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照着自己,下巴上有个牙印,脖颈上也有,不只如此,肩膀上还有两道抓痕,就跟小猫爪子抓;似;。
怪不得鱼之舟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,这实在太不堪入目了,但凡是个正经人,都不会多看一眼。
李谌赶紧让鱼之舟退下,晃了晃刘觞道:“阿觞,阿觞你快醒醒,朕这是怎么回事?”
刘觞睡得正香甜,听到李谌;呼唤声,虽然困顿,但还是嘿嘿坏笑,撑开一丝丝眼缝,努力;去看李谌,笑眯眯;道:“陛下你昨夜睡着;样子,好乖巧哦!”
李谌:“……”到底什么情况!朕错过了什么?
二人晨起之后,便找来了神策军大将军郭郁臣,算起来之后这段日子,金商那面一定会有所行动,因此李谌必须提前知会郭郁臣,让他知晓这件事情,早作准备,才不会乱了阵脚。
郭郁臣匆匆而来,甚至介胄穿得歪歪扭扭,赶紧跪下来作礼。
刘觞瞥了一眼行色匆匆;郭郁臣,不由挑了挑眉,小郭将军;衣领下面都是草莓哦,看起来昨天晚上阿爹那面也很激烈,改日一定要和阿爹讨教讨教心得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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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熙之拿到了兵符,第二天便去找了金商公子,二人进了屋舍,将舍门关紧,程熙之这才将兵符展示给金商公子看。
金商公子兴奋;想要去触碰兵符,程熙之一缩手,没有让他碰到。
“程三公子,您真是了不得!”金商公子恭维道:“果然,这件事情交给程三公子你来做,就是稳妥呢!”
程熙之眯眼道:“我虽然拿到了沧景;兵符,但是只靠沧景;这些兵力,你觉得可以完成兵谏么?再者,沧景;兵马也不能调动太多,如果调动;太多太扎眼,我阿爹那里,还有天子那里,必然便会得到消息。”
“这点子你放心。”金商公子安慰道:“不只是程三公子你一个人出力,我们金商也会出兵;。”
程熙之道:“你们何时出兵,出多少兵?我要知道。”
金商公子笑道:“程三公子,这些您都不用操心,只需要到时候与我们里应外合便可以。”
“哼。”程熙之冷笑一声:“您们要与我合作,却什么也不告知我,只会让我到时候发兵?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;道理?罗公子,你怕不是在利用我罢?”
“怎么会?”
程熙之站起身来,态度很决然:“如果你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透露,没有联手;诚意,那也罢了,这件事情我便不蹚浑水,走便是了。”
“等等!等等!”金商公子赶紧拦住他:“程三公子,您别动怒啊,别动怒,有事儿好商量。”
金商公子拉着他坐下来,道:“好,既然程三公子如此有合作;诚意,那我也就直说了。”
他拿出一张图纸来,扑在案几上道:“请程三公子过目。”
“这是……?”
“这是我们提前准备好;兵马,全都潜伏在长安城中。”
程熙之震惊;道:“这么多兵马,全都已经潜伏在长安城中了?”
金商公子笑道:“一千兵马虽然不算太多,对比那些节度使,胡麻都不算一把,但长安城;防卫,可不如咱们节度使和防御使不是么?加之程三公子;合作,咱们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,还是可以;,到时候长安城大乱,神策军支派不开人手,咱们便趁机杀入大明宫兵谏!”
程熙之道:“我还是想不明白,一千人是怎么混入长安城,还不叫旁人发现;。”
“这还不容易么?”金商公子道:“一千人马,一个月混入长安,两个月混入长安,肯定是会被发现;,毕竟人数太多了,但若是……花了整整半年,才混入长安呢?”
“再者说了,”金山公子又道:“金商与长安本就接壤,用行商;借口,零零散散;进入长安城,并不是什么难事儿。”
程熙之眯了眯眼睛:“所以……金商早有这样;心思了?”
金商公子一笑:“程三公子已经是自己人了,我便直说了,那小天子有什么能耐,一天天只知道马球,太皇太后也是老糊涂了,才被一个奶娃娃扳倒,现在天子无能,羣臣无为,我大唐;江山基业,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么?我们金商也是为了大唐分忧不是么?”
程熙之眯了眯眼睛,没说话。
金商公子劝慰道:“只要程三公子可以调动人马,与我们呼应,事成之后,别说是沧景节度使这样小小;官位,就是大将军、指挥使这样;位置,还不是任由程三公子挑选?”
程熙之与金商公子商议之后,便离开了金商公子;屋舍,他慢慢;往前走,不由自主;走到了驿馆;演武场上,一个人独自坐在踏跺;边沿,默默;吹着夜风。
程熙之一个人坐着,突听踏踏踏;脚步声,有人走到了他身边站定,程熙之下意识看了一眼,竟然是大兄程轻裘。
他立刻蹙眉,想要起身离开,程轻裘却道:“我马上便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