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比在一旁傻乐，“你不能说他篮球打的不好，他会生气的。”

“嗨！你说什么呢？”莱昂纳多不满的瞪了好友一眼。

托比对萨莫挤眉弄眼，“他生气了。”

“你都跟什么人在一起打篮球？”

“学校里的篮球队员，或者街区篮球场上的小混混们。”

“白人吗？”

“有白人，也有黑人。”

“你们会打架吗？”

莱昂纳多笑起来，“有时候会。”

“比赛吗？”

“有时候。”

“几个人？”

“不一定，只有两个人也能玩。篮球这种运动的好处就是它很随意。”

“对，是‘穷人的运动’。”

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
“因为场地。比如你要玩高尔夫，得有一大片绿地，棒球足球橄榄球，都需要很大的场地，篮球不用。所以篮球在街头是一种全民-运动。”

莱昂纳多忍不住揉了揉她头发，“你这个书呆子。你需要多运动。”

*

过了几天，莱昂纳多来接萨莫。

苏珊娜问他要带她去哪儿、做什么，让他4小时之后送萨莫回家，便让他们走了。

萨莫这次没穿裙子，穿了T恤可卡其布短裤，帆布球鞋。她拍完了电视电影后终于可以开始留长发了，比男孩时期要长了一点点。

“你要留长发吗？”莱昂纳多才注意到。

“对，制作人说要我留长一点头发，这样会比较‘像个女孩’。”她做了个鬼脸，觉得这种说法很好笑，“难道我有哪里不像女孩吗？”

“还是留长发好看一点，我不是说你短发不好看，我喜欢长发的女孩。”

“啊，说的好好笑啊！我又不是为了你留长发的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，男人都喜欢女孩子留长发。”

“咦，是吗？”萨莫懵懂，“是觉得女人长发就会很有女性气质吗？”

“大概是吧。”他想象了一下萨莫金发披肩会是什么样，肯定也很可爱。

他开车回到自己的街区，在一条街道边停下车，“我要去打球，你能帮我看着运动包吗？”他拎下一只深蓝色的运动包，“包里有薯片和汽水、矿泉水，别随便吃别人给你的食物和饮料。”

萨莫点点头。

“如果我进球了，你得给我鼓掌。”

她笑着点头，“那当然。”

他点了点她鼻尖，拉着她的手，带她到篮球场边，给她找了个位置，“就在这儿，别离开，能做到吗？”

她点头，“我哪里都不去。”心里只想翻白眼：我又不是小孩了！

美少年的球场英姿确实挺不错的。比起其他孩子来，莱昂纳多算是很瘦了，不论白人孩子还是黑人孩子都打趣他瘦弱的小胳膊，嘲笑说都不敢用力，不然说不定会折断他的小胳膊小腿儿的。

莱昂纳多就嚷嚷，别嘴花花行吗，好好打球。

萨莫篮球也打的不错，莱昂纳多打的是前锋，身高还算可以，但不是场上最高的一个，体格就是吃亏在太瘦弱了，得分不多。

每次他上篮得分，萨莫就使劲鼓掌，表现的像个12岁的孩子。

旁边的孩子问：“哪个是你哥哥？”

“那个，最瘦的那个。”

那个孩子咯咯直笑，“我猜就是。你也很瘦，你妈妈没让你们吃饱吗？”

萨莫翻了个白眼，“你知道什么！瘦才好看！对身体有益。你看看你，”嫌弃的打量那个孩子的肥肚子，“你胖成这个样子，跑几步就喘得像得了哮喘病，就这样。”她模仿哮喘病人的呼吸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。

“我才不胖！”那孩子瞪眼，“妈妈最喜欢我这样，说我吃的越多她就越高兴！”他伸手推了萨莫一下，把她推到围绕着篮球场的围栏上。

她尖叫起来，“Leo！”

莱昂纳多马上把球传给别人，走过来，“嗨嗨嗨！你干什么？你叫什么？肖恩是吗？你不许再碰她，知道了吗？”他推开小胖子肖恩。

萨莫一双大眼睛垂泪欲滴，“Leo，他打我——”

“那你打回来。”

肖恩有点慌了，“我没打她，我就是——就是推了她一下。妈妈说，不能打女孩子。”脸有点红。

“推也不行！”莱昂纳多凶巴巴的说：“现在，对她道歉。”

小胖子肖恩只好委屈巴巴的说：“对不起，我不应该推你。”

萨莫对他做了个鬼脸。

莱昂纳多拉着她离开，“走吧，不打球了。”对球场上的孩子们打招呼，“我得走了，下次再玩。”

*

“你没事吧？”

“没事。”她若无其事。

“他真的推你了？”

“那当然。”瞪他一眼：这种事情用不着撒谎。

“以后再有人对你不好，你就揍他！狠狠揍他！”莱昂纳多对她比划着拳头，“去学学怎么打架吧。”

“我会考虑的。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？”她抬腕看了看手表，“还有两个多小时，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吗？”

“你想去哪里？”

“不知道。你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