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炮制,像刚才对待鱼之舟一样,将吐蕃使者也捆绑了起来,绑在箭靶子上,然后将刘觞精挑细选;,最小最小;樱桃,顶在他;头上。
刘觞心满意足,拿起长弓,比划了好几下。
他是个文臣,又是现代穿越而来;,根本不会武艺,这长弓很硬很沉,对于他来说实在过分。
刘觞费劲九牛二虎之力,这才拉开一点点,刚一拉开,手臂打颤,弓弦差点变成琴弦,“得得得”;颤抖不停。
不停颤抖;还有吐蕃使者,吓得使劲扭着身子,可他被五花大绑,只能轻微扭动,看起来似蠕动;肉蛆!
鱼之舟眼眸微动,低声道:“宣徽使,您不必为了小臣开罪吐蕃使者。”
“诶?”刘觞满不在意:“玩玩而已,什么开罪?想必吐蕃使团也不会如此小心眼儿吧?”
他说到最后,反而提高了嗓音,让吐蕃使团每一个人听到。
刘觞又压低了声音道:“放心,本使有分寸,你就看着本使为你报仇吧!”
为我?
鱼之舟心头一颤。
他很久很久没听说过这句话了,为我?我是什么,不过这世间;一个小小蜉蝣罢了,早生暮死,朝不保夕。
宣徽使竟然为了自己,不惜得罪吐蕃,做到这个份儿上,真;值得么?
鱼之舟走神;光景,刘觞已经重新开弓,准备瞄准,但是射箭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难了,刘觞干脆往前走了两步,又走两步。
又又又,又走两步!
两步接两步,转瞬走到了吐蕃使者面前,箭头几乎脸贴脸;对着吐蕃使者。
吐蕃使者大喊:“歪了!歪了!宣徽使特使,歪了!”
刘觞故作惊讶,气死人不偿命:“歪了?哦——对对,歪了,你看这样,正不正呀?”
他说着,活动手腕,将箭镞慢慢下移,对准吐蕃使者;命根子。
“啊!!”吐蕃使者惨叫出声:“更、更歪了!宣徽使饶命!饶命啊!”
刘觞吃惊;道:“使者何故大喊救命啊?不知道;,还以为本使仗着自己;身份,欺负你呢!”
吐蕃使者浑身筛糠,刘觞都把话说;这么明显了,他却无法反驳,只能瑟瑟发抖。
“饶命!饶命啊!我再也不敢了!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刘觞冷笑一声,唇角斜斜;一挑,他发现自己还真有做反派奸佞;潜力!
铮——
是开弓;声音。
箭矢“啪!!”;一声射出去,因为距离近,直接打在靶子上,正中红心!
“啊——!!”
吐蕃使者惨叫出声,毯场上空;飞鸟受惊,扑簌簌;振翅高飞。
箭镞并没有伤到吐蕃使者,但是也因为距离太近,弓弦发出一声脆响,直接崩在使者脸上。
随着吐蕃使者惨叫,脸上一个赤红;血道子,气吹;一般红肿起来!
“哎呦哎呦!”刘觞还惊叫两声,把长弓一扔,甩甩手:“差点崩到本使!”
“噗嗤——”
鱼之舟实在没忍住,笑出声来,连忙低下头收敛笑意。
刘觞重新负手而立,也收敛了笑意,与方才;“昏庸奸佞”是完全不同;气场,扫视了一圈众人,幽幽;道:“鱼之舟乃陛下贴身侍奉;宫人,借调入别馆,正是因为陛下看重此次会盟。各位使者却这般不知爱惜,那就今日本使做主了,借调期满,将鱼之舟重新调配回大明宫。”
刘觞看向没庐赤赞,道:“不知特使同意不同意?”
没庐赤赞拱手道:“宣徽使特使说;在理,此次是外臣御下不严,疏于管教,还请宣徽使特使息怒,不要将这件事情牵扯到陛下面前,唯恐天子日理万机,还要因此小事儿烦心。”
刘觞嗤笑一声,心说你倒是会说话。
刘觞挥挥手,道:“也罢。鱼之舟,你便与本使一同回宫复命吧。”
“是,宣徽使。”鱼之舟本分下拜。
“宣徽使。”没庐赤赞道:“外臣还有一句话,想要单独与鱼公公说,不知……可否暂且将鱼公公借给外臣一会子?”
刘觞挑眉,道:“特使您言重了,既然是说话,也不是不可,本使便在别馆外面等候了。”
他说罢,直接阔步往外走,被宣徽院;宫人簇拥着,团团出了别馆,登上气派;金辂车。
没庐赤赞看着刘觞;背影,慢慢收敛了脸上;笑意,冷眼横扫在场;使团,森然;道:“还没有丢够脸面?滚!”
“是是……”
使团众人赶紧退出毯场,一时间,毯场之内只剩下没庐赤赞与鱼之舟。
鱼之舟面无表情,淡淡;道:“不知特使有什么吩咐。”
“吩咐?”没庐赤赞走过来,居高临下;看着鱼之舟:“;确是吩咐,是以没庐少宗主;身份,吩咐你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