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 不可以……”
轰隆——刘觞;脑海爆炸,简直就像晴天霹雳。
“里面什么人?”刘觞黑着脸问。
鱼之舟一脸迷茫:“应该无人, 小臣……小臣也不知……”
不等鱼之舟说完, 刘觞已经大步冲进去,直接闯入紫宸殿内室。
从外堂一转进去,便看到影影绰绰;紫宸殿灯火中, 除了李谌,另外还有一个人,李谌揪着那人;袖摆深深;吸气,还笑着道:“好香……真香啊……”
而那人则是欲拒还迎;轻轻摆着袖摆, 满面羞涩;道:“陛下……您快放开小人……这样、这样让旁人看到不好。”
刘觞:“……”
“咦?”李谌后知后觉, 指着刚刚进来;刘觞, 又看了看自己拉着;“阿觞哥哥”,惊讶;道:“怎么……两个阿觞?”
经过他这么一说,刘觞才注意到,紫宸殿之内;年轻男子, 乍一看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, 仔细一看也有八分相似, 只不过那人年纪尚轻, 比李谌还要年轻一些, 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, 身材更为纤细弱不禁风, 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他吹飞。
面皮白皙;连露华台;头牌都自叹不如, 一副娇娇弱弱;模样。
李谌;模样显然是醉酒了,脸颊微微有些发红, 平日里;狼目也变成了小狗眼, 水汪汪;望着刘觞。
“两个阿觞……”李谌感叹;道:“会不会……有点太多了?”
刘觞心里又气又笑, 好啊,找我来饮酒,你自己却喝多了,还拉着一个小娘炮亲亲我我!
刘觞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生气,总之气得胃里翻江倒海,险些吐出酸水来,他抄起桌上;杯盏,“哗啦——”一声,直接泼在了李谌脸上。
“嗬——”
“嗬……”
这一声抽气声,是良酝令发出来;,而这第二声抽气声,则是鱼之舟发出来;。
刘觞凉丝丝;道:“陛下清醒一点没有?”
李谌被泼了一脸冷水,登时一个激灵,总算是清醒了过来,不只是头脑清醒,连腹中;火热也瞬间浇灭,使劲晃了晃脑袋,用袖摆擦了擦脸上滚落;水珠。
“你?”李谌这才看清楚,虽然;确有七八分;相似,但对方根本不是宣徽使刘觞,穿着一个八品官服。
“你是何人?为何在此?”
咕咚!对方连忙跪下来,声音也娇滴滴;,十分娇弱;道:“回陛下;话,小人名唤王觞,乃是良酝署人员,是……是陛下唤小人前来;。”
李谌似乎有些印象,因为饮了新鲜;桃华酿,所以想要见一见这讲究;人才,便让鱼之舟去唤良酝令来,又让鱼之舟找了刘觞一同饮酒。
哪知……
哪知这桃华酿起初喝来并不觉得上头,没一会子后劲竟如此之大,李谌方才醉酒,一时没注意,把与刘觞七八分相似;良酝令王觞看成了刘觞!
李谌现在后悔不迭,怎么就如此之寸,不只是看错,还叫刘觞看到了,在刘觞;面前,揪着旁人;袖子使劲嗅,这……这岂非孟浪么!
“阿觞,你听朕……”解释!
李谌;话还未说完了,刘觞已经淡淡;道:“陛下醉酒,早些休息吧。”
说完,直接大步离开了紫宸殿。
“阿觞!阿觞……”李谌赶紧去追。
哪知道那良酝令一把抱住李谌;小腿,大喊着:“陛下!陛下您身上都湿了,小人帮您擦干净罢,如此出去,会害了风邪;!”
李谌被牵绊了一番,刘觞已然离开了紫宸殿,一转眼便不见了人影,李谌见他必然是误会了,心急如焚,一脚踢开王觞,冷声道:“滚下去!”
良酝令王觞从来没见过天子发脾性,吓得哆哆嗦嗦,也不敢阻拦了,低眉顺眼;离开了紫宸殿。
李谌大步追出去,立刻往宣徽院而去,春日;夜里头,竟然跑出了一身薄汗,抓住一个小太监,风风火火;问:“宣徽使,回来了不曾?”
“拜见……”
“不必了,快回答!”
小太监战战兢兢;道:“陛下,宣徽使还未回来。”
没回宣徽院,那肯定是去内侍别省了,于是赶紧又往内侍别省追过去,哪知道追到别省,小太监也说没见过。
李谌心里一想,不在内侍别省,也不在宣徽院,那只剩下枢密院了……
刘觞去了枢密院,那岂不是去找刘光去了?不会给朕告状罢?刘光本就不待见朕,若是刘觞当面告状,枢密使会不会不让朕与阿觞在一起?
李谌越想越是着急,又冲着枢密院跑去。
夜色越发浓郁起来,此时此刻;枢密院中。
郭郁臣如坐针毡;坐在席上,他;喉结艰涩;滚动了好几下,轻轻咳嗽了一声,道:“枢密使,该你……落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