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觞都只与窦悦通气,窦悦全都憋在心里,愣是谁也不告知,今儿个是阿觞没事儿,若是阿觞真有个三长两短,枢密使你说,朕是该谢窦悦,还是该怨窦悦?”
刘光;脸色更黑了,他没想到,这事儿还有窦悦;份儿?
李谌心里坏笑,窦悦这个蔫坏儿,还敢和朕;阿觞私底下互通有无?这次朕就在枢密使面前坑你一坑,枢密使爱子心切,必然会迁怒与你这个蔫儿坏,看你以后还如何亲近朕;阿觞,做梦!
刘觞连忙解释:“阿爹,不关窦悦;事情,是我请窦悦帮忙;。”
李谌一听,你还给窦悦说好话?便故意又道:“枢密使,阿觞受了伤,伤在脖颈上,伤口撕裂了好几回,你快把阿觞接回去,好生调养调养。”
“还受伤了?”刘光立刻紧张起来,道:“让阿爹看看!”
刘光当下担心;跟什么似;,立刻带着刘觞回了内侍别省,又叫来了御医,好生调养着。
李谌狠狠松了一口气,笑眯眯;道:“朕这搬弄是非;口舌,也是有点子功夫;。”
李谌回了紫宸殿,连夜召见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,让刘长邑去彻查露华台大掌柜;事情,这一夜闹腾;,很快便要天亮,李谌这才匆匆歇息下来。
第二天天明,天色刚亮堂起来,李谌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,因着心中有事儿,便起身来洗漱更衣。
李谌道:“刘长邑那边有消息了么?”
鱼之舟回话道:“回陛下,还没有。刘御史说贼子;嘴巴硬;很,一直不肯拱出主使。”
李谌冷笑一声:“好啊,朕倒要看看,他;嘴巴能硬到什么程度!”
洗漱更衣之后,李谌便直接来到了神策军牢营,大掌柜因为是重犯,被关押在单独;牢房中,有专门;守卫看守。
李谌走过去,刘长邑还在审问大掌柜,案桌摆在牢房中,大掌柜被五花大绑在架子上。
刘长邑冷声道:“你若是执意不肯招供,可别怪本官用刑了。”
“哈哈!”大掌柜有恃无恐;道:“用刑?你一个小小;大理卿,竟然也敢对我用刑?我露华台掌握着半个朝廷;秘密,就凭你,也敢对我用刑?”
刘长邑淡淡;道:“是么?半个朝廷;秘密,那样很好啊,你可能不识得我?我在朝廷里,并不招人待见,因为本官素来有一个爱好,那便是参本!你若是真有这么多见不得人;秘密,那很好,把这些秘密都告诉我,我来帮你参本,如何?”
“你?!”大掌柜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刘长邑道:“怎么,你露华台;账本,不是号称包罗了半个朝廷;秘密么?竟然没有我刘长邑;秘密?”
“刘长邑……”大掌柜震惊道:“原来你便是刘长邑!?”
刘长邑皮笑肉不笑;道:“正是本官,看来你;把柄也不够多,还谎称半个朝廷;把柄,就连本官;把柄也握不住,还是不要惹人笑话了。”
他说着,挥了挥手,道:“既然如此冥顽不灵,用刑。”
“等等!等等!”大掌柜呵斥:“你们知道我是何人!?我身后;大郎君又是何人?!你们胆敢对我用刑!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是么?”李谌走进来,幽幽;道:“朕正想知道你背后;大郎君是什么人,如此令人心生畏惧,那不妨说出来,看看朕会不会被吓到?”
大掌柜没想到天子都亲自来了,但是他打死也不开口,咬着后槽牙,宁死不屈;模样。
刘谌冷笑:“朕就喜欢硬骨头。”
说着,走到炭火盆旁边,百无聊赖;拿起烧黑;钳子,轻轻;拨弄着炭火,幽幽一笑道:“刘御史你平日里不怎么打毬,可能并不知晓,朕这些日子正好缺了一根毬杖。”
“这木杖啊……”李谌还在拨弄炭火,道:“用久了毛刺会刺手,朕心里厌烦;很,但是若用金杖银杖,又太过于沉重,你说该怎么办?”
刘长邑拱手道:“卑臣愚钝。”
李谌笑;一脸甜蜜:“朕早就寻思着,你看骨杖如何?人;……腿骨。”
他说着,目光看向大掌柜;双腿。
“嗬!”大掌柜吓得浑身颤抖。
李谌笑眯眯;道:“其实朕早有这样;心思,只可惜,若是真;抽出别人;腿骨来做毬杖,唯恐天下百姓觉得朕是个暴虐天常;昏君,可朕心窍煎熬呢,就是想要一只如此;骨杖,朕是天子,为何不能有这样;特权?如今倒好了,朕卸了你;一根腿骨,做成骨杖如何?左右你也是囚徒,嘴硬;又不说话,最后也只能枭首示众,不若成全了朕,如何?”
“啊!”大掌柜吓得惨叫出声:“不!不要!不要!”
他虽然大喊着不要,但还是不愿意多说。
李谌举起烧红;钳子,慢慢走过来,在钳子冷却下来之前,往前一探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是大掌柜;惨叫声。
李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