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吗？”

“预约了下周四。”

他手指轻轻捻着她耳垂，又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，状态十分亲昵。

整个晚上他都很小心的照顾她，不让她喝含酒精饮料，自己也很小心的只喝了一杯，就连上洗手间都把她送到女士洗手间门口，没到10点便带她离开了酒吧。

送她回家还没到11点，站在门口又说了一会儿话，情意绵绵的吻别。

丹尼斯穿着睡衣在客厅看电视，“还不错，知道按时把你送回来。今天玩的高兴吗？”

“高兴。”萨莫笑着点点头，“不过还是太吵闹了，音乐声太响。”

“来，”丹尼斯拍拍旁边的座位，“坐下，跟你的老爸说说。”

“说什么？”她乖乖坐下。

“当然是Leo了。怎么？你真的很喜欢他？”

“喜欢，他长得好看。”

“哎呀！”丹尼斯叹气，“瞧你，就看中他的脸了。”

“外貌最直观嘛。再说别的，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坏毛病。”

“你喝酒了吗？”她身上带了一点酒味，还有香烟味。

“没有，就喝了汽水，苏打水，‘秀兰·邓波儿’。”

伸手揉了揉她脑袋，“我知道你偷偷的喝过啤酒，不过那不算严重。出去玩要小心进嘴的东西，这个爸爸教过你，Leo不一定总能照顾到你，你要会保护自己。”当老爸的也是操碎了心，“要是有人欺负你，别害怕，给我狠狠的揍他！揍到他妈妈都认不出他也没关系，爸爸会帮你承担一切的。”

想了想，又说：“也包括Leo。”

萨莫就笑，“他不会的。”

“他现在是不会，但万一呢？总之，宝贝，你得记住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，Leo要是不喜欢你而去喜欢别的姑娘，那准是他瞎了眼！”

“那可没准。”她叹气，“也许以后他会变的，但现在他能让我快乐，这就行了。”

*

再回到罗萨里托的时候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，想要按照原本的拍摄计划表在1月底完成全部拍摄已经是不可能的任务了。开始拍摄最艰难的水上场景后，更是各种问题都来了，在“船尾入水”这个重要场景中，因为几名群众演员和替身演员吊钢丝受伤，演员工会特地派了监察来视察拍摄场地，以确保类似问题不再发生。光是技术问题就导致拍摄计划延误了好几天，卡梅隆的脾气一天天见涨，随时咆哮，几乎全部工作人员都神经紧张。

服装部印制了一些T恤衫和卫衣，印着“别想吓到我，我为詹姆斯·卡梅隆工作”，工作人员苦中作乐，说既然给卡梅隆打工都幸存了下来，那么以后就可以给任何一位导演打工而不会被折腾到死。

大部分时候都是夜戏，演员们7点吃过晚餐就要去化妆，要在1月份的冷水里泡5个小时。工作人员亲自下水测试，以此来判断演员们能在水里待多久而不会被冻坏。

拍了两周的水中场景后，有一天萨莫实在受不了了，她和莱昂纳多这天又泡了几个小时的冷水，不用化妆嘴唇也白得像纸一样。她穿着那件雪纺长裙，从满是水的三等舱走廊里走上来，一边哭着说：“我不想拍了，我今天不想拍了。”

卡梅隆气得想摔摄影机：不能摔，一台摄影机少说价值十几万。但他也不能说：你给我滚回去拍完这场戏。萨莫虽然娇气，但之前从没有抱怨过，也没有耍过性子，性子很好，不扭捏，爽朗大方，很懂沟通技巧，不是太冷她不会哭的。毕竟也就是刚到16岁的女孩，能坚持到现在才哭已经是很能忍耐了。

他只好忍着脾气，对摄影师说：“今天就到这里吧。”

助理莉莉带着萨莫回到她的拖车里，帮她脱了雪纺裙，换上睡衣，再裹上厚实的睡袍。

莱昂纳多敲着拖车的门，“萨莫。”

莉莉给他开了门。

“她怎么样？”

“她不太舒服，急救员说她的体温过低，建议她最好休息两天。苏珊娜去找卡梅隆先生了。”

“体温过低？”他蹙眉：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低体温症，严重的话会导致猝死。”

急救员事先就说过“低体温症”的症状，要所有需要下水的演员注意自己的体征，感到不舒适立即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