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?真的?能帮我整理房间跑腿买东西吗?”
符渊默了默,“他们是士兵,不会帮你干杂活,只会帮你打架,你让他们打谁,他们就打谁。”
安稚懂了:所以糊里糊涂就变成了一只玄铁大军的主人。
安稚小心地接过那碗沉甸甸的铁砂,问符渊:“我放在哪?”
总不能就这么捧着。
符渊拿出一个比化妆镜还小还薄的小黑木盒,递给安稚,“我帮你做的。和玲珑匣一样,可以用来放东西,只是里面地方没有玲珑匣大,不过胜在携带方便。”
安稚把碗抱在怀里,接过这个迷你玲珑匣,发现里面有九根不同颜色的细丝,可以拉出来。
安稚把一根黑色的细丝黏在碗上,小碗连同满满一碗玄铁砂都消失了。
他俩凑在一起鼓捣了半天,南沉等得受不了了,“走了。再磨蹭天都要黑了。”
他转身毫不犹豫地就往大漏斗外走,被边涯一把揪住袖子,拽了回来。
“是这边。你跟着我,不要自己乱跑。”
路很不好走,越往大漏斗深处走,空间越窄,天空不见了,上面的岩壁压得更低,感觉更压抑,越来越像一个山洞。
再往前,是一大片高到顶天立地的草丛,草叶直抵岩洞顶。
在这么高的草前,安稚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小蚂蚁。
不过草长得很漂亮,一叶又一叶的叶片从地上笔直地拔起来,随着微风轻轻摆动,叶片的尖端随风漾出无数点闪烁的星光,飘飘摇摇地向下散落。
阳光照不进这么深的地方,草叶上的点点星光就像萤火虫一样,照亮周围。
安稚一路都在仰头看着这么美的星光,心不在焉地跟着边涯他们。
边涯带着大家走了一阵,忽然说:“这里不太对,我们好像又绕回来了。”
安稚看不出来,反正周围的草长得都一样。
南沉说:“为什么?我觉得方向好像是对的。”
其余人彼此对视了一眼:南沉觉得方向对,那说明什么?说明方向绝对不对。
他觉得对比他觉得不对还可怕。
“我们好像是绕了一圈又回来了,因为我闻到我们刚刚走过时留下的气味了。”边涯说。
所以他们莫名其妙地在深草里兜圈子。
边涯小心地带着大家继续往前,过了没多久,就挫败地说:“还是在兜圈子。我能闻出我们路过了这里两次。”
安稚:他的狗……呃……狼鼻子真好。
安稚估计,这种草的迷阵什么的,绝对经不起符渊的一个十一阶破空隆。
可是这会撒星星的草一看就不是普通草,符渊肯定不会动手。
边涯想出了一个歪主意,“不如这样,我们干脆让南沉带路吧?说不定他迷着迷着路,就把我们带出去了?”
所以这是负负得正的意思?
有东西轻轻勾了勾安稚的手指。
又是那根小藤,它勾了勾安稚,嗖地缩进旁边的深草里不见了。
安稚突然意识到,它好像是在帮她引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