枢密院接到密报, 说陆品先离开了幽州军营地,今陆品先在营地之中,但身负重伤, 还被这样枷锁加身,实在古怪。
陆品先道:“卑臣的确擅离开过营地……”
就在幽州军驻扎的前一天, 副将突然来找陆品先, 说是陆老将军病重,请他速速归家,见后一面。
陆老将军这些年身体不好,所以退居二线, 将幽州节度使的位置传了陆品先, 陆品先出门的时候,阿爹还好端端的, 哪知道看着到了安脚, 竟然传出来这样骇人的消息?
副将是陆老将军手底的老将, 陆品先深信不疑, 让他主持大局,立刻拨马离开军营,往回赶去。
只是陆品先回去的途中, 正好接到了一封家书, 是陆老将军送来的书信,陆品先一看, 情况不对, 阿爹身子骨硬朗的很, 副将怕是在骗人。
程熙之道:“副将一定心怀鬼胎!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陆品先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, 他没有声张,悄悄摸回幽州军营地查探, 果不其然,副将趁着陆品先离开,偷偷与人来往,驻扎在原地日都未离开,还以己生病为由头。
陆品先道:“副将之所以驻扎在原地按兵不动,是因着需要与人接头,人卑将识得,竟是太后宫中之人,不止此……”
这日来,还有大批量的物资运入幽州军营,陆品先偷偷查看过,竟是宫中神策军的服饰!
李谌眯起睛,一听明了起来:“太后是想要幽州军扮作神策军的模样,蒙混过关,进入大明宫?”
“怕是此!”陆品先道。
陆品先暗中探查,被副将抓到,他武艺虽高,但营中守卫的士兵被副将收买,将陆品先抓住囚禁起来。
程熙之气不过道:“个老匹夫,他竟你!”
陆品先苦笑一声:“才是幽州节度使,他不过是个副手,只要一日不松口,他名不正言不顺,但他又不能杀,这个节骨上,若是突然爆出幽州节度使暴毙的消息,怕是不必造反,已然被人盯住了。”
刘觞点点头道:“所以他用你生病的借口,一方面不让你出面,另外一方面,也可以在安城外多驻扎几日,好让太后的人前来交接物资。”
陆品先道:“这些叛贼欲于节度使接风宴上,在大明宫动手,陛,不得不防啊!”
李谌冷笑:“好啊,既然他想要鱼死网破,不要怪朕不留情面了。”
别看程熙之平日里和陆品先不对付,但今陆品先伤成这样,程熙之很是心疼,道:“先你松绑,带你离开这里。”
“不可。”陆品先道:“若逃离,他必然谨慎,会坏了陛大计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陆品先安抚道:“熙之,无事,当真无事,在太后兵变成功之前,他不会让死的,只要你能辅佐陛铲除兵变,是安全的。”
程熙之抿了抿嘴唇,道:“你一个人留在这里,千万小心。”
陆品先点点头道:“幽州军戒备森严,诸位不已久留,快些离开罢。”
程熙之虽很是不舍,但还是跟着李谌和刘觞离开。
大明宫,王太后寝殿。
杨四娘从外面走进来,笑道:“太后娘娘,一切都准备妥当了。”
王太后斜卧在软榻上,淡淡的道:“后一批辎重,送出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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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太后娘娘放心,都送出去了,已然安全抵达幽州军营,全都妥当了。”
“老身怎么听说,”王太后谨慎的道:“陛派遣了户去公干,就在幽州军驻军营地附近?”
杨四娘道:“的确有这么回事,不过都发了,些户的人,一个也没能进入幽州军营,请太后放一百个心罢!”
太后点点头,幽幽的道:“节度使接风宴,是后一剂药了罢。”
杨四娘点头道:“正是,节度使接风宴的燕饮已经安排妥当,陛的药,该吃后一剂了,只要……只要陛吃这后一剂,必死……无疑!”
王太后突然叹了一口气:“他毕竟是老身的啊,老身含辛茹苦养了他这么大,他回报老身什么了?”
“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角落里,小豆包蜷缩着,虽他听不懂太后和杨四娘在说什么,但因着二人的表情,小豆包有些害怕,抱着己的膝盖,可怜巴巴的哭泣着。
“哭!就知道哭!”王太后不耐烦的呵斥。
小豆包吓得一个激灵,用手背擦擦泪,不敢再出声,可小珍珠吧嗒吧嗒的往掉,怎么也控制不住。
王太后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