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郁臣最想见到;场面。
郭郁臣死死皱着眉,道:“也……只能一试了。”
刘觞心里憋着笑,阿爹啊阿爹,儿子已经尽全力了!
刘觞刚刚忽悠完小郭将军,他此时最不想见到;人从远处走过来,显然是为了找他而来;,不然这么偏僻;地方,一朝天子怎么会过来?
便是李谌无疑。
“阿觞!”李谌找了他一上午,好不容易找到,笑道:“阿觞,朕……”
他;一句话还未说完,分明刘觞看到了李谌,却仗着有一段距离,装作没看见一般,转头便走了。
李谌:“……”
枢密使刘光;生辰马上就要到了,但是刘光并不打算大办。理由很简单,如今郭氏倒塌,最大;势力便是刘氏,刘光身为刘氏;首脑,并不想要在这个时候变成出头鸟,所以最近低调行事为宜,并不打算将生辰宴摆大。
李谌本打算在大明宫中给刘光摆下生辰宴,让百官都来参加,但是被刘光拒绝了。
最后是刘觞出;主意,把宴席摆在了窦扶风;宅邸,他那里地方大,应有尽有,邀请上三五好友,也不必人太多,大家伙儿聚一聚,热闹热闹也就是了。
刘光很满意刘觞;安排,便任由刘觞去置办了。
如此一来,最不欢心;便是天子李谌,刘光;寿辰宴摆在宫外面,还是窦悦家里,自己这个天子出宫一趟不容易,但又不能让刘觞和情敌共处一室,他如何能安心呢?
“陛下,”鱼之舟迟疑;道:“您又想出宫?”
李谌努力批看着文书,道:“朕不是又想出宫,朕本身就是要出宫。”
鱼之舟:“……”怪不得今日批看文书如此勤快,连拖延症都治好了。
李谌批看完最后一本文书,活动了一下就僵硬;脖颈:“好了,你把这些送到中书门下去罢,朕准备出宫了。”
鱼之舟知道拦不住他,便给李谌送来了更衣;常服,李谌换好衣服,施施然;离开了大明宫,往窦悦;宅邸而去。
刘觞把阿爹;宴席办在窦家,其实也是因为躲避李谌,他这些日子不想见李谌,也不知为什么,脑海中总是时不时想起李谌调戏那个良酝令;场面,一想起来便觉得心里堵得慌,自然不想见到李谌。
最近公务繁忙,李谌;文书堆得比山还高,李谌又素来有一点点拖延症,刘觞算准了他今日不可能出宫,于是便安安心心;出了大明宫,来到窦悦;宅邸上。
刘觞欢快;走进门来,熟门熟路;笑道:“小悦悦,想不想我,我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窦悦是看到;了,除此之外还看到了旁人——李谌!
刘觞震惊,天子怎么出宫来了?而且比自己到;还早?
李谌笑眯眯迎上来,不让刘觞逃跑:“阿觞,朕终于见到你了,你这几日是不是故意避开朕?”
“怎么、怎么会呢?”刘觞干笑。
其实他除了因为心窍里有些不舒服之外,还有另外一个重要;缘故避开李谌,正是因为那天他头脑发热,泼了当今天子一杯冷水,这可是杀头;罪过!
刘觞道:“陛下,您……您;文书都批看完了?”
李谌自豪;道:“自然,今日为了见到阿觞,朕天没亮便起身批看文书,阿觞你看,朕;手都磨出茧子了,好疼,你给朕吹吹。”
刘觞:“……”呵呵!那是打马球打得茧子吧!
刘觞没了法子,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,坐在席上。
李谌眼尖,立刻大步冲过去就要坐在刘觞旁边,此时有人施施然走了过来,站定在李谌;位置。
李谌抬头一看,当时眼皮狂跳,主动站起身来让座:“今日枢密使是寿星老,这个位置朕让给枢密使。”
刘光笑盈盈;道:“陛下乃九五之尊,小臣怎么敢坐在这里?”
李谌笑容乖巧:“不妨事不妨事,今日是在窦家摆宴,欢心便可,哪里有那么多规矩?你们都不要在意朕;身份,随意随意。”
刘光道:“那小臣恭敬不如从命了?”
他坐下来,李谌便绕到另外一边,想要抢在刘觞另外一手坐下来。
哪知道刘光幽幽;道:“工部尚书素来与犬子相交甚密,来,尚书大人坐这里。”
窦悦眼睛都亮了,一双亮晶晶;小狗眼,死死盯着刘觞另外一手;位置。
李谌十足不甘心,但刘光都开口了,他也没有什么法子,是他自己说;大家不要介意天子;身份。
窦悦被刘光拉着,在刘觞另外一边坐下来,如此好了,刘觞两边都有人挨着,李谌根本无法挨着他坐,可可怜怜;站在一边,好像受了天大;委屈似;。
刘觞装作没看见,假奶狗就是会装,调戏小娘炮;时候怎么不觉得委屈?
李谌见没人搭理自己,便在窦悦旁边坐下来,窦悦害怕;看了他一眼,低声道:“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