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的感受截然不同，那时候他吻的是喜欢的女孩，她又别别扭扭的宁愿跟别的男孩在一起也不肯喜欢他，他就有股儿势在必得的狠劲儿，非得吻得她无法忘记不可。

他抱着她，热切的吻她，从水面到水下，不时浮上来换气。

“你还记得在墨西哥城吗？”

“记得什么？”

“我们在水缸里拍吻戏。”

“记得。”

“你喜欢吗？”

“喜欢，”她幽幽的叹气，“你吻的很好，我没法不喜欢。”

“那现在呢？”又继续吻她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小声说：“更喜欢了。”

*

她身上的T恤过于肥大并不贴身，是在衣摆打了个结，莱昂纳多想打开这个结，但怎么也没能打开，烦躁的说：“为什么要打结？我解不开，baby，快解开它。”

“你要干什么。”

“不干什么，就是帮你脱了。”

“吉约姆他们还在呢。”

“你看他俩进了帐篷就没出来，放心好了，不到我们上去他们都不会出来的。”他着急的拉着T恤，催促她赶紧解开衣结。

T恤下面没穿胸衣，胸型很美，不算很大但很挺，肌肤白得耀眼。

大概因为沙滩上有人，萨莫有点紧张，一只手抓住飘在水面上的T恤，“你……你确定要在这里吗？你又没有带套，我不喜欢这样。”

“你在怕什么？”

“怕……怀孕。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
“真怀孕了就生下来。”这多简单呐！

“你怎么说的这么容易！”好生气啊！男人怎么都这么单细胞，随便乱说不带为别人考虑的。

他一脸无辜，“结婚了就会有孩子，这你懂的吧？”

“才不是！”这特么忽悠谁呢。

“那我可不管，反正只有你才能给我生孩子，我不可能给第二个女人这个机会。”

“大男子主义沙文猪！”

“你以前可是叫我‘Your Majesty’的。”

水面波纹荡漾。

轻柔的语声，渐渐换成细微的喘息声、呻-吟声。

被岩石山峰环绕的小小港湾。

即使在夜晚仍然莹白的沙滩。

而其上，是幽暗深邃的夜幕。

*

萨莫穿着湿漉漉的T恤上了岸，T恤足够肥大，长度盖到她臀下，于是没穿内裤也没什么关系。钻进帐篷，脱了湿T恤，重新换上一件新T恤。

莱昂纳多本来就没穿上衣，在水里脱了斜纹布大短裤和平角内裤，索性裸奔上岸。也换了新T恤，不过就没有干净内裤换了。

萨莫扔给他一条薄毯子。他接过毯子，“你听——吉约姆他们出来了。”

“好累，睡觉。”她伸手关了帐篷支架下挂着的营帐灯。

但躺在防潮垫上也并没有很快睡着。大概因为是露宿的缘故，没有睡在床上踏实，又或者是莫名的兴奋。

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话。

莱昂纳多对婚姻不是很憧憬，很大程度是因为乔治与伊尔梅林的婚姻不怎么样，对家庭也没有太清晰的想法，是因为一直都是单亲家庭，对于“正常的婚姻与家庭”的全部概念都是来自布鲁克家，以及外祖父母的家庭。能相懦以沫数十年是极为理想的状态，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。

“为什么做不到？”萨莫觉得很奇怪，“你不是说，跟我结婚就不会想要离婚吗？”

“那当然，我说过的话，我记得很清楚。只是，我不能肯定到时候是否能受得了。我其实……有点害怕吧，我怕我们会像乔治和伊尔梅林那样，那就糟糕了！”

“你是说，害怕过了几年就会没有爱了？”

“大概吧，我不是很确定。我现在这么说，你不会生气吧？觉得我笨得要命，这都弄不清楚。”

“这很正常，谁也不能保证一直爱着。”她觉得自己超客观，超冷静的，“或者会像有些夫妻一样，长期分居，各自有情人，但不会离婚。”

他觉得那很荒唐，“不爱了为什么不离婚？我其实不是担心不爱你，是担心……我们没法适应婚后生活。你知道我这个人，我不怎么有耐心，脾气也算不上好，我没法现在就告诉你，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丈夫、好父亲。”他叹气，“尽管我确实主观上非常想成为能让你倚靠——或者安心——的好丈夫，可我还没法确定。”

萨莫很意外他的坦诚，“你能这么想就很好了。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，遇到事情不能忙着生气或者发怒，要好好说清楚。我最近才知道，苏珊娜和丹尼斯也会吵架，只是他们从来不会当着我的面争吵。我觉得他们真是一对很好的父母，很和谐的夫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