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、这有什么?”程熙之不禁夸,尤其是刘觞如此浮夸且直白的夸人办,程熙之挠着后脑勺,即有些沾沾自喜:“生火已,我还会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第二次醒悟过来:“不对!不对不对!我不是来给你生火的!你不许这般夸我!”
刘觞歪了歪,摆出一脸迷茫:“为何?可是侍郎大人的确好厉害!生火又快又好呢!”
刘觞心说,小样儿,我还套路不了你。
程熙之一被夸变形,心窍中充斥着喜不自禁的欢喜,又是那般飘飘然的道:“以前在军营行军,都是自己生火的,其实不难,是你的有问题,一是生,要不然我教……”你?
他说到这里,第次发觉不对劲,硬生生止住了最后一个字,震惊的道:“我刚才什么没说!”
刘觞笑眯眯的道:“侍郎大人,您是要教我生火吗?”
程熙之:“不是!”
刘觞迈前一步,大有咄咄逼人的势,继续笑眯眯的道:“侍郎大人,您是要把教我生火吗?”
程熙之:“不是!不是!”
刘觞次迈前一步,笑得十分灿烂:“那侍郎大人,屈尊降贵来到膳房是做什么的?不会是特意来难为我这小小的良酝署副令的吧?不会吧,不会吧?”
程熙之:“……不、不是!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程熙之被他说得后背都是冷汗,调便跑,夺门出,大喊着:“我、我先走了!”
“噗嗤!”刘觞着程熙之落荒逃的背影,忍不住笑出声来,心说程小还是这么喜欢被套路,且如此纯,一点儿不禁逗。
营地扎好之后,李谌闲来无事,便准备四处散散,突听到程熙之的喊声,什么“不是不是”的,李谌循着声音走过去,竟然来到了膳房门口。
程熙之面红耳出里面夺门出,差点撞到了李谌,但他因着实在惊慌了,根本没有注意眼前的人是天子,兔子一般跑掉了。
李谌奇怪,顺着膳房的门往里,便到了笑眯眯的刘觞,又联想到程熙之夺目跑的模样,李谌不由蹙起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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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怎么的,到刘觞对旁人笑眯眯的笑颜,李谌心里有一丝丝酸溜溜的感觉,他使劲摇,不会如此,决计不会,朕才不会因着一个假冒之人吃味儿,完全是因着他那张脸,长得实在像阿觞了。
李谌的火十足,一甩袖袍,转身离开了膳房,回到自己的御营大帐去。
膳房准备好了吃食,将膳食装槃,等待传膳。
传膳的时候,刘觞帮忙端着承槃进入御营大帐,李谌坐在营帐中的席位上,不知为何,他的脸色不怎么好,不是赶路的疲惫之状,是单纯的不好,心不好。
李谌的眼神凉丝丝的瞥了一眼刘觞,又了一眼承槃中的吃食,一口没动,突然劈将承槃扫在地上,发出啪嚓一声巨响。
宫人们吓得瑟瑟发抖,跪倒一地,大喊着:“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!!”
刘觞吃了一惊,震惊的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吃食,吃食和碎片混合在一起,想要挑拣挑拣不出来。
李谌冷声道:“这般难吃不堪的饭食,是给朕食的么?”
刘觞心里来,这个臭小子,才过了年,颜值和脾性是成正比见长的吗?脾越来越大,还学会浪费粮食了?
刘觞道:“陛下都还未食用过一口,怎知饭食难吃与不堪?”
“你敢质问朕?”李谌阴测测的道。
旁边的宫人跪在地上,偷偷拽着刘觞的衣袖,想让他跪下来请罪。
刘觞完全不会,继续道:“陛下可知此番扈行的队伍,是去往何处的?”
李谌蹙眉,道:“你不要顾左右言他。”
刘觞自顾自的道:“扈行的队伍,是去往淮南灾区的,洪灾严重,灾民们吃不到饭,喝不到水,陛下因为心不顺,将一口没动的饭食碎。扈行的辎车的确运送了不少粮食,但是为了能将更多的粮食运送到灾区,除了陛下以外,整个扈行队伍上上下下全都省吃俭用,及不上陛下一时之的浪费。”
“你这是在教训朕?”
刘觞道:“小人自知身份地位,但陛下做的不对,难道不该听取劝谏吗?”
“你……”
刘觞不给他发脾性的机会,接口道:“陛下,此次扈行,小人代表的是光禄寺,陛下的一应吃食用度,全都是由光禄寺来处的,今日陛下既然砸坏了自己的饭食,说明便是不饿,既然如此,膳房今日不会给陛下准备吃食。”
刘觞说完,拱作礼,转身直接走出了御营大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