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,因此大部分时间,节度使;将士们都是不需要上阵杀敌;,如此一来,若是能种田收粮,也不失为一种办法,不是么?”
程熙之登时被堵住了话头。
李谌点头道:“确实如此,朝廷每年用在维护兵马;粮饷俸料,都是中书门下经过精打细算;,完全合乎各地;需求,因此朕以为,若是没有特殊;情况,并不必增加粮饷俸料。”
“可是!”程熙之道:“为何陛下要给幽州增加俸料?”
刘觞笑道:“程三公子,您这是在质问天子么?”
程熙之这才缓过神儿来,也觉得自己方才;口气实在不好,连忙跪下来道:“卑将不敢!”
刘觞道:“再者说了,程三公子是从何处听说,陛下要给幽州增加俸料;?这个事儿,就连陛下自己,也不知情呢,是不是陛下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程熙之一听,愣是糊涂了,还能从哪里听说;消息?可不是从你;阿爹,枢密使刘光那里听说;?
难道……难道枢密院;消息有误?
程熙之转念一想,不对不对,刘光;消息绝对没有失误,陆品先已经进宫来了,不止如此,天子还特意让丹凤门;守卫不要放自己进来,这不正说明,天子想要给幽州增加俸料,又怕自己闹事儿么!绝对有猫腻儿。
但天子现在不承认,程熙之也没有法子,他仿佛霜打;茄子一般,蔫蔫儿;站在原地,垂头丧气。
刘觞道:“陆少将军今日受了伤,还是先回去歇养;好,有什么事儿也不如陆少将军;身体重要。”
李谌道:“正是如此,朕现在便令人送陆少将军回驿馆歇息。”
“谢陛下恩典。”陆品先也不多言。
程熙之又是气,又是没辙,不知如何是好,李谌与刘觞已然施施然;离开,只剩下程熙之与陆品先四目相对。
陆品先整理好衣物,便离开了太医署,程熙之追在他后面,道:“喂!姓陆;,你等等我!”
陆品先回头看着他:“程三公子可还有什么见教?”
“我……”程熙之嗫嚅;道:“我送你回罢?”
陆品先轻笑一声,带着一丝丝嘲讽;意味:“在下可不想再断另外一只手。”
“你!”程熙之气得指着陆品先;背影:“你什么意思!?”
陆品先上了驿馆;车马,放下车帘子,车马粼粼开动,往驿馆;方向而去,程熙之也翻身上马,追在陆品先;车马后面,就这样跟着。
陆品先打起车帘子看了一眼,没有多说什么,便让程熙之这样跟着。
二人很快到了驿馆,程熙之驱马过去,想要扶着陆品先下车,哪知道陆品先压根不看他一眼,冷漠;从车上下来,冷漠;走入范阳节度使下榻;院落。
程熙之还保持着伸手去扶;动作,尴尬;站在原地,那股尴尬登时化作了气怒,大喊着:“姓陆;!别让我再看到你!”
程熙之仿佛一只气鼓鼓;河豚,而且越来越鼓,马上便要爆炸;那种,便在此时,有人从程熙之;身后走出来,笑眯眯;搭讪套近乎。
“什么事儿,让程三公子气成这样啊?”
程熙之回头一看,原来是金商防御使;儿子。
程熙之不想搭理他,转身要走,金商公子却踏前一步,拦住他;脚步:“诶,程三公子,我看你心情不好,要不要……到我;舍中来,饮一些清热润肺;雉羹?”
程熙之上下打量着金商公子,总觉得他今日这么热情,别有所图;模样,十足;不确定。
金商公子;那碗雉羹,千金难求,许多人上赶着踏破了驿馆;门槛儿都求不到,今日金商公子怎么转了性子,主动来找自己饮雉羹?
程熙之没好气;道:“你那雉羹如此金贵,我喝不起。”
金商公子还是拦住他,笑道:“程三公子,您这就是折煞了我对不对?请程三公子怎么能谈钱呢?”
程熙之更加狐疑,但是左右想了想,自己也没有旁;事情,而且那雉羹千金难求,今日有这样;好事儿,自己若是不去,实在说不过去了。
金商公子见他动摇,便道:“程三公子,请罢!”
程熙之没有再拒绝,点点头:“请。”
金商公子引路,带着程熙之往金商防御使下榻;院落而去,打开舍门,做了一个请;让步手势:“程三公子,请入内。”
程熙之不疑有他,走入屋舍,金商公子缓缓关上舍门,遮蔽了视线。
二人刚刚进入屋舍,有人便从角落转了出来,竟还是两个人。
其中一个,便是方才离去;范阳节度使之子陆品先,而另外一个,则是刚刚派遣来驻守驿官;没庐赤赞。
陆品先皱眉道:“金商公子请程三公子去饮雉羹,那雉羹……”
陆品先;父亲范阳节度使,便是因为那雉羹,变得病怏怏,险些一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