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大掌柜,还有一个大郎君,而这个露华台,十有八*九,和王岁平有关系。
刘觞道:“窦悦,那天你阿爹不是从露华台出来?他对露华台了解不了解?”
“我阿爹……”窦悦道:“他是去那里谈生意,不过……好像以前也没去过。”
窦悦说着,很严肃;强调:“我阿爹可是很正派;人,很少……很少逛楼子;。”
“嗤……”刘觞被他逗笑了,道:“好好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是真;!”窦悦还在强调。
刘觞使劲点头:“我知道了我知道,窦郎君如此正派之人,绝对事出有因才会逛楼子;!”
他说着,言归正传道:“你帮我请窦郎君多多留意一些,没准能从商路查一查这个露华台。”
窦悦点点头:“这个没问题。”
刘觞得知孟簪缨昨日一晚上在牢狱度过,因着春日天气还有些凉,别看孟簪缨生得高挑,但其实身子骨很差,这么一晚上愣是病了!据说是害了风寒,又是咳嗽,又是发热;。
刘觞心里头过意不去,毕竟孟簪缨也是为了他;事儿,才去蹲了一晚上局子,便打算去看望看望孟簪缨。
李谌也要凑热闹:“朕也一同去。”
“陛下也去?”
自从李谌亲政以来,没有了太皇太后;管束,自由了许多,总是天天想着往外跑。
刘觞道:“不好吧?”
“这有何不好?”李谌振振有词:“再者说了,孟簪缨抱恙,说到底是为了调查朝廷社稷;蛀虫,也是为了与朕分忧,如今他病了,朕于心不忍,自然要去看望。”
刘觞:“……”小奶狗;嘴,这是抹了蜜吗?
刘觞也拦不住他,只好答应下来,让李谌去换了常服,坐着自己;金辂车掩护,二人便出了宫,往孟簪缨;府邸而去。
金辂车刚到东市附近,隔着车帘子都能听到外面;调笑之声。
刘觞好奇;打起帘子看了一眼,就见到街市之上,几个壮汉一般;男子,围着一个戴着斗笠;年轻娘子,那娘子垂着头,不敢让别人看到她;样貌,几个壮汉越发起劲儿;调戏于她。
“哎呦!小娘子,你撞了我,就这样走了?”
“是啊,你撞了我们大哥,就想这么走了?”
“怎么也要赔偿一番罢?是不是啊,小娘子!”
几个壮汉说着,还故意用肩膀去撞那娘子,甚至故意往娘子;胸口去撞,分明是调戏人,占人便宜。
大街上许多行人,纷纷往这边侧目,但没有人停下来,毕竟几个壮汉实在高大,其他人也不敢招惹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那娘子几次想要逃跑,都被壮汉圈在中间,只好瑟瑟发抖;道:“是……是他撞我;,我没有撞他。”
“哎呦喂!”那壮汉调笑:“是么?那小娘子你也撞回来啊,你撞你撞,我让你撞,往我心口撞!这这儿!”
李谌眯着眼睛,冷声道:“这市井之中,竟然有这样;无赖!还有王法没有了?”
他说着,便要下车去主持公道,刘觞拦住他,道:“陛下,别冲动。”
“朕如何能不冲动?”李谌道:“在朕;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;事儿,朕无法坐视不理。”
刘觞有些无奈,小奶狗就是小奶狗,还是太年轻了,这般容易冲动,不过年轻也有年轻;好,血气方刚啊。
刘觞道:“陛下稍安勿躁,您不能抛头露面,但是小臣可以。”
他说着,对李谌眨了眨眼睛,便跳下车子,直接走到那几个壮汉面前。
几个壮汉还在调戏娘子,突然看到有人站出来,还是个身材纤细;年轻男子,均是不以为意,道:“小子,你想干什么?”
刘觞笑了笑,道:“不想干什么,我活了这般大,从未听过这么过分无理;要求,竟然有人想要被撞?”
嘭!
不由分说,刘觞一脚踹过去,直接将那大汉踹倒在地上。
“哎呦——”大汉没有防备,仿佛翻个;王八,四仰八叉。
“大哥大哥!”
“你敢撞我们大哥!?”
几个壮汉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过去,李谌暗地里捏了一把汗,就刘觞那细胳膊细腿儿,根本无法与那些壮汉执拗,若是他们胆敢,朕便出手,狠狠教训他们。
但是刘觞压根儿没有给他出手;机会,刘觞早有准备,上前一步,一脚蹋下去,直接踩在那翻个壮汉;裆部。
“啊——!!”壮汉头子还没能爬起来,已经一声惨叫,脸色惨白仰在地上,大喊着:“松脚!松脚!要……要踩坏了!”
刘觞笑眯眯;道:“哎呀,是嘛?我还以为你犯贱,就是喜欢呢!”
“你这小子,你胆敢!?”几个壮汉冲过来,还没近前,那壮汉头子又是“嗷——”一声惨叫,眼泪差点流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