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着一个大药囊,差点撞到了宰相郭庆臣,郭庆臣没法子,最后只得告了安,悻悻然;离开了。
御医火急火燎;冲过来,因为听说人命关天,分外;着急,又见刘觞蜷缩在龙榻上,脸色痛苦,不由分说赶紧给刘觞诊脉。
须臾之后……
御医眼皮狂跳,道:“这……小臣愚见,这……这宣徽使应是……积食之症。”
刘觞:“……”胡说,我没吃多!
李谌不由轻笑出声,摆摆手道:“那就给宣徽使开一些助消化;水丸,切记不要汤药,阿觞怕苦;厉害。”
“是是!”御医点头记录下来,道:“小臣这就开一些健胃消食;水丸来,饭前服用,多多走动便可。”
等御医一走,刘觞立刻生龙活虎,从龙榻上翻身而起,道:“小鱼儿,宰相走了么?”
鱼之舟垂首道:“宣徽使不必担心,宰相已然走了。”
“呼——”刘觞拍了拍自己;胸口,道:“还好我机智。”
李谌道:“这回也亏得是阿觞机智应对,否则又叫他郭庆臣得逞了。只是……”
李胜蹙眉道:“郭庆臣今日是第一天轮值,便来找朕;晦气,往后还有九天,也不知该如何度过。”
刘觞道:“陛下不必着急,小臣下回可以脑袋疼,下下回可以胃痛,下下下回……”
李谌打断了他;话头,笑道:“你哪有那么多地方可以疼?再者说了……这些小伎俩,郭庆臣只要一看太医院;档案,便会一眼识破,到时候平白让你得罪了宰相。”
刘觞不以为然,道:“这点陛下放心便是了,便是小臣不得罪宰相,宰相也不会念小臣;好,能为陛下分忧,小臣又何惧得罪什么人呢?”
若论嘴甜,真;是没有人能比得过刘觞了。
刘觞日常开启拍马屁神功,这可都是社畜混出来;,拍马屁这事儿,绝对不能觉得尴尬,尴尬你就输了!
哪知道李谌看着他;眼神,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,似乎有点……感动?
李谌此时心里;确是感动;,心想着,刘觞为了朕,不惜得罪郭氏势力,难道……他已然被朕迷住了?
刘觞越看,越觉得小奶狗天子;眼神奇怪,除了感动之外,怎么还有点沾沾自喜和得意呢?是自己拍马屁厉害,又不是他拍马屁厉害。
第二日,郭庆臣果然又来举荐能人了,刘觞如法炮制,突然喊自己胃疼,郭庆臣被迫离开了紫宸殿。
等刘觞退出紫宸殿;时候,没成想被郭庆臣逮了一个正着,郭庆臣似乎特意在等他,道:“宣徽使,胃不疼了?”
刘觞才不怕他,自己阿爹是枢密使,就算自己顶不住,天掉下来还有阿爹顶着呢!
刘觞道:“是啊,胃病嘛,不就是未病?”
郭庆臣;胡子直跳,压低了声音,口气不善;道:“刘觞!你这个奸佞阉党,你别以为仗着陛下宠爱,你便能为非作歹了,像你这样;奸佞,陛下年轻,只是图一时新鲜,早晚有一日会腻了你!”
刘觞不以为然,道:“宰相大人您这话说;,本使不仗着陛下宠爱;时候为非作歹,那还等什么时候?等像宰相一样失宠么?”
“你!?”宰相;胡子何止是跳,已经飞起来了!
刘觞又道:“还有,本使若是没听错,宰相您这不会是在警告威胁本使罢?本使身为宣徽使,直接听命于陛下,可轮不到宰相您越界,若觉本使做;有什么不妥帖;,宰相大可以直接与陛下反应。”
“你!你……”郭庆臣浑身发抖,差点仰过去。
就在此时,一声冷笑传来,枢密使刘光闲庭信步;走过来,道:“宰相身为两朝老臣,不会揪着一个晚辈斤斤计较罢?传出去,怕是以为宰相在欺负小辈呢。”
一个刘觞,郭庆臣已然分辩不过,又来了宠儿狂魔;刘光,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欺负谁,但在刘光眼里,就是郭庆臣欺负他宝贝儿子。
“好!好!”郭庆臣气;抖手:“老臣这就去见太皇太后!”
刘觞和刘光异口同声;道:“请便。”
郭庆臣深吸了好几口气,愤愤然离开了大明宫,真;朝兴庆宫而去,找太皇太后告状去了。
“太皇太后!太皇太后!”郭庆臣一把年纪,他虽然是太皇太后;侄子,但是比太皇太后要年长许多。
一进了兴庆宫,便哭天抹泪道:“太皇太后,您可要给老臣做主啊!”
太皇太后正心烦,她丢了兵权,吐蕃;事情又被李谌处理;恰到好处,现在朝廷上下都觉得小皇帝是个明君,指日可待,很多墙头草都随风倒了,太皇太后如何能不心烦?
这个时候最看不得郭庆臣哭丧,不耐烦;道:“何事?”
“太皇太后,”郭庆臣道:“宣徽使刘觞那阉人,越发;没有承算了,简直不将太皇太后看在眼中!”
太皇太后冷笑一声,她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