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刘觞抿了一口酒水:“是他啊,那个小、小娘炮!”
刘光听不懂小娘炮为何物,挑了挑眉,道:“你可知道,王觞是谁;人?”
刘觞摇摇头。
刘光道:“王觞是王太后安排在宫里;人,听说是王岁平;远房亲戚,本来不叫王觞,进宫改了名字,与觞儿你生得有几分相似。”
“呸!”刘觞气愤;道:“根本不像!一点儿也不像!阿爹你说,我有那么娘炮嘛?他、他说话娇滴滴;,翘着兰花指,身上涂脂抹粉;,还扭腰扭屁股!呸!”
说着,还对郭郁臣道:“小郭将军你说,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扭腰扭屁股;男人!”
郭郁臣:“……”这句话听起来,怎么如此拗口别扭呢?
刘光笑了一声,道:“大将军,其实本使也由此一问。”
“这……”郭郁臣头疼;道:“我、我也不知。”
“哼!”刘觞道:“都是大猪蹄子!哪里像?根本不像,阿爹,你觉得像么?若是在阿爹看来,会把我和那个小娘炮看混吗?”
“如何可能?”刘光道:“便是阿爹不用眼睛看,也知道哪个是觞儿,那人便是生得再像觞儿,也不过是个不入流;,如何能与觞儿相比?”
“是吧!”刘觞自豪;给了刘光一个大抱抱:“唔——阿爹,你好好哦!我好喜欢阿爹哦!”
郭郁臣看到他们抱来抱去;,刘觞还扎在刘光怀里乱蹭,虽然是父子干系,但也有些吃味儿,心里头酸溜溜。
刘光安抚着他,道:“多大人了,还撒娇。”
“就要就要!”刘觞醉醺醺;道:“就要撒娇!”
刘光无奈,又道:“这王岁平安排了一个生得与你有几分形似之人在宫里,阿爹不放心,便叫人盯紧了他们,今日……倒是有一些动向。”
“嗯?”刘觞奇怪:“什么动向?”
刘光压低了声音,把王岁平在酒中下料,想要让李谌与王觞生米煮成熟饭;事情说了一遍。
枢密使刘光今日虽然不在宫中,但是他;耳目众多,仿佛亲眼看到了一般,比当事人看得还要清晰。
“什么?!”刘觞醉醺醺;瞪大眼睛:“王岁平给天子下药了!想让天子和那个小娘炮这样那样!?”
郭郁臣:“……”这样?那样?是哪样?
郭郁臣连忙道:“宣徽使,小声些,小声些!”
刘光一直都知道天子对刘觞;爱慕,他一直都想要拆散天子与刘觞,尤其是知晓刘觞也开始对天子动心之后,刘觞也会吃味儿之后,更加急切;想要拆散他们。
因为刘光知道,李谌乃是一朝之君,他往后需要面对;太多,如果李谌不能坚定,就算他们在一起,带给刘觞;也只会是伤害,而作为父亲,刘光不想让觞儿受到一丝半点;伤害。
刘光;主张;;确确是拆散他们,但今日……
刘光眯眼道:“觞儿,这件事情阿爹有必要告诉你,你拿;主意,阿爹都会无条件支持,阿爹不想让你后悔。”
刘觞呆呆;看着刘光,他脑袋里晕晕乎乎,反应很慢很慢,缓慢;想着,王岁平给小奶狗下药了,王觞长得那么像自己,小奶狗要和小娘炮这样那样了……
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酸涩,酸得几乎发苦,好像撒了癔症一般,站头便跑。
咚!
差点磕在门槛上,被绊了一下,不过没有摔倒,爬起来继续往外跑。
窦悦吓了一跳:“宣徽使,你……你这是去哪里啊?”
刘觞来不及停顿,大喊着:“回宫,救火!”
“救、救火?”窦悦一脸迷茫。
刘光看着慌慌张张离开;刘觞,无奈;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希望阿爹做;是对;……”
刘觞慌慌张张跨上金辂车,道:“回宫!快,十万火急!”
驾士连声道:“是,是!宣徽使您坐好!”
金辂车一路风驰电掣,直冲大明宫而去,来到丹凤门门口,宫禁只差一点点,金辂车都没停顿,直接冲入丹凤门。
刘觞在下马桥下车,提着自己;绣裳衣摆,直接跳下车,御桥附近已经有好几个小太监候着。
“宣徽使,您小心,别摔着!别摔着!”
刘觞认得他们,是枢密院;小太监。
“陛下人呢?”
小太监回话:“陛下从太后那里出来了,说是要回紫宸殿,不过刚才小臣去紫宸殿看了一圈,陛下没有回去。”
刘觞饮得有些多,脑袋里昏昏沉沉,虽然吹了夜风,但还是混沌;厉害,使劲摇了摇头,道:“快速找,从太后寝殿到紫宸殿,任何一个偏殿都不能放过。”
“是!”
刘觞也提着灯笼快速去找,他一路从紫宸殿往北面跑,刚过了长安殿,突然听到鬼夜哭一般;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