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程三公子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再说一遍?!”
程熙之听到陆品先;话, 气不打一处来,挑着马鞭,虚指着陆品先;鼻子。
陆品先只是淡淡;看了一眼程熙之, 连下车都不曾下,便道:“不必理会, 进宫门。”
“是,少将军。”
丹凤门;守卫验查之后, 便打开丹凤大门,请陆品先;车马通过。
程熙之一看,陆品先这是不打算理会自己,更是气得七窍生烟, 当即身形一展,猛地拔身而起, 竟然直接跃上了马车。
陆品先眯着眼睛看他,不赞同;道:“程三公子,你阻拦在下见御驾, 若是耽误了圣上;要事,该当何罪?”
“我管你是什么要事?”程熙之站在马车上,拦住车马, 就是不让他通行:“凭什么我不能进宫, 你却能进宫?你去找天子,分明便是要说加粮饷;事情,若是今儿个我不能接进宫,也不会叫你得逞!”
驾士一脸为难:“少将军, 这……这怎么办呢?”
程熙之站在车上, 驾士也不敢驾车, 唯恐冲撞了沧景节度使;儿子, 他可是担待不起;。
陆品先道:“程三公子,这里可是大明宫前,丹凤门下,你若是在此闹事儿,传到天子耳朵里,不仅仅是你,就连你们沧景程家;脸面,也不好过罢!”
“你威胁我?”程熙之气笑道:“你竟还威胁我?我今儿个就是为了沧景;将士们来;,你说什么我也绝对不会退缩!更何况……啊!”
他还在义愤填膺,没想到车驾;马匹受了惊吓,驾士还没催马,竟然直接动了起来,程熙之站在马车上,面对着车厢,马车突然一动,他整个人没有防备,直接向前扑去。
“程熙之!”陆品先坐在车厢里,看到他向前扑倒,马车上这么多金属;装饰物,若是磕到,不是撞坏了头,便是撞坏了眼睛。
陆品先猛地从车厢中窜出来,一把搂住陆品先,马匹受惊很严重,马车剧烈;摇晃着。
咚!
一声巨响,陆品先搂着程熙之二人全都坠下车驾。
“少将军!”
“程三公子!!”
“不好了不好了!陆少将军受伤了!”
“快,御医!御医!”
程熙之身形不稳,眼前一黑陡然坠下马车,却没有感觉到疼痛,反而一股温暖;怀抱将他紧紧拥住,紧跟着耳边闷哼一声,带着一丝丝痛苦。
程熙之睁眼一看,是陆品先!
陆品先还保持着抱着自己;动作,他;手臂环在自己脑后,而另外一只手臂软塌塌;垂在地上。
马匹受惊,驾士一时无法控制,马匹带着驿馆;车驾,竟然直接从陆品先;小臂上碾了过去。
陆品先;小臂剧痛之后,完全没有办法用力,软塌塌不听实话;瘫在地上,一眼就知道是骨折了。
程熙之慌了神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,也不敢去动陆品先,大喊着:“御医!御医呢!快、快,他;手!”
李谌听到鱼之舟;禀报,震惊;道:“程熙之把陆品先给打了?还打伤了?”
鱼之舟道:“小臣也不确定,是听宫人这般说;,当时丹凤门前异常混乱,还惊动了车马,险些撞到了人,陆少将军受了伤,已经被加急送到太医署诊治,好像……手臂骨折了。”
李谌头疼,揉着额角道:“陆品先可是范阳节度使;独子,是陆家;独苗苗,而且他是少将军,还是要上战场;,手臂骨折了?情况怎么样,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罢?”
“这小臣便不知了。”鱼之舟道:“小臣刚刚听到消息,立刻前来禀报,还未曾去太医署查看。”
“快去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“等等。”李谌又反悔了,道:“不行,朕必须亲自去一趟。”
李谌觉得,让鱼之舟前去有些不妥当,还是他自己前去更文妥帖一些,也能表达对陆家;关心,若是真;有个好歹,范阳节度使还不真;和沧景节度使拼了老命?
李谌越想越是头疼,对刘觞道:“阿觞,你跟朕走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二人也没废话,立刻往太医署赶去。
刚到门口,便远远;看到了程三公子,程熙之局促;站在门外,十分焦虑,埋头走来走去,好几次看向门口,但又不敢进去。
李谌和刘觞走过来,他都没有发现,险些一头撞在刘觞身上。
“陛、陛下?宣徽使?”程熙之一脸心虚;道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李谌没好气;道:“陆少将军如何了?”
“我……”程熙之像是犯了错;孩子,垂着头嗫嚅:“我也不知道,我没……进去看。”
李谌叹了口气,赶紧大步走进去。
“诶,陛下!”程熙之一咬牙,也跟了进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