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偶尔的才会想到婚前那段时光。其实说起来, 作为“派对男孩”的时间并不算长,但很是浪, 男人嘛, 可不能在享乐方面亏待自己。自认婚后还是很乖的,就是跟萨莫有什么问题, 那也是夫妻之间的内部矛盾。在他看来, 萨莫是最好的那个, 最适合他的那个,他就再也看不上其他女人。
萨莫呢, 因为性格问题,也不会想在别的男人身上找温暖找认同感或是找刺激。真的是非常好的性格了,他担心的从来就不是她突然出个轨什么的,而是担心她会移情别恋——男人的面子不要的吗?我这个长相加上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,还不够吗?
萨莫只要多说几次别的男人的名字, 他就有点紧张;他一紧张, 就只有两种应对方式:对她更温柔, 或是拖她上床来一发。他有着大男人的盲目自信,觉得什么问题都可以用上床来一发解决。
3天后是萨莫的24岁生日,也没有开派对,同样很低调的跟丹尼斯、苏珊娜吃了晚餐, 就算庆祝了生日。
莱昂纳多送给妻子的生日礼物, 是很普通的一条真丝小方丝巾。
下午出门之前就送给她了, 亲手帮她系好, 打了个结。
晚上回家后, 萨莫解开丝巾,收在床头柜抽屉里。正想起身去浴室,却被莱昂纳多一把抱住。
“你还没说,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?”
“喜欢。”
“真的喜欢?不觉得——太便宜了吗?”
“你的钱就是我的钱,不许乱花钱。”一年要送圣瓦伦丁节礼物、结婚纪念日礼物、生日礼物、圣诞礼物,真要次次出新意,只怕头都要想秃了,所以礼物的价值不必过于在意,喜欢就好。
就像男人总是需要一条新领带,女人需要的日常用品就更多了,随便买买也不会有大错。
他的脸庞蹭在她脸庞上,她的皮肤温温热热的,细腻而富有弹性,很舒服。
脸贴着脸,过了好一会儿,萨莫才说:“我得去洗澡了。”
“洗快一点。”他依依不舍的放开她,催促着。
*
萨莫洗过澡回到卧室,见莱昂纳多手指间夹了一根烟。她裹着浴巾,屈膝坐在床边,伸手去拿香烟。
他却挡了她一下,“你别抽烟了。”虽然她不一定抽几口烟就会得血栓,但他可不敢冒险。
萨莫只得罢了,“唉!要不,你去结扎吧,这样我就可以把皮下埋置胶囊取出来了。”
莱昂纳多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愣了一下,“我?”
“怎么?不行吗?”她脸色马上沉下来:这个大男子主义沙文猪!她都可以忍着身体的不适采取避孕措施,他怎么就不行?!
“那总得先问问我的意见吧,你怎么又自己擅自做决定?”
“这就是个小手术,你哪天下午去做了,做完了马上就能回家。”
“我总得去医院问问手术有什么禁忌症之类的吧?”
嗯,这倒是。她想了一下,“好吧,你先去问问。我既不想再吃什么避孕药,也不太想继续做皮下埋置了。”她叹气,“这次植入的有效期是5年,也就是还有4年,你有4年——不,3年半的时间慢慢考虑。”
这下莱昂纳多放心了:幸好不是叫他现在就去做什么结扎!这事他当然听说过,不过男人们普遍都认为,做了结扎后,你就有可能失去你的“男子气概”,“不举”噩梦可是悬在每一个男人头顶的利剑,无一例外,他也不例外。
等她擦干头发,躺平,关了壁灯,他才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既然想要我选择避孕手段,那我得提出要求。”
“什么要求?”
“我想……再有一个孩子。”
“不要。”她很干脆的立即拒绝了。“有一个孩子就够了,我不想再生一个。”
“那你可要想清楚了,你要是不愿意再生一个,就别想要我去结扎。”
“你这个自私鬼!大男子主义沙文猪!”
他很觉委屈,“这不是公平交换吗?”
公平你妹啊!
萨莫要气死了,“你是觉得就该我默默忍受身体上的不适,主动选择避孕吗?”
他刚想反驳,但又闭上嘴:经验告诉他,要是她说什么他都立即反驳,只会让她越来越生气。他已经靠这种自觉性避免了很多次有可能的争吵,今天可不能失败。
于是紧紧抱住她的腰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声音很温柔,态度是很好的,“但你总要想想,要是……以后想再生一个,但是,那什么——万一——”
“这个好办,你去冷冻精子。”
莱昂纳多这下子可算是明白过来了,她早就想好了,连以后的可能都想到了。
他郁闷了一会儿,才说:“你会考虑再生一个孩子吗?”
“现在不考虑,将来不一定。”
他掐着她的腰,“你总是这样!”
“我怎么了?”她用力推着他手臂,“很疼的!别掐我了!”
“你总是自己就做了决定,你都不问问我,想不想再有个孩子。”莱昂纳多觉得自己可委屈了。
萨莫停下手,想了想,“好吧,让我问问你,你有了亚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