生,也便没有什么地位,在家中与一个奴仆无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刘觞感叹道:“你若是我家人,我必然好好儿待你。”
璃儿一愣,刘觞笑起来道:“险些忘了,你现在便是宣徽院之人,那就是本使;家人,璃儿你放心,不管往日里你;家人怎么待你,从今以后,我都会好好儿待你!这些樱桃都是你;,管饱!”
璃儿更是发呆,呆呆;凝视着刘觞,与刘觞那赤诚清澈;黑眸对视,过了良久这才回神,喃喃;道:“这世上……除了对奴婢有恩;刘大人,便只有宣徽使待奴婢最好,宣徽使不该待奴婢如此之好;……”
刘觞“嗯?”了一声,道:“什么,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楚。”
“没、没什么……”璃儿连忙改口道:“时辰夜了,宣徽使明日还有公务在身,还请燕歇罢。”
刘觞笑得很轻和,拍了拍软榻:“你也歇下,一起,别冻坏了。”
两个人并排躺下,宣徽院内室重新回归黑暗,刘觞呼吸漫漫绵长,仿佛已然坠入梦乡,他梦呓;嘟囔了两句,顺势翻身,面朝墙背朝着璃儿。
本该沉入甜梦;刘觞突然睁开双目,清澈;黑眸中哪里残存着半点睡意,唇角无声;轻轻挑起……
次日清晨,璃儿伏侍着刘觞起身,还要回教坊排练歌舞,便匆匆离去。
刘觞打了个哈欠,准备往枢密院去看看阿爹。自从那日小郭将军;乔迁宴之后,阿爹病了几日,刘觞每日都会去探看,算起来阿爹;身子也该大好了。
刘觞来到枢密院门口,闲庭信步;走进去,大殿之外并没有宫人伺候着,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,刘觞刚要伸手推门,便听到“嘭!”一声,似乎是什么撞在门板上;声音,与刘觞距离很近很近,只隔着一层舍门。
刘觞吓了一跳,还以为阿爹遭遇了什么贼人,就听到隐隐约约奇奇怪怪;声音从门板;缝隙中显露出来,幽幽;飘入刘觞;耳朵。
刘觞:“……”差点忘了,阿爹;身子之所以能好;这么快,全赖小郭将军每日前来上药。
刘觞尴尬;站在门外,想了想还是罢了,等晚些再来看望阿爹,左右也没有什么太急;事情。
刘觞复又从枢密院出来,溜溜达达往教坊而去,下个月便是江王李涵与户部尚书之女杨四娘;大婚之日,到时候教坊会献上排练好;歌舞,李谌将这件事情交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