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,顿了顿,又忽然问,“你是不是也经常亲其他猫的脑袋?”
安稚老实回答:“其实没有。我不敢,我怕被挠。”
符渊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,停顿了片刻,才低声说:“那也算公平,我也没亲过别……的宠物。”
安稚心想:废话,你要去亲戮魂吗?抱着一块石头亲,怕不是要被当成神经病。
正想着,符渊又靠过来了,这次用手掌扶住她的后脑,嘴唇压住她的眉心,轻轻吻了吻。
他的唇柔软而温暖,贴了一会儿,才分开。
亲完又亲,还亲上瘾了。
宠物安稚照例找到他的胳膊抓住,狠狠咬了一口。
符渊完全没躲,由着她随便咬。
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,有点含糊,但是安稚听清了。
他说:“大不了我变成猫的时候也给你亲。”
两个人讨论的话题有点奇怪,让安稚的脑子打结,脱口而出,“你不会挠我吧?”
问完才意识到这问题有多奇葩。
符渊却语气认真,低声跟她保证:“不挠。”
安稚抬起头,看见他的耳根泛起一层红晕来,和今天在娑婆盒里时一样。
小橘原本趴在桌子上陪安稚做作业,一下又一下地瞌睡,被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惊醒,抬起头时,刚好看见符渊俯下身,亲上安稚的眉心。
它不太搞得清在发生什么,懵懵懂懂地看了半天,最后忍不住出声:“喵?”
它的叫声把两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的思路拉回了现实。
安稚有点慌,关掉青翳镜,站了起来,“明天还要去采忧谷,要早起,我先回去睡觉了。”
“好。”符渊安静答,又补充,“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采忧谷。”
回到房间,坐在床上,安稚的心还在砰砰乱跳。
他印在她眉心那个吻像是有形的实体,到现在还在那里,一直没有消失。
他都说了是在亲他的宠物,到底是在慌张什么呢?
明天要去采忧谷,要早起,今晚要早点睡。安稚努力清空脑子,向后倒在床上。
一点都睡不着。
安稚望着雕花的床顶发呆,一会儿就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轻轻扫过她的手背。
软软的,茸茸的,熟悉无比。
安稚嗖地坐了起来。
符渊又变成掸子了,跳上了她的床,刚刚在她手上一掠而过的就是他蓬松的大尾巴。
“你,你过来干什么?”安稚一看到掸子就有点结巴。
符渊转了一圈,原地趴下。
“其实我是过来……”
他说到一半,好像说不下去,想了想,换了种说法。
“你是我的宠物,我也是你的,我刚刚亲过你,礼尚往来,公平起见,你想不想……亲我?”
安稚呆呆地望着他。
他也正用一双蓝到极致的眼睛望着安稚,耳朵端庄地立着,脖子上蓬松的长毛像围脖一样,再往下,是白色的前胸和一对圆滚滚毛茸茸的爪子。
这样一只猫,主动走过来,要你亲它。
世界上绝对没有人能抵抗这种诱惑。
安稚探身向前,扶住他毛茸茸的脖子,吻了吻他的脑门。
两个人都没说话。
安稚满脑子都是: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?
明明知道他是符渊,还是亲了他。
他就那么平静地望着她,安稚和他对视了几秒,呼地重新倒回床上。
“亲也亲完了,我要睡觉了。”安稚说。
符渊没有出声,他的大尾巴又一次扫过安稚的手,黑暗中,安稚看见他轻巧地跳下床,钻出帐幔。
第二天一大早,两个人一起先去七凉山和大家汇合。
那一大堆箱子也全都放进玲珑匣里带上了。。
符渊和上次过娑婆盒第二关时一样,把脸变了个样子,还是上次的那个“远涪师兄”,美其名曰,“帮兰盏带着他们这几个弟子”。
冉野他们每人也带着一只小小的玲珑匣,看来这是乾旋这里出门旅行的正常配置,方便又实用。
要去的人多,符渊不愿意和别人挤,让安稚带了两个云碟过来。
分云碟时,他自己和安稚乘一个,让其余人等乘另一个。
这师兄的私心过于明显,冉野他们多看了他好几眼。
采忧谷转眼即到,与七凉山和飞魂岛都大不相同,是大大小小一片浮空岛,如同一个群岛。
而且果然很冷。
放眼大大小小的浮空岛,如同洒落的珍珠,到处都盖着厚厚的积雪,在日光下白得晃眼。
其中最大的岛屿上,一根柱子高高耸立,比周围白雪皑皑的群山都高出不少。
云碟飞向柱子,近一点才能看出来,柱子竟然很粗,是一座高塔。
云碟在塔顶的平台上停了下来,还没落到实地,安稚就急着想往下蹦。
符渊动作比她快,先一步下来,双手握住她的腰,把她轻轻一拎,就从云碟上抱了下来。
落地后,仍然保持着抱她的姿势,明显留恋地多停了一秒才放开。
结果一下云碟,修落就对安稚温声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