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第 59 章(2 / 3)

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,有片刻的失神。

既然他在苦海底,安稚就不急着回去,这么一直跟着他,说不定还能参观到他变回符渊的过程。

安稚问:“央漓,你来楼容府是想做什么?楼容府和赤舆珠有关?”

央漓嗯了一声。

“有人把赤舆珠偷走,我上去探查时,查到了轻微的气息。”

央漓说。

“只有一丝,是酒神家酿的焰醴的气味。换珠子的人,或者是碰过那颗珠子的人,喝过那种特殊的焰醴。这种焰醴在苦海底非常难得,据我所知,楼容府只怕是独一份。”

安稚懂了。

刚刚斛大人已经无意中交代过了,他们确实有酒神寒醅后人酿的焰醴。

所以央漓就追过来了。

央漓继续说:“我想来楼容府找一找线索,说不定赤舆珠就藏在他们府里。要不是怕他们一急之下毁了赤舆珠,把楼容那只白狐狸抓到地牢过一遍大刑就完了。”

他从床上起来了。

“我现在就出去看看,你自己睡吧。”

央漓起身往外走,像想起来什么一样,又说:“我会给这间屋子下禁制,你能出得去,别人进不来,你尽管放心睡。”

安稚刚打算感动,觉得他变成央漓后也很体贴,就听见他继续喃喃自语:“要是我的宠物被别人偷走,可就不好了。”

安稚:“……”

他开门走了。

他修为那么高,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,根本没人能打得过他,安稚并不担心。

安稚站起来抖开被褥,铺好了又摆枕头,合衣倒在床上,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
不知睡到什么时候,忽然听见门轻轻响了一声。

安稚迷迷糊糊地想——这里有禁制,估计是央漓回来了。

门推开了,一个人向里看了一下。

安稚半睡半醒地看了门那边一眼,整个脑子立刻清醒了。

门口的人,长着央漓的脸,穿着央漓的黑衣服,但是头上和央漓刚刚不一样,露着猫耳朵,最关键的是,耳朵是灰色的。

符渊?

他竟然冒出来了??

问题是央漓正在查赤舆珠的事,才查到一半。

如果找不到赤舆珠的话,一个月后,苦海底的穹顶就要塌了,所有苦海底的人都要跟着陪葬。

他偏偏在这种时候由央漓变成符渊,简直就是添乱。

安稚瞬间头大。

他看见安稚,也明显地怔了怔。

随即闪身进来,关好门。

“安稚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他微微蹙着眉,快步走过来。

“是央漓用那块小石头把我召过来的。”

安稚坐起来,望着他的脸,千言万语,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
“这屋子下了禁制,也是央漓下的?很不错,连我都差点进不来。”他说。

安稚在脑中疯狂斗争:要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吗?万一让他意识到不对,要把他和央漓是一个人的事告诉他吗?

要吗?

符渊走到她面前,在她身边坐下,顺手摸摸她的头。

“央漓呢?”他问。

安稚在脑中疯狂吐槽:你就是央漓,央漓就是你,你这算不算是骑马找马?

“他出去办事了。”安稚回答。

符渊点点头,从容道:“我也刚好来苦海底,有点事要办,路过这里,竟然找到你了,这么巧。”

安稚:嗯??

“你怎么了?”符渊认真地凝视着她。

他看了片刻,目光忽然向下滑,落在她的唇上,熟练地偏了偏头,凑了上来。

安稚一把按住他,把他推远,“央漓,你玩够了没有?”

对面的“符渊”怔了怔。

安稚冷笑一声,“你连衣服都没换就敢来骗我?”

“符渊”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,漂亮的眼中多了一点委屈。

“谁说我没换?我换了。我特地去隔壁偷了一件披在外面。虽然都是黑色,细节完全不同。”

他拉起衣襟给安稚看,“这件这里没有绣花,我刚刚穿的那件有,你看不出来?”

安稚:“……”

“符渊”头上的灰色的猫耳一闪,又变回了黑色的猫耳。

安稚心想:原来他就是这么变猫耳的颜色的。

央漓很不甘心,“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符渊的?”

怎么看出来的?

安稚心想,太简单了。

你要真是符渊,就会非常奇怪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苦海底,而不是说什么“我刚好来苦海底,有点事要办”。

央漓还在追问:“我到底有什么破绽?”

安稚毫不留情地打击他,“我刚才就跟你说了,你的演技略显浮夸。”

央漓不爽地盯着她,忽然做了个伸手要掐她脖子的动作。

安稚根本不怕他,一动不动,“尊主大人,您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得?”

央漓眯了眯眼睛,“你弄清楚,我是主人,你是宠物,小宠物不应该随时哄主人高兴么?”

小宠物不吃他那套,呵了一声。

她的思路已经转到另一件事上,“央漓,你能把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