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况,也至少要统一三方之中的两方,也就是东部和漠南,至于漠北那帮人,让他们自己争斗去吧,那片土地也并不重要。只要漠南和东部王庭都在自己的手掌中,漠北在两方的压力之下,只能乖乖归附,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。 “我们喀尔喀部本身也是出自漠北,如今立帐在察哈尔旧地,于东部设王庭,漠北诸部竟不来朝见,甚至心有异想,着实该死。” “如今抢得明朝神位,杀辽东总兵,国师以为,何日能重整旗鼓,收漠南而威临漠北?” 布延看向身前近处的一位红衣番僧,这老僧面容白净,腆着个大肚,双手腕部各带着四串佛珠,从袖中露下,仔细查看,那四串佛珠皆是骷髅骸骨模样,小巧精致,而那些骷髅眼中似还有幽幽白光,偶尔泄露些许出来,如璘火一般晃动燃烧。 “辽东总兵死,朝鲜战争也已经结束,接下来的目光不是放在漠北漠南,而是要稳固东部王庭,避免被迫回迁。” “明朝一定会对这里进行清剿,但对于我等来说,这是再一次增强实力的好机会。大汗尽可放心,贫僧既然来到这里,就一定会帮您登上蒙古之主的宝座。” “只因您手中,还有大元印玺。” 布延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,虽然克制了但是嘴角还是在上扬的状态,只是口头上接连叹息,摇着头一副遗憾的神情道:“可惜,这大元印玺,不过是'桎梏之宝',而不是‘受命于天’的那一枚。” “元帝将那传国玉玺带去了哪里,这谁又能知道呢,我等忙于争斗,没有寻找的功夫,明国寻找两百年也依旧一无所获,若是能拿到那枚秦传玉玺,我才说真正顺应上天之人啊。” 红衣老僧闻言,大嘴一翘,露出两排白牙,面容上皱纹挤在一起,表情似笑非笑颇为渗人:“那倒也未必。” “秦传之玺,玄妙异常,没有大运者难以承担,会招来不可阻挡的诅咒。那与其说是秦始皇凋刻的宝物,不如说是天道对于秦始皇的愤怒化身吧。” “对于大汗来说,大元印玺已经够用的了。统一漠北漠南,方能与明朝争长短。” 布延想到接下来明朝会对自己进行清剿,那笑容彻底放肆起来:“说的也是!如今有大元印玺在手中,接下来明朝对我等进行清剿的时候,他们就会发现,死了一个辽东总兵还不够,还需要更多的神将来填这个缺口!” 红衣老僧点头:“而且会越填越大!他们的神位都会被我们所得到,用来与我们的国运相连接,等到我从明朝这里夺来了足够多的神位之后,攻克漠南,威压漠北,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不过这一次如果成功了,还要对蒙古内部进行大清洗。” “贫僧认为,过去漠南王庭的俺答汗做的事情就很不错,强行让诸部合一的事情,虽然没有彻底完成,但很有借鉴意义。只有成为那种雏形,才能再现大元的盛景,而只有成为这种真正的王朝.....才能重新入主中原,夺取天道。” 布延忽然不笑了,反而皱起眉头,对红衣老僧道:“国师啊,重新入主中原,这恐怕不是轻易的事情,到时候要死很多人。明朝拥有大量火器,我蒙古什么也没有,即使他们武备松弛,我的兵马却也不能破开宣府、大同的城墙,如果强行攻打,胜算恐怕不大。” “我只是想当蒙古的王,光复大元这种事情,过去也曾想过,如今当了大汗,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天真,连我的父亲都做不到.....” 红衣老僧举手制止了布延的说辞,接上话头道:“您的父亲没有赶上好时候,如今我们来了,您应该有此雄心壮志。不然的话,就会被人取而代之。” 老僧笑眯眯,语气平和,但是这言辞却让布延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,在双方沉默一会之后,布延挤出两分干涩的假笑道:“如果我死了,你们换谁上来,都不能服众,到时候你们连东部王庭都控制不了,漠南和漠北现在更是群龙无首,你们即使要寻找新的君主进行培养,恐怕能力也不会有我高。” “连我都自认为难以战胜明廷,你们去漠南和漠北,无论选谁出来,结果都只会比我更惨。” 红衣老僧依旧和蔼:“这是当然的,所以只要大汗按照我的部署来走,就不会有问题,至于夺取明朝,等到时机到了,大汗即使不去强夺,这个位置也会给您留好的。” “因为那是我们的战斗,与您关系不大,我们若是输了,您退可回归王庭,我们若是赢了,您便重现大元盛世。” “但是,您与明廷的战争不能停止,您每一次的屠杀,都会减弱明廷的国运,增强东部王庭的气运,您进行战斗就是在壮大自己,为此付出的牺牲,那都不叫牺牲。” “争夺活着的人口,争夺死去的魂魄,不论是阳世的生灵还是阴世的游魂,生与死两面的宝物,我们都需要。” 布延张嘴,刚想说些什么,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阵凄厉的雄鹰鸣啼声,他和红衣老僧连忙走出帐外,那些雄鹰从天落下犹如一片片乌云,而在抚摸其中一只雄鹰的脑袋之后,布延便得知了方才它们遭遇到的情况。 “有大修士在附近出现!是明朝的人!但只有一个。” 红衣老僧顿时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