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若是你生气,你打为兄骂为兄都行,但千万不要如此视不。”
鱼之舟稍微挣扎了一下手腕,但都是徒劳,毕竟他不会武艺,身子也弱,哪里有没庐赤赞手劲儿大。
鱼之舟垂下去,低声道:“是,我是生气。”
没庐赤赞听此处,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懈下,慢慢松开了鱼之舟,自嘲的一笑道:“对不住……”
鱼之舟握紧双手,低声道:“我不需要没庐将军的道歉。”
“我……”没庐赤赞要为自己辩解,可不知该如开口。
鱼之舟继续道:“因着没庐将军根本无需道歉,你是为了大唐着,忠耿耿,且做了一件对的事情,所以你不需要道歉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没庐赤赞险些糊涂了,可是鱼之舟分明躲着自己,不理会自己,若不需要道歉,需要什?
鱼之舟咬了咬嘴唇,他的垂得更低,道:“其实……该道歉的人是我。”
“幺儿?”没庐赤赞震惊的看着鱼之舟。
鱼之舟道:“我错怪了没庐将军……我的确生气,但其实并不是生没庐将军的气,是在气自己。陛下之所以不让没庐将军将这件事情告之于我,正是因着知晓我的为人,料定我不相信没庐将军,如此与没庐将军反目,更会让吐蕃人信以为真……是我误会了将军,把将军的如此险恶……这些日子我躲着将军,也是因着……因着无颜面对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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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幺儿!”不等鱼之舟说完,没庐赤赞欣喜的扣住鱼之舟双肩,道:“真?你说的可真?你不生为兄的气?实在太好了。”
鱼之舟抿了抿嘴唇,摇摇:“我没有在生没庐将军的气。”
没庐赤赞欣喜若狂:“太好了,幺儿也不必自责,你这我……也是情理之中的,毕竟我是降臣,况且昔日里,的确是为兄有负于你。”
鱼之舟摇道:“一码归一码,我鱼之舟不欠别人的,这次是我理亏,没庐将军若是有什需要我做的,只管开口便是。”
“你我是兄弟,哪里算是别人?”没庐赤赞道。
“那也不行。”鱼之舟坚持。
“好好。”没庐赤赞笑道:“那正好儿,为兄这里有一件事儿,唯独你完成,不知你可否愿意。”
“什事儿?”鱼之舟追问。
没庐赤赞一笑,道:“幺儿,唤为兄一声哥哥可好?”
鱼之舟登时紧紧抿着嘴唇,一脸的抗拒,没庐赤赞道:“不可?方才还说只要有需要,尽管开口的。”
“可、可……”鱼之舟登时有些后悔了,方才不该夸下海口,谁知没庐赤赞竟然出这样的难事。
没庐赤赞叹气道:“无妨,我自不会强求你,时辰不早了,为兄要回右营了,便先了。”
他说着,转身大步离开,鱼之舟紧了紧手,追上两步,大喊道:“等、等等!”
没庐赤赞站定下,转身看着鱼之舟,道:“幺儿,还有事儿?”
鱼之舟喉咙滚动,嘴唇张合,嗫嚅了好几下,用小猫叫一样的声音,极低极低的道:“哥哥……”
没庐赤赞浑身一颤,大步冲回,欣喜异常的道:“幺儿!你再唤一声,再唤一声!”
鱼之舟却道:“已经唤完了,再没有了。”
“幺儿,幺儿,”没庐赤赞瞬间身跟屁虫,道:“幺儿,再唤一声,方才为兄没听清楚。”
鱼之舟脸色涨红,埋便道:“别、别跟上,你不是要回神策军营,快罢!”
天色完全黑得透彻,刘觞躺在龙榻上,整个人懒洋洋的,他半梦半醒着,让今天子伺候着自己洗漱。
李谌给他整理整齐,亲了亲刘觞的额角道:“方才累着你了,睡罢。”
刘觞哼哼了一声,都懒得回应他,闭起眼睛准备睡觉,哪知道在这个时候,脑袋里噌的一声,大喊一声“糟糕”,猛地坐起身。
“啊呀!”刘觞一坐起身,正好和李谌的额撞在一起,咚一声,撞得刘觞晕眼花。
“阿觞?你没看事儿罢?”李谌赶紧检查刘觞。
刘觞捂着痛呼:“谌儿你练过铁功啊!疼死我了……”
李谌揉了揉刘觞的额,红了一片,所幸没肿起,道:“谁叫你毛毛躁躁的,突然一惊一乍。”
刘觞焦急的道:“我起一件大事!”
“什事儿?”李谌不以为然。
刘觞正色道:“小作精还关在牢营里呢!”
“小……作精?”李谌奇怪,道:“谁?”
刘觞解释道:“你弟弟!李涵!李涵啊!”
李谌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