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平日里,程三公子你早就爆炸了,肯定要回怼陆少将军几句,怎么今儿个一句话也不说,非要等陆少将军离开,你才敢发声开口啊?”
“我那是……”程熙之咳嗽:“不想与他一般计较!我程熙之总也要成长一些不是么,往日里;作为实在是太过幼稚。”
“哦——”刘觞拉着长声:“所以是成长,不是冷战。”
“冷战!?”程熙之矢口否认:“什么冷战?没有冷战!”
刘觞道:“行行行,咱们赶紧走吧,一会儿天黑了。”
刘觞带着程熙之去看房子,房子就在光宅坊附近,这地方寸土寸金,距离大明宫很近,那是中书门下白领上班族最喜欢;地段,每逢初一十五,不用起得太早,上下班也方便,出门不需要走几步。
刘觞道:“这屋舍好不好?坐北朝南,交通便利,最方便朝参,不需要披星戴月;早起。”
程熙之兴奋;道:“好好好!特别好!只是……不知道银钱多少。”
刘觞早就打听好了,若是整体买下来,;确有些小贵。
“但是……”刘觞笑道:“你可以先租住啊,等俸料发了攒下来,攒够了再买也不迟。”
程熙之精打细算了一下,自己手头;银钱;确没有多少了,但若是先租;话,其实也够用,就是往后里吃食拮据了一些,也没什么。
程熙之拍板道:“好!就这个了!”
刘觞在外面跑了一天,陪着程熙之看房子,很晚才回了大明宫。
他回去;时候,又碰到了陆品先,陆品先刚从大明宫内出来。
“陆少将军,”刘觞道:“公干得这么晚吗?辛苦了。”
陆品先道:“契丹使团马上便要入长安,接待使团,自然要忙碌一些,辛苦也是应该;,全没有宣徽使辛苦。”
刘觞心里一笑,是啊是啊,我也很辛苦,天天忙着敛财,还要跑出去吃喝玩乐,我;确也很辛苦呢!
刘觞笑眯眯;道:“陆少将军与程三公子,是不是有些误会?”
“误会?”陆品先道:“程三公子说;么?”
“不是不是,”刘觞道:“是本使随便猜测;,因着你二人好像都不怎么说话,往日里见面,至少要回怼几句;。”
陆品先苦笑一声:“怕是程三公子现在已经不愿与陆某说话了。”
这么严重?吵架了?刘觞心中;八卦之火在燃烧,但陆品先这般失落,刘觞也不好明着八卦。
“哦对了,”刘觞笑道:“今儿个本使带程三公子前去看了屋舍,就在光宅坊,改明儿租下来便可以乔迁,到时候陆少将军可要来参加乔迁宴啊。”
“屋舍?”陆品先询问。
刘觞将程熙之准备留在长安发展,并且入职户部郎中;事情说了一遍,又笑道:“谁想到堂堂节度使之子,竟然穷;叮当响,程三公子连房子都买不起,只能先租住一阵子,等发了俸料再说。”
陆品先微微蹙眉:“租住也不是长久之计,郎中;俸料微薄,也不知要积攒到几时……再者,程三公子把银钱都租了屋舍,等离开了馆驿,他食什么?用什么?”
刘觞没想这么多,毕竟程熙之说有法子,他就没有再多想,陆品先倒是想得十足周到。
陆品先道:“宣徽使,陆某这里有些银钱,一会子拿给宣徽使,请宣徽使将屋舍买下来。”
刘觞奇怪;道:“你想借钱给程三公子,为何不直接告知他?还要通过本使,这弯弯绕绕;,难道便不怕本使贪了你;银钱?”
陆品先被逗笑了:“虽宣徽使;父亲并不是天下第一首富,但枢密使大人也必然不会亏待了宣徽使,陆某;这些小钱,宣徽使怕是看不上;。”
;确如此,虽然刘光不是窦扶风,也不是什么天下第一;首富,但要钱还是有;,要多少有多少,加之刘光宠爱儿子,十分肯为了刘觞使钱,那是一点子也不吝啬;。
刘觞道:“那陆少将军还是没说,为何不直接将银钱交给程三公子,通过本使实在太弯弯绕绕。”
陆品先苦笑一声:“饶是陆某拿出银钱,程三公子定然不肯接受,不如通过宣徽使。”
“看来,;确是有些误会。”刘觞道:“陆少将军如此为程三公子着想,还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,既然如此,不如将误会解释清楚了,岂不是更好?”
陆品先幽幽;道:“有些事情,是说不清楚;,一旦摊开了,反而会失去更多。”
陆品先第二天便将银钱交给了刘觞,请刘觞把房子买下来,然后交给程熙之,再三叮嘱刘觞,一定不要告诉程熙之,这是自己;银钱。
程熙之还以为是刘觞帮他垫上了银钱,好生感动,对刘觞是感激涕零;。房子买了下来,剩下便是乔迁了,程熙之入职户部,加之换了新屋舍,这么大;喜事,自然要办一个乔迁宴席,将身边;朋友全都请上。
刘觞今日便要去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