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李谌有些走神,低头去看文书,正好是吏部要求查办江王李涵,还有细作的事情,李谌烦躁的将文书啪的一扔在地上。
刘觞大亮才睡下的,这会子自然是在懒床,扒着锦被呼呼大睡。
有人走入牢营,刘觞眯着眼睛去看,原来不是阿爹,不是开饭了,还能再睡一会子。
走进牢营之中的人,是绛王李悟,李悟自然是来看望李涵的。
李悟来到李涵的牢房门口,他带来了很多吃食,道:“涵儿,这些日子你受苦了。”
李涵并不怎么领情,道:“你来干什么?我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一两了,受不受苦,碍着你什么事儿?”
刘觞本在补眠,但是李涵的嗓音实在太大了,刘觞不得不被吵醒,他揉着眼睛坐起来,了一个哈欠,道:“绛王殿下,江王这是埋怨你来的太慢呢,都好几了你才来一趟。”
“你住口!”李涵瞪眼道:“我、我才不是那个意思!”
李悟叹了口气道:“是小叔来的太慢了,这些日子……小叔一直在找子为你求情,因此才没能来你。”
李涵轻哼了一,道:“必去求那个暴君,我一人做事一人当,李谌有种便杀了我。”
李悟不赞同的道:“涵儿……”
刘觞笑道:“其实绛王殿下也不必太担心了,子并不会怎么样江王的。”
“啧!”李涵道:“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儿?”
刘觞道:“还不是你说话太大,把我给吵醒了?”
李悟追问道:“还请良酝署副令点播。”
刘觞道:“绛王您想想看,如今的子,已然与从前不一样了,说一不二,乾纲独断,他若是想要杀一个人,还会留着他在牢营中吃白饭吗?必然早就像阉了王尚书一样果决了吧?所以子根本不想杀江王。”
李涵冷笑:“那可不一定,他说不定,还想着如折磨我呢!”
“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刘觞道。
“你说谁是小人?”李涵扒着牢门道:“你过来!你说本王是小人?”
“好了,涵儿。”李悟赶紧拦住他,毕竟李涵也不来,只能大叫大嚷。
刘觞笑眯眯的道:“当然了,陛下是不会虐待你的。”
“搞得你很了解他似的?”李涵不信。
刘觞道:“那是自然,我自是了解陛下。陛下秉性醇厚善良,而且内心脆弱,渴望亲情,他是不会折磨自己的兄弟的。”
李涵越听越不对味儿,嘲讽道:“善良?脆弱?渴望亲情?你怕是不知他怎么对待王太后的罢?”
“唉——”刘觞狠狠叹了一口气,道:“陛下被亲生母亲背刺,想必心里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吧?指不定自己一个人偷偷掉过小珍珠。”
李涵听得一愣一愣,道:“你和我看到的是一个李谌么?你脑子是不是有病?”
刘觞白了他一眼:“说不过怎么还人身攻击呢。”
踏踏踏踏——
是脚步,有人急匆匆的跑入神策军牢营。
一个狱卒跑进来,笑道:“大人,是枢密使大人来了!”
刘觞十分欢心,道:“阿爹来看我了。”
正说着,刘光从走进来,不过他手里并没有提着食合,也没带什么日用品前来。
刘觞惊讶的道:“阿爹,早饭呢?我都要饿死了!”毕竟昨晚上的运动量有点大。
刘光一笑,道:“怎么,你还在这里住上瘾了?”
刘觞睁大眼睛,道:“难道陛下放我去了?”
刘光点点头道:“陛下大赦下,牢营中的一概囚徒,都有减刑,陛下口谕,经查证,已洗去良酝署副令细作嫌疑,此次擒拿叛贼有功,良酝署副令功不可没,晋升良酝署令。”
刘觞笑眯眯的道:“那我能去了!”
李涵有些不敢置信,道:“他就是细作!他是我派去的,怎么可能没有细作的嫌疑?!”
“别急,”刘光转头对李涵道:“轮到你了。”
李涵眯起眼睛,李悟有些戒备。
这次并非是口谕了,刘光拿了圣旨宣读,李悟连忙跪在地上,李涵却梗着脖子站在原地,冷笑道:“怎么,那个暴君忍不住要杀我了?”
刘光看了他一眼,平静的宣读圣旨,道:“……江王李涵受奸人挑拨,念在爱惜百姓,赈灾有功,特免其死罪,革去王爵,免为庶民。”
李涵震惊的站在原地,李谌没有杀自己?
刘光道:“陛下说了,江王殿下生在深宫,长在深宫,养在深宫,难免不通民世故,若是撵你大宫,恐怕殿下会被饿死,因此特令殿下为良酝署副令,即刻上任。”
李涵气的头皮发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