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得离他们很近,忽然插口,“就是一个牌子上印着几朵花而已,还有很多人羡慕?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人的思路。”
没人理他。
回到主岛塔下,上楼时,盛容剩下的那个侍卫把盛容抱下轮椅,抱着上了楼梯。
刚走到安稚的房间门口,盛容就发话:“我要到我朋友这里待一会儿。”
安稚:?谁是你朋友??
冉野他们几个也很奇怪:安稚和盛容什么时候有这种交情了?
冉野很不放心,开口:“安稚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安稚对他说,又示意抱着盛容的侍卫,“进来吧。”
盛容在采忧谷内的行动并没有受限制,想去哪就可以去哪,侍卫真的把他送了进来,放在外间的床边坐好,然后吭哧吭哧跑下楼,又把他的轮椅也搬上来了。
原本两个人的活现在全由他一个人干。
不过他的心思好像不在这儿,一安顿好盛容,就急匆匆走了。
盛容等他走了,安稚把门关上后,才笑道:“人家急着去报信,赶紧放他走。”
他一脸的不在意,好像一直都没把自己的死活太放在心上。
“他们现在要动手杀你,你怎么办?”安稚问。
这种事,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。
“我能怎么办?”盛容反问,“大概等不了多久,他们就会有新的动作了。”
被他不幸而言中。
真的没过多久,就有人来了。
安稚看见窗外一整队黑色的大鸟遥遥地往采忧谷飞了过来。
安稚跑到窗口去看,看见那队黑鸟在岛上盘旋了一圈,就落在塔前的雪地上,化成一群穿着一式一样黑衣服的人。
有人来敲安稚房间的门,听声音是刚刚那个侍卫。
“王上,摄政王大人说,这个岛上都是试炼场,不太安全,容易出事,叫人来接您,去另外找一个稳妥的地方住。”
屋子里两个人一起静了静,安稚压低声音问盛容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也没有办法,”盛容眉眼弯弯地望着安稚,像是在说别人的事,“这岛周围有禁制,我根本出不去,跑不了,只能乖乖地跟着他们走。”
安稚心里清楚,他们今天本来想伪造一次意外,可惜没有得手,现在好像是真打算撕破脸了。
采忧谷都是来试炼的弟子,人多眼杂,杀他太不方便,他们要先把他带走。
安稚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,正在思索,忽然看到窗外飞来一只银色的蝴蝶。
蝴蝶大而轻盈的翅膀在阳光下反射着炫目的光,和中午给符渊传信的那只长得一样。
安稚立刻打开窗,把蝴蝶放了进来。
蝴蝶一进来,就目标明确地轻轻落在安稚的手上。
安稚听到了符渊的声音。
“安稚,采忧谷被人封了,我现在进不来,也不想暴露身份动手硬闯,你立刻带着盛容,去塔顶乘云碟回飞魂岛。”
他说“立刻带着盛容”?盛容?
符渊的话还没说完,他顿了顿,又补充,“我知道你心思缜密,不会轻易信人,为了证明我是符渊,我说一件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事……呃……今天早晨的铜炉?”
他的声音中透出点不好意思,安稚想起他一头撞在铜炉上的惨样,忍不住笑出来。
“它跟你说什么了?”盛容问。
看来蝴蝶的话只有安稚一个人能听到,盛容就在旁边,也并不知道蝴蝶在说什么。
安稚望着他琢磨:不知道符渊为什么要让她带上盛容。
就这么把青霄的一国之君绑架了?
再说盛容会肯跟她走吗?不肯的话,难道要把他先敲晕再拖走?
安稚转向盛容,“蝴蝶说,岛被封了,让我带着你走。”
盛容点点头,悠然答:“好。怎么走?”
安稚:?
他倒是答应得痛快,连要去哪都不问,大概是山穷水尽,别无退路,不如放手一搏。
门外的侍卫还在敲门,一声声催命一样地叫:“王上?王上?您在里面吗?”
安稚问盛容:“你这个侍卫几阶?”
盛容笑了,“他们当然会瞒着我,我也不清楚,不过看今天老三的功夫,他的想来也低不了。”
至少七八阶,这就有点难对付。
安稚走到门口,打开房门。
那侍卫正站在外面,还好只有他一个人,那群黑衣人都没上来,大概是觉得盛容连动都不能动,肯定跑不了。
他看见安稚开门了,立刻抻长脖子往房间里探头探脑,“我们王上他……”
话说一半,肚子上就挨了安稚的破空隆。
安稚全力发出来的破空隆只把他打得倒退了两步。
这侍卫的修为还真的不低。
他错愕地看了一眼安稚,脸上平时常挂的老实表情忽然不见了,眼中杀意大起。
他不再说话,抽出腰上佩的剑,准备硬闯进去。
安稚不动声色地拦在门口,又发了一团紫焰。
紫焰点燃了侍卫胸前的衣服,火苗窜了起来,那侍卫却没管衣服着火的事,一剑向安稚劈过来。
万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