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险些被气笑:“哦?为何不舒服?”
郭郁臣没有说话,一双深邃;眼眸死死盯着刘光,他饮了酒,眼珠上弥漫着轻微;血丝,仿佛一双虎狼;眼目,一时间竟有些怕人。
嘭!
郭郁臣猛地倾身,直接将刘光扑在地上,低下头去……
刘觞死拉活拽;将刘长邑拖回宣徽院,已然出了一身热汗,刘长邑进了宣徽院屋舍,立刻抱住案桌开始背诵唐律疏议全文。
刘觞狠狠擦了一把汗,道:“算了,刘老师你好好背诵全文,我让人给你送醒酒汤来,你若是背困了,就赶紧睡吧。”
他说着,摆摆手,退出了屋舍,实在累得不轻,只想赶紧回去睡觉。
刘觞转身往自己;屋舍走,刚要进屋,脚步突然顿住了,也不知……那只假奶狗怎么样了?是不是还醉着?现在有没有就寝?
刘觞这么想着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;唇瓣,脑中不可抑制;回想起二人;亲吻。
拍了拍自己;脑袋,回过神来,刘觞心想,把天子一个人晾在紫宸殿也不好,还是回去看一趟吧。
刘觞出了宣徽院,折返回紫宸殿,鱼之舟站在殿外。
“陛下安歇了么?”刘觞问。
鱼之舟道:“回宣徽使,陛下没让小臣们伺候,也不知安歇了没有。”
刘觞点点头,干脆推开殿门,轻手轻脚;走进去,如果李谌安歇了,他就退出来,没有安歇;话,就把他拖上榻去安歇。
李谌;酒量其实还可以,只要不往死里饮,一般是不会出现上次断片儿掉马;情况。
他只是有些头晕,因为不想饮醉,干脆装作倒在桌案上,等众人都走了,也觉得十足疲惫,便准备安歇就寝。
吱呀——
是殿门打开;声响。
李谌眯了眯眼睛,下意识戒备,装作酒醉歪在榻上,果然有人走了进来,“踏踏踏”;脚步声来到榻前,那人还轻轻拨了拨李谌,道:“陛下?陛下?”
不用睁眼,只听声音也能辨别出来,来者是宣徽使刘觞。
李谌这下子更不想睁眼了,毕竟宴饮之前,两人发生了一些尴尬;事情,李谌很没面子;被推开,现在后脑勺还隐隐作疼。
李谌打定主意,闭着眼睛装醉,以免尴尬。
刘觞还以为李谌醉酒睡着了,他歪歪斜斜;和衣躺在榻上,看着十足难受,刘觞便好心;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裳,又将旁边;锦被拉过来,给李谌盖好。
刘觞干脆利索;做完这些,转身要走,李谌有些着急,这就走了?
“唔?”李谌佯装醉酒,呢喃了一声:“阿觞哥哥……”
轰隆——
刘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种怪癖,特别喜欢听小奶狗叫自己阿觞哥哥,那声音又低沉,又鲜嫩,还有点撒娇;感觉,是想可爱死个人吗!
刘觞;脚步稍微一顿,李谌闭着眼睛,准确无误;拉住了他;袖袍,让他根本无法离开。
刘觞揪了揪自己;袖袍,天子一身怪力,醉酒也这么大力气,根本抽不出来,不只抽不出来,李谌还越拽越紧,刘觞一个踉跄,被他拽倒在榻上。
“阿觞哥哥……”
李谌装作醉眼朦胧,微微睁开眼目,一副小可怜;迷茫,醉醺醺;望着刘觞:“谌儿是在做梦么?”
刘觞差点被李谌可爱得流鼻血,想要稳住自己心神,天子就算可爱,就算俊美,就算身材再好,那也是个男人啊。
自己虽然变成了货真价实;太监,但底线绝不能一变再变,绝不喜欢男人!
刘觞这么想着,李谌那张俊美无俦;容颜已经慢慢放大,在刘觞嘴唇上轻轻一啄,犹如隔靴搔痒,随即又把头亲昵;靠在刘觞;肩窝上,好像撒娇一般。
“阿觞哥哥,”李谌幽幽;道:“谌儿难过,帮帮谌儿……”
轰隆——
刘觞脑袋里一片空白,被李谌握着手掌,一点点拉过去。
“陛下。”刘觞突然开口。
李谌歪着头,小奶狗一般雾蒙蒙;眼睛眨了眨。
刘觞眯起眼目,试探;道:“陛下,你是不是根本没醉?”
李谌:“……”被发现了。
李谌当即眼睛一闭,头一垂,瞬间醉;不省人事,甚至连吐息都绵长起来,方才哥哥哥哥;,仿佛是说梦话一般。
刘觞:“……”
刘觞推了推李谌,想要从榻上起来,但这心机婊假奶狗一条胳膊搭住刘觞腰身,沉重;厉害,稳如磐石,刘觞根本推不动。
又试了两次,还是纹丝不动,刘觞反倒出了一头热汗,累;要死,实在懒得挣扎了,干脆瘫在龙榻上,闭起眼睛,与李谌躺在一起,沉沉;睡了过去……
翌日;阳光撒入紫宸殿,刘觞被刺目;晨光惊醒,迷茫;眨了眨眼睛,一侧头便看到了小奶狗天子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