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掉马甲(2 / 3)

的丫鬟小厮,听荷长呼了一口气,起身朝着寝殿南侧看了一眼,眸色轻闪,抬步蹑手蹑脚得朝李枢瑾走去。

“世子。”听荷不敢靠得太近,远远小声唤了一声李枢瑾,见李枢瑾不搭理她,她又出生唤了一声:“世子。”

“滚!”李枢瑾转头红着眼睛冲她低吼。

听荷毫不在意李枢瑾的态度,趁着李枢瑾回头的那个瞬间,忙比手划脚指了指寝殿南侧的窗户。

李枢瑾神情一愣,回头呆呆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,眸光划过一抹流光,忙站起身,踉跄着跑开。

“嘭!”窗口位置响起一个落地声,唐媱从额角从膝盖上缓缓抬起,泪眼婆娑,情不自禁的抽搐,心中巨大的委屈和悔恨,无处渲泄:“呜,呜唔!”

她突然发现门外没了李枢瑾低声恳切的恳求,唐媱唇角绽出一抹嘲讽的冷笑,果真,果真李枢瑾从来不是一个可以期许之人。

她重重闭上眼睛,额头仰躺靠着木门,她想好了:今晚就回家找娘亲和爹爹,明天就和离!必须和离!

“呜哼,呜哼!”唐媱闭着眼睛仰头克制不住抽搐,正在抽搐突然耳边一直凌乱的脚步,她整个人被人重重得抱住了。

“唐媱!”李枢瑾重重的抱住唐媱的肩膀,面容仓皇无措,他定定望着唐媱有种失而复的感激。

唐媱睁开眼睛看见是李枢瑾,忙抬手重重得拍打他,抽泣道:“滚开!滚开!”

李枢瑾攥着她的小拳头,重重打在自己的胸口和自己的脸颊上,湿着眼睛温声道:“你打我,都是我的错,不要伤害自己。”

“骗子,滚开!”唐媱起身站起来,推他踹他。

刚一直没有闹腾的凛儿,突然翻了一个身子,让唐媱差点卡着气,疼得一抽:“啊!”

李枢瑾忙抱住了唐媱,紧张得问道:“怎么了,怎么了?”

“不要你管,骗你!负心之人!”唐媱蹙着眉头,杏眸含泪,圆瞪着眼睛瞪李枢瑾。

李枢瑾见她是肚子难受,一把打横抱起了她,将她抱到了拔步床上轻柔放下,半跪在拔步床前帮唐媱轻柔得揉着腹部,诚恳低声道:“唐媱,我没有想要骗你,我是真得倾心于你,前世今生,我只有你。”

“滚开!”唐媱并不听他解释,推开他的手,转身抱着自己腹部,背过身靠在墙角安抚凛儿。

凛儿不知为何又开始了翻腾,伸出小脚丫小手闹腾,可着平日唐媱还好,这会儿她痛得一直抽泣:“呜呜呜,呜哼!”

“唐媱,唐媱。”李枢瑾忙跪到床边,拧着眉心去安慰唐媱,他径直伸出温厚的大掌服帖得放在腹间,低声柔声哄道:“凛儿乖,不许闹,你母亲正难受。”

他声音低哑,温柔,带着厚重的情深缱绻,他手掌大而温厚,这样服帖着竟然刚才闹腾的凛儿温和了下来,两个小手趴在李枢瑾大掌前,慢慢没了动作。

李枢瑾望着唐媱慢慢眉心舒展开来,心头缓了缓,可看着无声落泪的样子,他心如刀绞,趁着这个动作低声解释道:“唐媱,我是想解决了上一世害你和凛儿的人后,再和你说得。”

他明明此时妻儿在侧,还是阴冷发抖,他忍不住上前揽住了唐媱的肩头。

“滚!”唐媱推他,却又不能让他的大掌离开,不然凛儿又要闹腾,不知他今日为何如此淘气还是机敏,让唐媱心中又酸又涩。

难不成她的儿子也不和她一心……

李枢瑾紧紧揽住唐媱的肩头,与她像两个调羹一样贴合蜷在床上,望着唐媱如瀑的青丝低声道:“上世是香儿害了我们的凛儿,我让她日日溺水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
他语气嘶哑阴森,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能够让人听出他咬牙切齿之恨。

唐媱抗拒的动作一愣,她原疑惑李枢瑾那次为何轻而易举抓了香儿,明明她并未受伤,原是因为他已然重生。

“我前世就说她害了凛儿,你却不信,还护着她!”她蓦然转身,圆瞪着眼恨不得吃了李枢瑾冲着他吼,眼睛凶狠。

李枢瑾双目猝不及防又落了泪,两行清泪无声无息顺着眼角流入鬓发中,他捂着唐媱的手,声音低诉,哑得只是气声:“都是我的错。”

都是他的错,他明明知晓唐媱不喜欢香儿,香儿亦是不服从唐媱,还置若罔闻,不早早将香儿处理了,一切的起源都是他的漫不经心和不在意。

“是,都是你的错,你害了我的凛儿!”唐媱目龇剧裂,杏眸鼓起,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都是愤恨。

听得李枢瑾承认,她忍不住抬起李枢瑾握着她的手掌,恨恨得用了吃奶的劲儿要咬下去,若不是李枢瑾放任,我能任香儿端着“我娘是世子乳母”的架子在她跟前耀武扬威。

李枢瑾愣愣得望着唐媱在她虎口咬,切肤之痛,他只目光和煦温柔纵着唐媱。

“冯栀,我并没有纳她为妾,唐媱,她骗你的,我只是让她做一个骗母亲的幌子。”他提到冯栀语气很是阴凉,望着唐媱急声道。

说完,他眸间闪过冷厉之色,补充道:“前世今生,她都受千刀万剐凌迟之痛。”

他语气重重落在“千刀万剐”之上,字字铿锵,只听此言以让唐媱听出了他怒目切齿、