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谌还有文书需要批看, 摆摆手道:“下去罢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庐赤赞离开紫宸殿,若有所思, 往内侍别省而去。
吱呀——
是推开声音。
庐赤赞走进鱼之舟屋舍,鱼之舟躺在榻上, 似乎正在沉睡, 他闭着眼睛,脸色有些许不好看。
庐赤赞走过去,坐在榻边上,轻轻抚摸着鱼之舟鬓发, 道:“幺儿。”
鱼之舟慢慢睁开眼睛, 他双眼死死盯着庐赤赞,想要动弹, 可是浑身有力气, 无力道: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?”
庐赤赞笑道:“点了你几道穴位而已, 让你浑身无力, 但是并不会伤害到你。”
庐赤赞又道:“为兄给你告假了,子让你好好歇养,让为兄好好照看你。”
鱼之舟收回目光, 并不理会他。
庐赤赞凝视着鱼之舟, 突然伸手过去,轻轻抚摸着鱼之舟嘴唇, 鱼之舟吓了一跳, 使劲摇躲避着他手指, 恶狠狠道:“你做什么?”
鱼之舟浑身无力疲软, 只是摇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。
庐赤赞平静道:“你一直有饮水么?嘴唇都干裂了。”
鱼之舟冷笑:“你把我关在这里,不就是让我等死么?”
“大兄怎么会这么想?你是大兄唯一亲人……”
“唯一?”鱼之舟打断了他话, 道:“唯一?庐赤赞,你根本不需要亲人,你需要是权利,不是么?只要能拿回属于你庐氏权利,你根本不需要任何亲人……包括我。”
庐赤赞双手猛地攥拳,眼底闪烁着复杂情绪,额角青筋不停凸起着,但很快隐忍了下来,道:“幺儿,为兄来喂你饮水。”
那端起桌上杯子,试了试水温,坐在榻边上,小心翼翼扶起鱼之舟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,将水喂给鱼之舟。
鱼之舟不领情,他奋力拍开庐赤赞水杯,呼呼喘着粗气,狠狠瞪了庐赤赞一眼。
啪嚓——水杯掉在地上,摔了个粉碎,温水从里面洒出来,飞溅得庐赤赞一身都是。
庐赤赞看了一眼地面上碎渣,道:“一会子为兄清理干净,你可千万不要随意下地,免得扎了自己。”
鱼之舟冷声道:“我这幅样子,说句话都喘气,如何还能行走?”
庐赤赞说话,又重新拿了一只杯子,倒了温水,回到榻边上,温声道:“乖,幺儿,饮点水,你不饮水怎么行,会生病。”
“生病?”鱼之舟道:“我死了不是才好么?”
庐赤赞蹙起眉:“你怎么会说这样话?”
“难道不是么?”鱼之舟反问。
庐赤赞又像是忍耐着什么,最只是道:“饮水罢。”
他重新让鱼之舟靠在自己怀里,给鱼之舟喂水,鱼之舟还是如法炮制,尽力去打庐赤赞手,似乎不想喝他给水。
庐赤赞武艺惊人,如何能第二次着了鱼之舟道,当即手腕一转,水杯和温水都稳稳,一滴撒。
鱼之舟有打掉水杯,狠狠瞪了一眼庐赤赞。
庐赤赞道:“幺儿,乖,喝一口水,总是不饮水怎么行?”
“我死了才好!”鱼之舟道:“正遂了你心意!”
庐赤赞眯起眼睛,他眼神充斥着复杂情绪,似乎是愤怒,似乎是不耐烦,也似乎有别东西。
鱼之舟还以为自己终于激怒了庐赤赞,哪知道下一刻,庐赤赞突然一把捏住鱼之舟下巴,迫使他抬起来。
鱼之舟惊讶抬瞪着庐赤赞,庐赤赞在他面前将杯之水一饮而尽,随即快速低下来,鱼之舟震惊唔了一声,嘴唇被堵住,温热水流渡进来,吓得他眼眸不停颤抖颤栗着。
鱼之舟怔愣时间,温水已然从口流入,他喉咙下意识滚动,脑海一片发麻,尽身力气推开庐赤赞,沙哑喘着粗气:“你做什么!你……你这个疯子!”
庐赤赞被鱼之舟推开,平静提起手来擦了擦滑下唇角水迹,淡淡道:“你若不饮水,不饭,我便这样喂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鱼之舟气脸色煞,他脑海昏昏沉沉,一半是气,一半是因为尽了力,一股疲惫感涌上来。
鱼之舟倒在榻上,呼呼喘着气,根本有再抬动一根手指力气。
庐赤赞给他盖上被子,轻声道:“幺儿,睡罢。”
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