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辇津玉说到这,收回目光,突然发问:“使者乃是可汗的心腹,遥辇一直有一个疑问,藏在心底许多,都不知该向何人求解,今日正使者有空,不防帮遥辇解一解,可?”
契丹使者没能开口,遥辇津玉也没有让他开口的意思,兀自继续:“昔日遥辇双腿健全,乃是继承可汗的不二人选,但很不巧的是,因着一场狩猎,遥辇突然跑出的猛兽袭击,残废了双腿,从此与可汗之位缘……现在想一想,当那场狩猎,也是如今的可汗提出来的。”
使者:“遥辇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遥辇津玉幽幽的:“遥辇是想问一问,当的猛兽,是意外……是有人故意为之?在可汗的眼,如今的耶律延木,是不是与当的遥辇一模一样?就这般如鲠在喉么?”
契丹使者眼目乱晃,:“遥辇大人,您说的什么,我完全听不明白,遥辇大人怕是这些日子忙碌,多虑了罢?”
“是么。”遥辇津玉轻笑一声,转头:“延木,你说为父有没有多虑?”
踏踏踏——
伴随着遥辇津玉的声音,一串跫音响起,竟有人藏在屋舍的内室之,男子阔步走出,站定在契丹是着面前。
“耶……耶、耶……”耶律延木?!契丹使者已经结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。
错,正是耶律延木!
契丹使者指着耶律延木,:“遥辇大人,他、他怎么会在此?”
耶律延木在此,那自方的话,岂不是都他听了去?且耶律延木在此,说明遥辇津玉与耶律延木已然联手。
契丹使者吓得汗毛倒竖,调头便跑,遥辇津玉:“延木,为父腿脚不方便,替为父客人留下。”
啪!
耶律延木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,直接抖手掷出,与此同时,契丹使者“啊——”惨叫一声,狗吃屎一般扑在地上,流了一嘴血,竟吐出一颗大门牙来。
耶律延木大步走过去,一把拽起使者,使者吓得三魂七魄出窍,大喊着:“救——救命啊!遥辇大人,救救我啊!”
耶律延木冷笑一声,:“怕了?也是,你应该怕我。”
他仿佛自言自语,继续:“我耶律延木行得端坐得正,忠心部族天地可鉴,听说王庭出现叛军,马不停蹄的赶往救主,得来的是什么下场?叛军?原来在可汗心,我是叛军!”
“耶律……耶律军!”使者求饶:“放了小人、放了小人罢!小人也是听命行事……”
耶律延木不屑:“你若是条硬汉,我能考虑考虑饶过你的性命。”
“小人、小人真的是听命行事!一切都是可汗,可汗的命令,小人若是违背,必然会死于非命,耶律军饶了小人罢!”
遥辇津玉淡淡的:“此人是可汗的心腹,焉知他不会找机会对可汗通风报信?若你我想要活着回到部族,看来……此人定不能活。”
“饶命!饶命啊!”契丹使者连声大喊:“你们……你们若是杀了我,可汗听说,也定会从做章,饶不了你们的!”
耶律延木:“你倒是提醒了我们,下手……需要干净一些。”
遥辇津玉轻轻一笑,他生得温尔雅,颇有一种不食人烟火的仙人之姿,如今笑起来带着一丝丝的薄凉之情,淡淡的:“谁说是我们杀了你?使者在进献猛虎之时,不幸猛兽重伤,啃食的连肌骨都不剩下……”
嗤——
是皮肉绽开的声音,耶律延木手腕一动,一把短刀应和着遥辇津玉的嗓音,瞬插入使者的心窍。
使者连喊都没能喊出一声,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随着短刀拔出,“呲——”鲜血横喷,使者登时向后仰倒,摔在地上,一动不动了。
耶律延木拔出短刀的一瞬,转身挡在遥辇津玉身前,所有的血迹全都遮挡下来,遥辇津玉的脸色始终都没有什么变化,是那样平静,那样单薄,那样与世争,那样云淡风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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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宫,紫宸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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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之舟从外面走进来,偌大的紫宸殿多了一个巨大的笼子,小金金窝在笼子欢快的啃着大菜头,一脸满足,猫咪洗脸一样扒拉了几下自的胡子。
刘觞蹲在笼子前面,正在观赏小金金洗脸,简直百看不厌,“失宠”的李谌正在投喂“失宠”的小灰灰。
鱼之舟多少次看到这庞然大物一般的小金金,是有些不适应,拱手:“陛下,驿馆传来了消息。”
李谌:“讲。”
鱼之舟:“遥辇特使说,契丹使者在进献猛虎之时,不幸猛虎重伤,啃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