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宫门去,说定只是贪玩,咱们在附近找找。”
李谌道: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二人急匆匆的来了偏殿,急匆匆便要离开,刚走出偏殿,李谌突然顿住了脚步。
“怎……”刘觞的询问还未开口,李谌将食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,做了一个噤的动作,示意刘觞要出。
刘觞立刻闭起嘴巴,连呼吸也屏住,发出一丁点儿的响动。
李谌没有说话,指了指二人刚刚走出来的偏殿,打了一个手势,刘觞看明白了,里面有人?
刚刚是还说没有人,突然便有人了,刘觞觉同寻常,有人偷偷摸摸的溜耶律延木的屋舍,难道是想要除掉耶律延木的契丹人?
李谌示意刘觞别动,自己入内,刘觞点点头,他会武艺,跟着李谌也是拖油瓶,示意他放心。
李谌按住腰间的佩剑,慢慢往里走,来到殿门旁边,一个蹿升,动作犹如猎豹,又犹如雄鹰,瞬间窜出去,直扑殿内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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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!”殿内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,睁大眼睛,一脸吃惊的看着李谌。
随即殿内爆出李谌的嗓音:“耶律延木?”
刘觞听到音,连忙推门冲去,定眼一看,果然,在殿内偷偷摸摸之人,竟然是他们寻找良久未果的耶律延木本尊!
耶律延木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,侧头盯着搭在自己脖颈上的佩剑,求助的看刘觞,似乎很是害怕李谌。
刘觞道:“耶律延木?你怎么在偏殿里?小鱼公公是说你丢了吗?”
耶律延木指了指户牖,笑的天真无邪,道:“玩,出去……玩。”
“出去玩?”李谌挑眉:“出去玩需要偷偷摸摸的爬墙来么?还有……你这手爬墙的功夫,神知鬼觉,可像是个痴子。”
他的话音一落,突然引剑欺上,剑锋一转,直接抹耶律延木的脖颈,动作凌厉狠辣,仿佛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。
刘觞刚想劝架,就见耶律延木眼睛一眯,唰身形后一撤,动作迅捷,一点子也拖泥带水,甚至带着一股狠劲儿。
李谌一剑中,立刻引剑跟上,两个人电光石火之间,竟然过了三招,李谌招招都是下杀手,耶律延木手中没有兵器,但也见落败之势头。
耶律延木退到案几边,伸手一抄,抄起桌上的毛笔,抖手掷出,李谌长剑一挽,“啪!”一脆响,直接将毛笔从中一为二。
二人一触开,各退两步,李谌剑尖平指,冷冷的看着耶律延木,笃定的道:“耶律将军安好啊,看来……你并未有痴狂。”
刘觞也看出来,耶律延木能接住李谌这么多招,动作凌厉,有条紊,怎么看也像是痴傻的模样。
耶律延木微微蹙眉,他收敛了傻兮兮的表情,变巍峨严肃起来,没有立刻答李谌的话,反看站在一边的刘觞。
耶律延木的目光很是复杂,沙哑的道:“是你么?”
说实在的,刘觞本是耶律延木的亲人,只过上一具身子,是耶律延木的血亲罢了,但是耶律延木对刘觞一直很好,甚至无微至,刘觞的心肠又是铁石做的,自然可以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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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延木当即踏上一步,死死抱住刘觞,将刘觞拥入怀中:“真的是你,在大明宫中这么多天,我一直在观察,真的是你,是你活过来了……”
李谌一看,耶律延木装傻充愣便算了,竟然还抱上了,他举着剑走过来,寒道:“放手,给朕放手!”
刘觞连忙道:“别打架别打架,谌儿,要然你先把剑放下吧。”
李谌白楞了一眼耶律延木,还剑入鞘,将刘觞一拉,拉到自己身边来,似乎在昭示所有权一般。
刘觞道:“耶律……”
他刚想开口询问,但转念一想,自己如果开口叫耶律将军,或许实在太了,这样的开场白,完全无法套近乎,尤其耶律延木之前明装傻充楞,其中一定有旁的内情,还是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的内情。
所以,自己防开口的时候亲密一切,如此也能拉近关系,让耶律延木知无言。
是刘觞改口道:“兄长!”
耶律延木一听,眼神立刻便一样了,十惊喜的看着刘觞。
刘觞继续套近乎道:“兄长既然没有痴狂,为何要在平康坊任人欺辱呢?”
“因着……有人要除我后快,”耶律延木哂笑一,颇为自嘲的道:“所谓的内乱、兵变、叛军,全都是陷阱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