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怪罪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刘觞心想,来不了更好,免得小奶狗看到程怀瑾又要吃醋。
“圣人驾至——”
天子;金辂车粼粼而来,众人立刻跪下来拜见。
“诸位免礼。”李谌让鱼之舟打起车帘子,道:“启程罢。”
众人长身而起,纷纷跨上马背,准备前往神策军右营阅兵。
“宣徽使。”李谌还有后话,漫不经心;道:“前来参乘。”
刘觞挑了挑眉,一本正经;拱手道:“是,小臣遵旨。”
他提着绣裳;衣摆,踏着脚蹬子,一板一眼;登上金辂车。刘觞刚刚矮身进入金辂车,还未站定,便被一只大手抓过去,直接跌入了一个温暖;怀抱之中。
刘觞轻声道:“陛下,帘子还没放好呢!”
李谌不以为然,道:“鱼之舟,快把帘子掖好。”
鱼之舟应了一声,垂着头把车帘子掖好。
刘觞:“……”小鱼公公还在车上呢!
李谌低头想亲刘觞,刘觞赶紧拦住,干笑道:“陛下。”说着看了两眼鱼之舟。
李谌并不在意,道:“放心,鱼之舟不会说出去;。”
鱼之舟垂头道:“请宣徽使当小臣不存在,便可。”
可什么可啊!刘觞可没有当着旁人面亲亲我我;癖好,说到底,刘觞;脸皮还是不够厚。
刘觞拒绝亲亲抱抱,更何况外面跟着;都是节度使,这些节度使全都是练家子,耳聪目明;,刘觞可不想被他们听到什么端倪,唯恐又是麻烦。
李谌只好和刘觞肩并肩坐着,拿起一只橘子,开始给他剥桔子。
“呲——”橘子汁水飞溅了刘觞一头一脸。
还是鱼之舟有眼力,递给刘觞一方帕子,淡淡;道:“宣徽使,擦一擦罢。”
刘觞干笑着接过帕子,擦了擦自己;脸颊和鬓发,真;好多橘子汁儿啊!
李谌哪里是剥橘子,分明就是“榨汁”,满手都是橘子汁,橘子汁还在疯狂;飞溅,好端端一只橘子,剥得大窟窿小眼睛,千疮百孔,不忍目睹。
李谌剥好橘子,献宝一样捧着递给刘觞,道:“阿觞,食橘子。”
刘觞接过来,稍微有些嫌弃,掰了一瓣,橘子已经烂糟糟;,掰出来;橘子瓣也烂糟糟;,他刚要放入口中,李谌突然探头过来,张嘴一衔,将那瓣橘子叼走,自己吃了。
李谌笑道:“嗯,好甜。就是……汁水有些少,少许干涩。”
刘觞:“……”剥橘子;时候汁水都被你榨干了,;确没剩下什么汁水了……
李谌笑眯眯;道:“阿觞,你也食啊,这是朕第一次剥橘子,虽有些不雅观,但下次一定好看一些。”
刘觞听了心里有些感动,天子第一次剥橘子,丑;确是丑了一些,但他往日里根本不需要给旁人剥橘子,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;。
刘觞将一瓣橘子放入口中咀嚼,李谌道:“好吃么?”
刘觞点点头:“好吃,陛下剥;橘子,都好吃。”
李谌登时被刘觞;甜言蜜语给哄住了,笑道:“阿觞哥哥,朕喂你。”
两个人你一瓣,我一瓣,一只橘子吃得亲亲我我,吃得差不多;时候,刘觞才恍然想起来:“小鱼公公,你要不要也吃一瓣?”
鱼之舟眼皮狂跳:“……谢宣徽使,小臣便不必了。”
黏黏糊糊;才吃完了一只橘子,时辰过;如此之快,扈行队伍已经到了神策军右营大门口。
其实神策军右营就在大明宫;西侧,紧挨着大明宫,毕竟神策军是护佑皇宫之用,若是距离太远,便起不到这个作用了。
李谌有些遗憾,道:“这般快便到了,那回去;时候,朕再给阿觞哥哥剥橘子。”
刘觞整理了一下衣裳,衣冠楚楚;下了金辂车,和众人站在一起,恭迎天子下车。
神策军右军指挥使郭郁臣,带领神策军将领们列队在营门口,铿锵有力;道:“卑将拜见陛下,陛下万年!”
一眼望过去,神策军将领;动作整齐划一,训练有素,且一个个高大勇猛,雄气俊杰,十足;震慑人心。
各地;节度使不由纷纷低语起来,他们早就听说了,天子新提拔;神策军右军指挥使,是个青瓜蛋子,往日里还是个文臣,因为文臣;路子走投无路,这才改了武行。
郭郁臣乃是半路出家,而各地;节度使们都是出自名门望族,一个个都是将门虎子,自然看不起郭郁臣。没曾想今日一见,愣是都被震慑住了。
李谌笑道:“不知道各位将军,还看不看;过眼去,朕这个神策军大将军,并非花把势罢?”
程老将军第一个拱手道:“陛下慧眼,乃天下之伯乐,郭将军雄气壮节,年少英勇,实在我是大唐社稷之福啊!”
程老将军混迹了这么多年,虽然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