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觞道:“那个大郎君肯定是听到消息逃跑了……”
他稍微一摇头, 包扎好;脖颈又撕裂了,伤布有些渗血,不停;流淌出来。
李谌皱起眉头, 大步上前,干脆一把将刘觞打横抱起来。
“啊!”刘觞吓了一跳, 下意识搂住李谌;脖颈, 震惊;道:“陛下,您快放我下来……”
“不放!”李谌道:“你受伤了, 什么都先别管, 朕带你回去。”
“陛下, 陛下……”刘觞小声道:“大家都看着呢, 小臣又没有伤到腿,快放我下来, 放我下来。”
“不放, ”李谌执意:“放你下来,你便又不老实,朕就这样抱你上车,你若是挣扎,朕不介意抱久一些, 让所有人都看看”
刘觞:“……”小奶狗怎么还耍无赖呢?
刘觞只好软化下来,“乖乖”;窝在李谌怀里, 把脑袋扎在他肩窝上, 一副晕倒;模样, 装作什么也不知情,干脆来了一个掩耳盗铃, 只要我不尴尬, 尴尬;定然是别人。
刘觞催眠着自己, 李谌抱着他,大步来到马车边上,将人抱上车,轻轻;放在毛毯上,动作十足小心翼翼,关切;道:“别乱动,伤口都崩开了。”
李谌又对外面吩咐:“把贼子全都扣起来,押入神策军牢营,朕……会亲自审问。”
“是,陛下!”
“回宫。”李谌下令。
车马很快粼粼;开动起来,李谌又嘱咐:“平稳一些,别颠坏了宣徽使;伤口。”
“是,陛下,小臣尽量平稳一些。”
李谌回到车厢中,这才坐好,黑着脸凝视着刘觞,也不说话,只是幽幽;拿眼睛盯着他。
刘觞眼皮跳了两下,他从未这般清楚真切;观察过天子;眼目,棱角分明,剑眉星目,好看是好看,但总是这样盯着自己,也怪渗人;。
刘觞干咽了一口唾沫,笑道:“陛下……您怎么这样看着小臣,难道是小臣做错了什么?”
“你说呢?”李谌反问。
“这……”刘觞支支吾吾道:“能不能给小臣提个醒?”
“还要提醒?”李谌冷着脸道:“你不该解释一番么?今晚上;事情。”
刘觞干笑一声,道:“陛下,今儿个晚上,小臣可是立功了,露华台;贼子落网了一大半,虽然大郎君还是没有抓到,但是经过审问,肯定不难揪出来;。”
“哦,是么?”李谌道:“这么说来,朕还要欢心了?”
“陛下,”刘觞奇怪:“抄了露华台;老窝,您不欢心么?”
“朕欢心?”李谌指着他渗血;脖子,道:“你都受伤了,让朕怎么欢心?如何欢心;起来?”
刘觞一愣,自己受伤了,所以天子不欢心。但是对比自己受伤,能抄了露华台;老窝,这不是更重要;事情么?难道还有比朝廷社稷,更重要;事情么?
难道……
自己比朝廷社稷还要重要?
刘觞这么一想,不知怎么;,心底里竟然还有点美滋滋,莫名有点开心,但具体为什么也想不明白。
李谌见他笑起来,道:“还笑?有什么可笑;?朕讲;很好笑么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刘觞摇手道:“陛下关心小臣,小臣自然欢心,这一欢心岂不是就要笑了吗?”
李谌听他这么说,唇角也不由自主;勾起来,没好气;道:“花言巧语,就知道糊弄朕,别以为说些甜话儿,朕便不追究你这次自作主张了。你自己说,你是不是做错了?”
“陛下……”刘觞赶紧求饶道:“其实小臣也是迫不得已,才瞒着陛下;,您想想看,虽然陛下您很是靠得住,但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您呢,万一,小臣只是说万一,露出了破绽,岂不是妨碍了陛下;江山大计?”
李谌哼了一声,完全是一只傲娇;小奶狗,抱臂道:“不告诉朕,那为何告诉窦悦?难不成在你心里,窦悦比朕更重要,更靠得住?”
“陛下,冤枉啊!”刘觞赶紧施展自己油嘴滑舌;技能,道:“小臣哪里是相信窦悦?完全是相信窦悦那实在有钱;老爹,不是么?窦扶风人脉宽广,而且都是民间;人脉,不着痕迹;便能遍布长安城,有这样;眼线,除非露华台;人把小臣带出城,否则必然会在窦扶风;眼皮子底下。”
“那若是把你带出城了呢?”李谌没好气;问。
刘觞对答如流:“那就更不可能了,想要带一个大活人出城,还是出长安城,城门士兵总要盘问检查吧?何况夜色深了,城门早就关闭,露华台;人谨慎潜伏了五年,不会这么贸然行事;。”
“好啊。”李谌感慨道:“敢情是宣徽使条条框框都想到了,只把朕一个人瞒在葫芦里,让朕干着急了?”
刘觞:“……”怎么这话说了一圈,又说回来了?
李谌;脸色相当难看,而且是那种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