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两个人手拉手,黏糊糊的往回走去。
耶律延木被安排在紫宸殿旁边的偏殿,距离很近,方便李谌掌握耶律延木的向。
二人走到门口,宫人在面侍奉着,见到他们立刻作礼,推开大门,请陛下和刘觞走去。
殿中安安静静的,灯黑着,耶律延木似乎早早的便歇息了下去,一点子声音没有。
李谌微微蹙眉,突然道:“没有人声。”
“什么?”刘觞道。
李谌大步走去,一把掀开榻上的锦被,下面空空如,沉声道:“没人。”
宫人赶紧点起灯烛,刘觞道:“人呢?”
宫人们吓了一跳,都跪下来扣头:“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!小臣们不、不道啊!里面的人并没有出来,一直安安静静的,灯火熄灭了,小臣们还以为他、他在歇息,便没有打扰。”
刘觞道:“快去找找,还不能声张,若是叫契丹人发现了耶律延木,便不妙了。”
遥辇津玉回了太液湖宴厅,很多人围过来敬酒,但真心实意敬酒的没有几个,都是来看热闹的,那种看热闹的探究眼神,遥辇津玉一点子不奇怪,一点子不陌生,他们是在看一个瘸子。
身为残疾之人,在朝堂中必然会受到歧视,这一点子绛王李悟深有体会,正因为他的残疾,当太皇太都放弃了扶持李悟成为天子,让他与天子之位失之交臂。
李悟的残疾在手腕上,平日里不怎么醒目,但遥辇津玉不同,他的残疾在腿上,平日里都要坐在轮车上,行十分不便,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人观摩,更别说是在朝堂中了。
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奇怪奇怪在,遥辇津玉虽然是个残疾,但在契丹的地位比高大,甚至是连可汗都要敬畏他三分,不为旁的,正是因为当今的可汗,是遥辇津玉扶持上位的,连可汗忌惮的耶律延木,是遥辇津玉一手培养起来的。
遥辇津玉收敛了脸上多余的表情,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,面容温和的与敬酒之人回敬。
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酒过三巡之,宫门便要下钥,契丹使团不能在宫中留宿,都要回驿馆去,加之天子已经离开了宴席,契丹使团便要离开了。
遥辇津玉饮酒过多,眩晕醉酒还是一方面,最重要的是胃中隐隐作疼,怕是突然饮酒过量,勾起了胃病旧疾。
遥辇津玉胃里不舒服,让使团回去,自则是慢悠悠的摇着轮车,他胃里又疼又拧,还有一种想吐的冲,实在是忍耐不住,他俯下身来,捂着嘴干呕了一声,因着身子向下探的缘故,重心不稳,轮车发出“啪!”一声重响,登时向前倾倒。
“嗬……”遥辇津玉险些轮车上翻下去,在此时,一只大手拦腰搂住遥辇津玉,另一手一把扶住侧翻的轮车,将轮车摆正。
遥辇津玉是成男子,他在还未残废之前,武艺出众,在契丹中出类拔萃,虽身量不算高壮,但足够高挑,对方一手搂着他,一手扶着沉重的轮车,竟然毫不吃力。
“多谢……”遥辇津玉抬起头来,他道谢的话头突然卡在了嗓子眼中,震惊的盯着眼前的男子。
或许是因着饮酒过度的缘故,他公式化的温柔面容突然有些龟裂,直勾勾的瞪着对方,眼眸快速颤抖,喉结上下滚,艰涩的道:“延木?”
那扶住遥辇津玉的人,竟然是失踪的耶律延木!
“是你?”遥辇津玉纳罕的道:“你怎的在大明宫中?嘶……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他说着,胃中一阵绞痛,仿佛痉挛了一样,疼痛的让遥辇津玉几乎法忍耐,整个人蜷缩起来,额角滚下阵阵冷汗,被夏日的夜风一吹,竟有一种寒冷刺骨的错觉。
“唔……”冷汗滑下来,遮蔽了遥辇津玉的眼目,疼痛消磨着他的意志,甚至让遥辇津玉的意识有些模糊,眼前的耶律延木变成了重影,交叠在一起,不停的轻颤着,遥辇津玉痛苦的呻*吟一声,突然头一歪,软倒昏迷在了耶律延木怀中。
踏踏踏——
便在此人,有人朝着这个方向跑过来,是刘觞!刘觞看到耶律延木,朝大喊着:“谌儿!谌儿这边!他在这儿呢!”
紧跟着李谌疾步走过来,一眼便看到了昏迷的遥辇津玉,还有“一脸傻呵呵”的耶律延木。
耶律延木看到刘觞十足欢心,立刻将遥辇津玉往轮椅上一扔,跑过去,揪住刘觞的衣袖,冲着刘觞傻笑。
刘觞震惊的道:“遥辇特使怎么在这里?”
耶律延木转头看着遥辇津玉,送给刘觞一个“巨型歪头杀”,一脸迷茫的摇头:“不道,不认识……”
“不认识?”李谌眯眼道:“你不识得他?”
耶律延木仔细看了看坦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