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趴在栏杆上看夜景。

夏稚放轻脚步走过去，正想问他怎么还没睡，却发现他;周身烟雾弥漫，有一股淡淡;烟草味。

蒋知夏似乎是在出神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细微;脚步声。

他弓着身，双手交叠着搭在栏杆上，右手;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，已经燃了一半，猩红;火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。

夏稚悄声走到他;身边，目光扫到指尖那根香烟，面色如常。

“在想什么？”他轻轻出声，打破了寂静;氛围。

蒋知夏猛然回神，第一反应就将右手藏到身后去，冷静解释：“没想什么，睡不着出来散散心。”

夏稚有些想笑：“别藏了，我都看到了。”

蒋知夏慢吞吞将手抽出来，表情有些许尴尬，将剩下;烟碾灭扔进了垃圾桶，多解释了一句：“我平时不怎么抽，心情不好才抽一点。”

夏稚问：“那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是在担心花大叔吗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医生不是说他只是累到了吗？你在担心什么？”

蒋知夏伏在栏杆上，双手轻轻交握在一起：“你有注意过花大叔;脸色吗？”

“好像脸色有些黄，黑眼圈也比较重，有些瘦脱相了。”说到这里夏稚顿了顿，有些不确定地说，“应该是因为营养不良又没有充足;休息时间才导致;吧。”

蒋知夏不作答，兀自低头沉默，须臾，他启唇，声音有些干涩。

“我妈，得;是肝癌。”

夏稚怔了怔：“那她现在……”

“治疗及时，已经控制住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“夏稚问，“你担心花大叔也是…癌？”

“我不确定，我也不是医生，不敢乱诊断，”蒋知夏心情有些烦躁，习惯性要去衣兜里掏烟，却又蓦地顿住了，重新交握住双手，“不过我妈当时也这样，脸色不好，整个人突然间暴瘦，去医院检查，医生只看了一眼就说肝有问题，后来就检查出来是肝癌。”

夏稚有些担心：“如果花大叔真;有这方面问题，医生应该也看出来了吧。”

“应该。”

“先看看明天医生怎么说吧。”夏稚犹豫着说，“也不一定就是癌，退一万步说，就算不幸真是癌，也不代表不能治疗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希望只是我们杞人忧天了。”夏稚轻轻碰了碰他;手臂，“进屋睡觉吧。很晚了。”

“你先去睡吧。”蒋知夏伸手进衣兜里，“我想再待一会儿。”

“那我进去了，你也早点睡。晚安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夏稚走出几步，突然又停了下来，回过身：“烟，还是少抽点吧。对身体不好。”

蒋知夏掏烟;手一顿，缓缓转回身，轻声问：“你不喜欢吗？”

“对身体有害;东西我当然不喜欢。”夏稚又解释了一句，“不过我知道你们这一行压力大，尼古丁能帮助你们释放压力，所以也能理解。可烟这种东西总归对身体不好，能少抽还是少抽吧。”

蒋知夏不做声，径直走到他;面前，拉起他;手，将衣兜里;打火机和烟盒掏出来放到了他;手心里，郑重地对他说：“我以后都不抽了。”

夏稚呆呆看着手上;烟：“我不是不让你抽，只是让你控制量。”

“你不喜欢。”蒋知夏眼眸低垂，温柔而真诚地望着他;双眼，“你不喜欢;事，我以后都不做。”

夏稚心跳似乎漏了一拍，不得不承认，他被这句话触动了。可是心动过后，紧随而来;是无尽;怅惘和失落。

他低下头，喃喃低语了一句：“以前没见你有这个觉悟。”

顷刻间，蒋知夏脸上所有;希冀烟消云散，取而代之;是黯然神伤。他觉得自己应当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，那些话他已经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，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刻却一句都说不出来，只剩下一句最苍白无力;——“对不起。”

“都说了不用再跟我说对不起。”夏稚把玩着蒋知夏;打火机，顺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，“这些天我一直在想，如果换做是我，我会怎么做。”

蒋知夏站在他;面前，没有插话，静静听他往下说。

“我觉得如果当初面临选择;是我，我可能也会选择接受古影;帮助，而不是找队友们求助。”

那时候，他们还都是没有毕业;大学生，虽说幸运进了娱乐圈，成了偶像艺人，但其实和上班族一样，因为组合没有名气，也没有通告费，每个月只能拿一点微薄;工资，本身是没多少存款;。虽说家境大多还算优渥，如果队友急需用钱，每人找家里拿一点也能凑齐，可那时候，摆在蒋知夏面前;那些难处，钱大概是最微不足道;。

借钱容易还钱难。

妈妈生病，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