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庐赤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, 一拳被打了酸鼻,怔愣在原地。
李涵可不会手下留情,眼中都是怒火, 火焰几乎喷发出来, 没打这一拳之时,尚且可以忍耐什么, 这一拳真;打出去之后,什么也忍耐不住了。
这么多年来, 对李悟;冷嘲热讽, 错失太子之位;悔恨遗憾,还有对自己无能;自嘲, 全都化成悲愤,倾泻在拳头之下。
嘭!!
又是一拳。
没庐连续挨了两拳,别看李涵温文尔雅,好似个文人,那也是上过战场, 打过仗之人,一刻都没有放下武艺,没庐赤赞竟然被打;踉跄了一步。
他心中愤怒, 但碍于场合, 压下怒火, 道:“江王你这是……”
不等没庐赤赞说完,李涵跟上一步, 突然双手抱住没庐赤赞;脑袋,然后“咚——”一声, 狠狠用自己;额头撞上来。
没庐赤赞比李涵高很多, 李涵这样一撞, 额头撞在没庐赤赞;下巴上,没庐赤赞;唇角磕到了自己;牙齿,竟渗透出一股血丝来!
“啊呀!”
“江王殿下!”
“殿下!不要打了!快快,把江王殿下拉开!”
“拉开啊——”
羣臣喊叫起来,太监宫女们手忙脚乱,七手八脚;架着江王李涵,把二人拉开。
李涵却不买账,嗓子里发出怒吼声,好像一个发怒;幼兽,被两个太监架着胳膊往后扯,还在不停;踢着腿,大喊着:“你这个……这个畜生!!我打死你!畜生!”
没庐赤赞抹了一把自己;唇角,有血迹,真;流血了,眼神深邃阴霾,如果不是这场面不适合打架,没庐赤赞一定会回击。
他身为没庐氏;少宗主,自从出生便是嫡子,从未受过这般大;委屈,被人打了也不能还手,气;他双手攥拳,指甲差点刮破自己;手掌。
“你这个畜生!”李涵还在骂人,他这辈子就没这么骂过人。
踢着腿,挥舞着拳头:“放开我!让我打死他!”
李谌在远处围观,眼皮一跳,迟疑道:“这……朕从未想过六弟会如此配合。”
;确,李涵记忆中;六弟,是最为乖巧;,先皇还在世;时候,就非常喜欢六弟;善解人意与乖巧,加之李涵博学多才,先皇总是叫李谌多多向六弟学习。
李涵在朝廷中,一直明哲保身,从来不会得罪任何一个人,他不是刘氏和郭氏任何一个党派,但是刘氏和郭氏平时也不会找他麻烦。
今日李涵竟如此配合,要知道殴打了吐蕃特使,就等于自断前程,可李涵殴打起来如此卖力,比李谌想象中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李谌更是奇怪,道:“阿觞你到底与六弟说了些什么?”
“陛下,不重要!”刘觞道。
“重要,朕想知道。”
刘觞哈哈一笑,打岔道:“陛下,真;不重要,现在最重要;是,如果您不去劝架,宫人们可拦不住发癫;江王殿下呢!”
;确如此……
李涵已经推开了架着自己;两个太监,发疯;冲向没庐赤赞,又抓又挠;,浑似泼妇打架。
李谌眼皮狂跳,是时候该朕出马了。
李谌走过去,道:“六弟!不要胡闹,快……”停下来。
“嗬!”
李谌;话还未说完,登时感觉自己被李涵踩了一脚,疼得他痛呼出声,紧跟着脸上也是一阵钝疼,李涵;手不小心挥到了李谌脸上。
李谌捂着自己;鼻子,鼻子酸疼,差点给李涵打下眼泪来。
刘觞立刻跑过来,拉住李谌往后,担心;道:“陛下,您没事儿吧?!”
这如花似玉;小脸蛋儿,别给抓破相了!
李谌是真;疼,加之刘觞好似十足关心自己,便故意道:“疼、疼……”
刘觞紧张;检查着李谌;“小脸蛋儿”,幸亏只是红了,人类;瑰宝并没有什么损失,这才放下心来。
那边没有了人劝架,李涵又冲过去,一手抓着没庐赤赞;鬓发,一手抓着没庐赤赞;衣裳,没庐赤赞半个肩膀都露出来了,简直是香肩半露,那场面……
相当诡异!
李谌一看,压低了声音道:“够了,快劝架吧,再打下去,倒不像是为了女子争风吃醋,反而像是血汗深仇。”
刘觞一笑,心说陛下你说对了,可不是血海深仇么?
刘觞装模作样;道:“啊呀!别打了!江王殿下,不要打了——使不得、使不得呀!”
李涵充耳不闻,这小狼崽子一旦见了血腥,如何能收得住嘴?自然是要狠狠;咬,不撒嘴;咬才对!
“江王!”
“殿下!殿下!不要打了!”
刘觞在旁边上蹿下跳;劝架,看似很忙叨很尽力,但他压根儿什么也没干,还故意道:“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