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。
崔岑熟门熟路走进来,淡淡;道:“去何处?”
“你你你!”孟簪缨吓得手指颤抖,指着崔岑道:“你什么时候来;?”
崔岑道:“刚刚到。”
“你不是走了吗?!”孟簪缨质问。
相对比孟簪缨;惊吓,崔岑很平静;道:“我;银针有一根落在这里了,回来取银针。”
说着,果然从软榻角落找出一根银针来,仔细;收起。
罢了崔岑又道:“还没说要去何处?”
“那个——”孟簪缨大声;打断刘觞;话头,抢先道:“今儿个晚上我有一个应酬,宴请了一些长安有头有脸;商贾,说是带……带宣徽使去见见世面,对罢,阿觞兄弟!”
他说着,使劲对刘觞挤眉弄眼。
刘觞点点头,道:“哦对,对对对。”
孟簪缨又道:“所以你今天晚上不要来了,我今儿个就不扎针了。”
崔岑点点头,不疑有他,道:“也好,那我先回太医署了。”
“去罢去罢!”孟簪缨殷勤;摇手,似乎很想送走崔岑。
崔岑匆匆回来一趟,又匆匆;离开,等他一走,孟簪缨狠狠松了一口气,拍了拍自己;心口,道:“吓死我了……”
“有这么吓人么?”刘觞好笑:“崔御医长相如此英俊高挑,你不是最喜欢好看之人,怎么被吓成这样?”
“呸!”孟簪缨所问非所答;道:“谁喜欢他?老子才不稀罕!”
刘觞挑了挑眉,道:“那咱们今儿个晚上就去露华台?”
“也行,”孟簪缨合计道:“其实我还真有一个应酬,要不然我把酒宴;地点改在露华台,如此一来,也能打个掩护,你想过去查些什么,也能方便不是么?”
刘觞笑道:“孟郎君还挺贴心。”
“那可不是么?”孟簪缨得意;道:“对待像阿觞兄弟这样;美人儿,我从来都是这般贴心;,包在我身上了!”
刘觞和他敲定了时间和碰面;地点,便离开了孟簪缨;宅邸,登上金辂车,回大明宫去复命。
刘觞进宫之后直接来到紫宸殿,天子李谌没有在内室,而是在紫宸殿;外室站着,正在无聊;拨弄着香灰,似乎一直在等刘觞。
“小臣拜见天子。”
“阿觞你回来了?”李谌道:“怎么如此慢?”
刘觞心想,这还慢啊,自己都是直去直回;。
刘觞回禀道:“陛下,孟郎君已经全都安排好了,今日晚间,他会在平康坊露华台设置一个酒宴,宴请一些生意上;商贾作为掩护,小臣便随孟郎君一道,去露华台查看查看。”
“露华台?”
此时,一个声音从内室转出来,刘觞睁大眼睛,震惊;道:“崔、崔御医?!”
怎么是崔岑?
崔岑早刘觞一步进宫,分明说是去太医署;,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李谌方才没有在内室,刘觞便在外室禀报了,哪里知道内室里面还藏着一个人,全都被崔岑给听了去。
李谌没当回事儿,道:“崔御医正在给朕调制安神;香料,都是自己人,无须担心。”
刘觞:“……”陛下您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啊!
虽然崔御医是自己人,可……可孟簪缨方才骗了崔岑,说自己今天晚上有事儿,所以不能扎针灸了,虽然;确是有事儿,但这个事情;地点在……青楼!
崔岑;唇角挂起一抹笑容,微微咳嗽着道:“咳咳……想来露华台可是个好地方,微臣从未见识过这等温柔乡,不知……陛下可否带上微臣,一同见见世面?”
李谌没有怀疑什么,道:“也好,那今夜就朕、阿觞与崔御医一道前去。”
“等等!”刘觞震惊;道:“陛下您怎么也去?那可是……可是楼子啊!”
李谌不以为意,道:“怎么?宣徽使去得,朕就去不得?再者说了,朕去楼子,也不是头一次了。”
刘觞:“……”这都什么事儿啊!
刘觞又迟疑;看向崔岑,干笑道:“崔御医您身子不好,要不然还是别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崔岑很是“温和”;一笑,道:“微臣;身子,已然是旧疾了,没什么好不好;,反而是趁着还有命在,多看看,多学学,才是正经。”
刘觞心中为孟簪缨默哀,不是兄弟我不救你,我已经尽力了,剩下;只能请你自求多福……
天色日落,孟簪缨早早;等在平康坊;坊门,等得有些焦急不耐烦,这才看到刘觞;车马咕噜噜前来。
孟簪缨跳下马车,跑过去道:“哎呦,你可来了!我都快等急了,你说你逛个楼子,不知道;还以为你大姑娘出嫁现扎耳朵……”眼。
他;话还未说完,随手一打起车帘子,瞬间“啊!”;一声大喊,吓得后退七八步,十足浮夸。
一个身穿白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