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罚大将军夫人(2 / 3)

望着她大喝道:“我和王妃也在正院等了你几个时辰,也没等到你拜见公婆,怎么我和王妃也不让你待见!”

大将军夫人手掌的上还没好,此时手背用刷得红肿一块,疼得眼泪含眼圈,扁着嘴还没反应就听得武亲王一声厉喝。

武亲王身为大旭战神,征战南北百余回,生起气来气势中天,尤其他平日里为人谦和骤然发怒才让人更加胆颤,大将军夫人平日里也算胆大,此时竟被吓得身子一颤,背后汗毛耸立。

“儿媳不敢。”她忙站起身垂首恭敬站立,不顾手上的疼痛急声回复。

她垂着的双眸左右轻闪,双手微微颤抖,她双手交握克制自己的颤抖,手上的伤口被压着痛得她眼眸猝然一热,眸光里水光闪现。

她忍着疼,轻轻舒口气,躬身轻声解释道:“父亲母亲儿媳未曾有任何不敬之心,午后儿媳刚至府,舟车劳顿又规整物品,儿媳更是见了大郎当年留下的旧物,心中悲痛难耐,泣不成声,一时耽搁了时间,儿媳心中敬仰父亲母亲,未曾有一丝一毫……”

她陆陆续续得解释,说着说着抬手摸起来了泪花,又刻意提及已经过世的大将军。

大将军是所有人心中的痛,她这么一说武亲王的怒气也克制了些,武亲王叹了一声,没有再说什么,面上却有些郁郁。

武亲王妃也叹了声,神色淡了几分,却望着大将军夫人道:“媱儿定是知晓你舟车劳顿想让你多歇歇,我和王爷也理解你一路辛苦了,快坐下吃饭吧。”

“谢母亲。”大将军夫人抹了抹眼角,抬眸望了一眼武亲王夫妇,眸光闪了闪,轻声道谢。

李枢瑾站在原地,抿唇望着大将军夫人诚惶诚恐解释,又这番作态唇角掀起一个淡淡嘲讽,轻嗤道:“对着旧物都能看三四个时辰,父亲生前最是疼爱我,也没见母亲你八年来下山看过一次。”

“啪!”武亲王猛地拍了一下桌面,他有些平息的火又上来了,他双目圆瞪爆如牛铃,冷声道:“大郎媳妇既然这么思念大郎,就去祠堂里跪三四个时辰吧,和大郎说说话。”

说罢,他甩袖而去,脚步快如一阵风。

一顿饭不欢而散,李枢瑾牵着唐媱的手对武亲王妃温声道别:“奶奶,我和媱儿先回院里了,您和爷爷一会儿让小厨房做些易消化的。”

武亲王妃张口想叮嘱他和唐媱,看了看一旁站立的大将军夫人终没说什么,只摆了摆手应下。

李枢瑾眸光冷淡瞥了一眼面容乍青乍白晦暗的大将军夫人,牵着唐媱缓缓走出了厅堂。

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院里了正院,唐媱抽出手,拦住李枢瑾的路,蹙眉轻声问道。

李枢瑾抬手按了按她的柳眉,温声安抚道:“糖宝和你没关系,是我母亲自己做得过了,她一去嘉福寺八年,落得美名可从未祭拜过我的父亲。”

“什么?”唐媱神经怔楞,双目瞪圆了望着李枢瑾有些不敢置信。

李枢瑾上前牵住她的手,眉眼里的冷冽消散,温声细语劝道:“以后再说,先回院里吃饭,你不能饿着。”

“你快说怎么回事?”唐媱被李枢瑾此话震惊,哪有不祭奠亡夫的道理,尤其京都城人人皆知大将军与大将军夫人伉俪情深。

李枢瑾牵着唐媱的小手,抬袖帮她掩着日光,神情陷入了追思,半响,他神色几转只垂眸说了一声:“可能她心中有亏,夜半怕鬼敲门吧。”

“什么意思,快说,快说。”唐媱等他良久只听他蹦出这几个字,柳眉拧着鼓着双腮催促她。

正院寝殿。

武亲王妃为气鼓鼓的武亲王斟一杯清茶,轻叹一声温声对武王爷道:“王爷,她刚回来,你又何必罚她跪祠堂,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怕这个。”

“怎么?我还不能罚她跪祠堂,她天天说着与大郎恩爱不移,你看她这么多年都做了什么事!”武亲王眼睛瞪如牛铃,越想越气,猛得灌了自己一口水。

若是大将军夫人不回来还好,或者她在李枢瑾大婚时回来也好,在或者她平日里多问问已经怀了孕的唐媱也都可,可偏偏她都没有,她巴巴因着一个太后的寿辰回来了。

这个把武亲王气坏了,他这几日越想越气,越想就是越回忆以前大将军夫人的错处,可能人真得老了,人越老性格越如同稚童,固执。

“铛——”武亲王重重得将茶盏放在几案上,气得胸脯鼓鼓。

武亲王妃忙上前抚了抚他的胸口,神情担忧,温声细语得劝道:“别气别气,身子为重。”

“必须跪!必须跪个四个时辰,一刻一瞬都不许给我少了。”武亲王气得大声吼道,他想起了他英姿飒爽的大郎,为国捐躯,英年早逝竟然没有妻子给他守灵。

当年大将军过世,消息和遗体送送回的那刻,大将军夫人悲伤欲绝,第一时间昏倒了,她躺在床上气息奄奄,没有为大将军守灵,武亲王夫妇以为她是因为大将军过世摧心裂肺,怜她没有追究。

八年前她不愿进祠堂,说是她心中的大将军没有过世,一直活着,活在她心中,武亲王夫妇心疼她。

可,谁也没料到五年前她那次回来,一不小心漏了底,她不是心怀大将军认为她没死,而是她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