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中午了,饿不饿,阿爹带你去用午膳?”
刘觞眼睛瞬间亮堂起来,良酝署小吏的午膳什么可吃的,就是大锅饭,还要自己去抢,去晚了便什么也剩不下,刘觞初来乍,那些前辈都欺负他不懂得良酝署的“潜规则”,每次都不怎么给他剩饭。
刘觞一想鸡啊,肉啊什么的,肚里立刻咕咕作响,犹如旱天雷!
“噗嗤……”刘光出声来,道:“你饿的,走罢。”
他拉着刘觞从榻上起身,对郭郁臣道:“郭将军是不是有事儿找本使?正好眼下是午膳时辰,边吃边说罢。”
“哦……好、好。”
郭郁臣本不想去的,但转念一想,自己若是不去,便会让个冒牌货使尽手段巴结枢密使,所以郭郁臣不放心,还是跟着他们离开了内侍别省,准备用膳去了。
刘觞一路上,被郭郁臣打量了好几次,郭郁臣的眼睛好像刀片,若是一眼算是一刀的话,刘觞感觉自己经被凌迟了,像是一只木烤鸭,片成了一百零八片,还是那种柳叶刀法。
三个人进了单独的膳堂,刘光拉着刘觞坐在自己身边,道:“觞儿,你坐在阿爹身边。”
那本是郭郁臣的位置,郭郁臣哀怨的了一眼刘光,但是刘光压根儿有发觉,郭郁臣无奈,只好选择了刘光的另外一边坐下来。
刘光道:“,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刘觞爱吃肉,无肉不欢,对菜一般般,他放眼去,然全都是肉,惊喜的道:“还有葫芦鸡,记得阿爹做个拿手了!”
郭郁臣淡淡的道:“你怕是记错了,记得枢密使做葫芦鸡拿手的,那是前宣徽使,而并非阁下罢?”
刘觞:“……”啊呀呀,小郭将军酸起来,敌意好大啊!
刘光瞪了一眼郭郁臣,道:“还吃不吃?”
郭郁臣连忙道:“……吃。”
刘光道:“那就好好儿的吃。”
郭郁臣:“哦……”
“噗嗤!”刘觞实在忍住,三年不见,小郭将军被阿爹调教的很是乖巧嘛,不像某个小奶狗经变成了一头不服管教的大野狼!
他么一,郭郁臣还以为他在嘲讽自己,狠呆呆的又瞪了刘觞一眼。
刘光道:“觞儿,个鱼片很嫩,鲜的紧,你尝尝?”
“好啊!”刘觞拿着筷箸去夹鱼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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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道郭郁臣也来夹鱼片,两个人的筷箸敲在一起,刘觞手一滑,夹起来,反而是郭郁臣,将鱼片夹了去,放入口中。
刘觞不知是不是错觉,小郭将军还炫耀的了自己一眼,一定是错觉。
刘觞也当事,二次去夹鱼片。
啪!
郭郁臣又伸筷过来,还是像一次一般,两个人的筷箸撞在一起,刘觞又手滑,鱼片被郭郁臣夹走。
刘觞:“……”不是错觉,小郭将军是在针对自己。
刘觞尴尬极了,要怎么告诉小郭将军,自己并不是炮灰呢?
刘光将一切在眼中,瞪了一眼郭郁臣,然后亲自夹了鱼片送刘觞碗里,道:“来,觞儿,尝尝。”
刘觞了一眼小郭将军,心想就算你是阿爹的男朋友,但是两次夺鱼之仇,还是要小小的报复一下的。
是刘觞张开嘴,“啊——”的道:“阿爹,喂觞儿嘛!”
刘光三年都有见过刘觞了,三年的父爱聚集在一起,自然是父爱爆棚,宠溺的道:“多大人了,还要撒娇,好好好,阿爹喂你。”
说着,将鱼片夹起来,亲自喂刘觞嘴边。
刘觞挑着眉毛,眼神那叫一个小人得志,一片鱼肉而,甩开腮帮感叹道:“好吃!阿爹喂嘴里的,就是好吃呢!”
郭郁臣:“……”筷差点被掰断!
三个人用膳差不多,刘光道:“郭将军来寻本使,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?”
郭郁臣方才只顾着吃味儿,险些给忘记了,被他么一提醒,立刻道:“枢密使,刘御史日前劝谏陛下,被陛下打伤,如今满朝上下,无人敢劝谏陛下,两日兵部与契丹的战事,经提上了日程,天还从孟簪缨郎君那里,大量采购了马匹,恐怕……战事是势在必行了。”
刘光眯起眼目:“一仗,终归是要打的。”
他往日里也是主战派,谁让契丹人联合了王岁平害死了他的儿?刘光可不是善男信女,他要为刘觞报仇,就算是山河泣血,百姓屠戮也在所不惜,但是现在……
刘光了一眼刘觞。
刘觞蹙眉道:“就有不打仗的法么?江王不是在南逼迫天,声称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