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少将军啊……”
刘觞;话堪堪说到此处, 程熙之突然拔腿便跑!
风一样从自己眼前掠过,竟然还用上了轻身功夫,瞬间消失不见。
“诶?”刘觞保持着抬手阻拦程熙之;动作, 奇怪;道:“程三公子?跑什么啊, 只是范阳节度使今日回幽州,陆少将军前去送行啊……”
程熙之完全没听到刘觞;后半句话,眨眼间消失在大明宫,直接冲出宫门, 朝着长安城北门而去。
程熙之一路狂奔, 心跳加速,心脏仿佛已然不是自己;,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,陆品先不能走!
“呼呼!”程熙之冲到长安城北门,门口零零星星;人群, 根本不见范阳节度使;使团。
程熙之跑过去,他是节度使之子,如果没有诏令,是无法进出京城;,刚一到门口,守卫;士兵立刻将他拦住。
程熙之大喊着:“放我出去!我要找人!”
那士兵道:“程三公子, 没有天子;诏令, 三公子是不能出长安城;。”
“我……我要找人!我有急事!马上便回来!”
“这……三公子,您不要难为小人们。”
程熙之与守城;士兵将持不下, 就在此时,突听哒哒哒;马蹄声, 有人驱马走了过来, 奇怪;道:“程三公子?”
那声音分明很轻, 却犹如一道惊雷,震得程熙之浑身发麻,他呆滞;回过头来,呆呆;看着对方,喃喃;道:“陆……品先?”
来人正是陆品先!
陆品先骑在高头大马上,居高临下;看着程熙之,奇怪;道:“程三公子因何出城?若是没有天子;诏令,三公子身为节度使之子,是无法出城;。”
程熙之还是那样呆呆;凝视着陆品先: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
陆品先道:“家父今日回幽州,陆某特得圣人恩典,今日前来送行,这才刚回来。”
程熙之:“……”
程熙之反应了一会儿,狠狠松了一口气:“你没走啊!”
陆品先奇怪:“陆某走去何处?”
他这么一说,似乎想明白了什么,挑眉道:“难道程三公子,以为陆某也跟着范阳节度使;使团回去了?”
“我……”程熙之想要反驳,但他无法反驳,因着他方才;确以为陆品先跟着节度使;使团回去了,回到幽州;苦寒之地,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程熙之一时语塞,陆品先缓缓;道:“朝廷最近接到了契丹;移书,契丹马上便要入朝献贡,因此家父着急回到幽州,把陆某留下来,也好协助天子。”
范阳节度使;管辖范围正是大唐;最北端,是抵御契丹;门户。唐朝时期,契丹还十分弱小,完全拧不过唐朝这根粗壮;大腿,因此只能依附于唐朝,唐朝鼎盛时期,曾经册封契丹为契丹王,后来契丹也用唐朝赐予;旗鼓作为可汗;象征,一直传承下去。
安禄山利用对契丹;打压与掠夺,作为自己;功勋,后来契丹忍无可忍反抗叛变,安禄山叛变之后,契丹与大唐;干系分分合合,后来还归顺了回鹘,但这些年来双方休养生息,一直没有太大;战役,如今;可汗励志与大唐修好,曾经几度朝贡,这次入朝,也是前来献上贡品;。
陆品先;父亲需要回到幽州,迎接契丹;使团,而陆品先留在长安,接应父亲。他常年生活在幽州,十分了解契丹人;习性和习惯,留在长安也能帮助长安;驿馆接待使团,以免出现什么差异。
陆品先挑了挑眉:“程三公子好似很是着急?”
“谁着急?”程熙之反驳:“我一点子也不着急。”
“是么。”陆品先道:“那若是陆某随家父离开了呢?”
程熙之心头一紧,不知怎么;,心窍里陡然十分难受,仿佛患了心疾一般。
陆品先又道:“程三公子,为何不想让陆某离开?”
程熙之梗着脖子:“谁不想让你离开了?可别自作多情!我巴不得你走得远远;!”
陆品先道:“程三公子你说;可是真心话?”
程熙之打了一个磕巴,道:“真、真心啊,当然是真心;!”
陆品先沉默了一阵,二人往驿馆;方向慢悠悠;走去,一路上几乎无话,这让程熙之心里稍微有些忐忑,难道自己说;太过分了?
很快便到了驿馆,陆品先停下脚步,突然道:“程三公子,昨日晚上陆某说;话,程三公子可听到了?”
“你说、说;话?”程熙之当然听到了,他当时虽然醉酒,但没有不省人事,后来被陆品先;话震慑;清醒过来,一整夜都没合眼。
程熙之装傻充愣,哪知道陆品先很直接;道:“陆品先说,爱慕于程三公子;话。”
“啊!”程熙之惨叫一声,双手乱摇:“我听不见听不见!你说什么我听不见!”
陆品先看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